次日,晴朗花浓,鸟语逢春。郁梨清晨便往朝露宫去,娇俏玲珑的身影穿梭在宫道各处。
“母后,母后,哥哥差人跟我说今日有诗会,我可不可以出宫去看看,和哥哥一起?”小姑娘嗓音甜软,不住摇着皇后手臂撒娇,面上满是期待欢欣。
“不可以,你鲜少出宫,近身也没个会功夫的,母后不放心,虽然有你太子哥哥陪着,但也着实不太安全。”安瑶偏头不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坚定拒绝。
“母后,您就是在妹妹面前如此编排孩儿的?梨梨和我去,您只管放一百个心便是。”话音刚落,一翩翩公子便轻摇折扇进门,端的是温润如玉,儒雅谦良的做派。
郁梨听见这声便从皇后侧旁起身,奔向太子,一双灵动的眸子左右转转,后又极小声说道:“哥哥,你快去探探口风,好来帮我一起说服母后。”
坐在上位的安瑶不必听,看见他们的举止便能猜到言谈,想到郁梨的确很长时间没出过宫,没待他们出声便已妥协。
“你们俩务必在申时之前回宫,书淌,记得看好妹妹,多派些会武功的侍卫随身侍奉。”
“玩得开心。”安瑶稍后又补充,尽管她还是很担忧,私心不想让孩子离得太远,可更想给他们自由的成长空间,所以还是衷心希望他们能够玩得快乐。
郁梨听后,高兴得跺脚原地蹦了蹦。“我就知道母后最好了,最好最好最好!”说着便扑上前一把抱住安瑶,眼睛亮晶晶的。
“和你这个小调皮捣蛋的相比,还是你太子哥哥沉稳些,诶,你太子哥哥呢,刚刚不还规矩地在这?”安瑶四处望了望,仍不见人影。
“嘿嘿母后,太子哥哥说先去和太傅告假,然后再安排些人手。”
郁梨抬头小心观察着皇后的神色,樱桃唇紧抿,腮边梨涡若隐若现。
“好啊你们,敢情是挑好日子了,母后都还没想到这层关系,梨梨转告你哥哥,今日漏下的课业我会让太傅如实补上。”
郁梨连忙应下,“还有你,梨梨,虽然如今夫子们教授的课业你学得差不多了,但也要勤加练习不可松懈。”
这回郁梨久久应不下,怎么这等无妄之灾还落在她头上啊!
直到皇后佯装生气敲敲她的头,她才闷闷答应。
梨雪宫内,回到闺房的郁梨对着两柜子衣裙犯了难:“采月姐姐,哥哥说今日出宫要扮得朴素些,穿些素净的衣裳便可,也不戴发钗,用丝带系上就行,你说好不好?”
采月悄悄轻笑:“公主说什么都好。”
即使作简便装束,郁梨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眉眼浅淡,巧鼻樱唇,不施粉黛的脸蛋更显白皙透亮。一席莹蓝色素绢水裙衬得她恬静安然,可耳间黄蜜色坠子又增添了些明艳娇俏的韵味,碧色丝带绕于发间,垂下清诀的弧度。
郁梨满意的点点头:“采月姐姐,手艺真好。”
采月淡笑不语,明明是她们公主长得好!
“对啦,扶桑姐姐回来了吗?棠棠可否去诗会一叙?”
两人正聊着,扶桑便喘着粗气急急忙忙敲门:“公主,闻小姐说今日诗会她也去,到时来寻您呢。”
郁梨听见这仿佛累坏了的声音,忙让扶桑坐下喝茶顺顺,又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扶桑圆脸红红的,挥了挥手上拿着的东西,情绪激动:“公主,这是民间的帷帽,女子出门一般都会戴,闻小姐怕您没准备,特意托奴婢带过来的呢!也给奴婢们准备了,闻小姐可真是细心啊!”
郁梨与荣俱焉地笑笑:“棠棠一向如此细心。”可这句话刚说完,便快速捂上嘴唇,似是说错了话,白净面上漾起不知名的红晕,手脚紧绷,脑袋也晕乎乎的。
她她她怎么会猛然想起檐下躲雨那个少年呢?黝黑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的样子……
郁梨小脸皱作一团,苦闷得紧,最后打心底里总结:这帷帽出现得可真不是时候呀!
郁书淌寻的马车外观虽低调,内里却布置得一应俱全。糕点小食、读本棋画皆整齐搁置于黑檀木雕螭纹鱼桌旁。
郁梨率先曲身步入马车,坐在了帘边的位置,觉得新奇极了。
等会要是街上热闹,还可以掀开布帘来亲眼看看呢!
郁梨正乐滋滋地陷入美妙幻想中,可余光瞥到布帘动了动,她没多想便掀开布帘想探明情况。
“啊,哥哥!”却被吓了一跳,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郁梨有些羞恼:“哥哥,快上马车!”
郁书淌兀自在外头笑了会,便躬身走进马车,嘴角笑意不减,剑眉星目,雅致清隽,同郁梨容貌足有五分像。
“哥哥,母后让我转告你,太傅会择日给你重新授课的。”郁梨特意挑了个坏消息不疾不徐讲给他听。
郁书淌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反而把长腿伸展开来,侧枕在玄桌上,轻启薄唇:“梨梨,这当真是个好消息,在玩乐同时也能兼顾课业,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说完后轻敲了下郁梨毛茸茸的小脑袋,但不理会那诧异的眸子,仍然笑容明朗,顺手拣了本兵书翻阅起来。
“暗格里还有话本,偷偷给梨梨买的,消遣时可以看看。”
“谢谢哥哥。”犹豫几番郁梨还是善解人意的说:“哥哥,你要是想看也可以看。”
郁书淌听见这话惊得猛的丢下兵书。
郁梨摇摇头,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哥哥!你就是在等我的后半句话吧。”
郁书淌怕此时再不开口便再也说不清了,赶忙回道:“你一天想什么呢,你太子哥哥我怎么会看情情爱爱的画本,我就是看一百本兵书也不看一本话本。”言语间满是信誓旦旦的意味。
郁梨咂声,斜着杏眼从上到下、从下又往上打量着郁书淌,满脸写着两个字:不信。
两人一路插诨打科着,不一会儿便到了举办诗会的现场——清云堂。
清云堂装束和普通酒楼一般无二,只是布局颇为奇特。
只有一侧有阶梯,却有四间坐席。中间略微低垂,沉静立着一方排黄木梨雕桌案。
郁梨自马车上下来后便戴着帷帽,感觉很是新奇,一会摸摸头,一会碰碰耳,一会又悄悄抬眼看是否遮挡住视线,翘首以待地等着与采月、扶桑汇合。
郁书淌正站在原地看着郁梨的一众动作,暗暗发笑。“他们来了,走咯。”
进门后,几人皆忍不住四处张望,但在空隙时仍不忘跟紧郁书淌的步子,行至二楼东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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