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
为了不错过下午《诸灵》的比赛直播,元时亦几乎没有中场休息,从早八开始一直连续不断地拍摄,终于在下午两点前把今日戏份全部拍完。
“快快快,比赛刚结束一场。”
元时亦坐在餐桌前,一边吃午餐一边看直播,顺便跟周三月连上语音。
“与老板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上一场输了。”
他们这支亲友队里,目前只剩下与山言这一枝独苗。
上周六的初赛,钻家跟元时亦都没有参加,周三月运气差匹配到好几次克制职业,积分被拉低,没能晋级。这周六的复赛,甘霖正好赶上出差,没空打。
全队的希望就都放在了与老板身上。
而今天的比赛结束后,成功晋级的十六名玩家可以提前获得那把顶级武器,并允许在决赛中使用。
这样一来,下周的决赛将大有看头。
“输了?”元时亦意外道,没去看回放,她让三月大致讲了下战况。
“是啊,按理说他挺会打隐夜的,特别是对面那个隐夜连我都觉得拉,不知道怎么会输。”
“可能第一把没手感吧,后面再看看。”
两人边看直播边聊天。
昨天从岫山回来后,元时亦没忍住跟周三月小小地分享了下近况。
上一次聊到与颜屿相关的话题,还是关于“联系方式”的那件事。元时亦说得委婉,只发了一句“你猜的是对的”,周三月立刻就get到意思,并搬好小板凳准备好小瓜子耐心等待后续发展。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元时亦咬着胡萝卜,思绪逐渐飘远,“总不能让我主动说吧。”
“别人不能,但是你最好是能。”听筒里传出周三月坏坏的笑,“你忘记自己是性单恋了吗?”
性单恋。
一种相当特殊的情感模式。
表现为对他人产生爱慕却不希望获得回应,当对方表达出爱意时,反而会情感消退或产生回避行为。
元时亦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倾向。
她甚至在某个采访里提过这件事,那时主持人问她的恋爱观,她说只要有好感的人主动她就会立马下头,搞得主持人后面那些挖坑的问题都没法问。
“万一他主动,你又下头怎么办?”见元时亦迟迟不作声,周三月继续补上一刀。
元时亦思考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大概、可能不会吧……”
比赛恰好在这时结束,与山言积分排名十六,将将晋级。
“哇太好了,与老板进决赛了!”
“拿到武器——”
话还未落,来电铃声忽然响起,是施鎏。
小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跟她打电话?
元时亦声音一转,“等等,有个电话,我先接一下。”
而电话那头等了半天的周三月,最终只等来一句:
【他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
周三月捧着手机摇头,女人呐。
……
抵达顶楼套房外,元时亦抚抚略微起伏的胸口,她一路跑过来,气息还未匀。
庆幸的是,她今天事情不多,早早收了工。
五分钟前。
“小元姐姐!完了完了,颜叔叔好像不动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施鎏语气又急又怕,显然是他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
“颜叔叔发烧了,不吃药还是一直打游戏,结果刚才直接晕过去不动了!!!”
“怎么办啊小元姐姐,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我扶、扶不动、他……”
自颜屿回岫围后,施鎏就被那夫妻俩扔到了他这里,两人最近工作太忙,没空看孩子。
而作为一个单纯来度假的小男孩,除了他父母、颜叔叔外,在这里就只有小元姐姐一个熟人。
按下门铃,房门迅速打开。
施鎏一张小脸从门后露出来,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小元姐姐,快点快点。”他上前拉拉元时亦的衣角,把她往里带,“这边。”
“颜叔叔刚刚一直在玩游戏,我让他吃药休息他也不听,然后、然后他就晕过去了……”施鎏说着说着抽噎起来,平常都是颜叔叔照顾他,这回好不容易轮到他照顾颜叔叔,结果他还需要找人帮忙。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极淡的清香拂面而来,房间内很干净,深灰暗纹木地板,一张整片裁剪的素色短绒地毯铺在床下,熨烫平整的厚重窗帘被拉上大半,只留下床尾处的光,显得有些暗。
颜屿身上盖着薄毯,正安静地仰靠于床头,阖着眼。
脸上泛出虚浮的红,光线昏暗,她看不清。
元时亦悄悄往里靠近。
他额头上搭有施鎏叠好的湿毛巾,如羽扇般的长睫铺散开,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眉间紧锁着,似乎很难受。
抬起右手,元时亦顿了顿,将手背落至他的颊侧。
然后,轻贴。
只是一个极其短暂的相碰。
元时亦手背立刻收回。
好烫。
灼人、烘软、陌生。
待心中平复,元时亦再次将手探上去,贴得久了些。
“量体温了吗?”她小声问身旁的施鎏。
施鎏小脑袋啄了啄,“量了,38.8度。”
这个度数,必须得吃药了,元时亦转过身,“药在哪儿?”
施鎏指指沙发前的矮几,“在那边,我去拿。”
元时亦刚要抬腿,薄毯下的人忽然伸出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的炽热传进腕骨,没有隔着防晒服,而是肌肤相贴,像一团燃烧的焰。
元时亦手指本能地蜷曲了下,回头,颜屿并未睁眼。
不想让她走吗?
生病的男人总是很脆弱,她理应顺着他。
漂亮的粉唇微张开,“好,我不动。”
元时亦沿着床边坐下,低声问取来药的施鎏:“他怎么突然发烧了?”
“颜叔叔早晨起床就有点烧,”施鎏凑到元时亦耳边解释,“他昨天回来说爬山太热,就去洗了个冷——”
“——水澡。”
“水。”
颜屿终于将眼皮撑起,然而声音太沙哑,根本挡不住施鎏的“热心陈词”。
“嗷嗷嗷,水!”玻璃杯摆在床头柜,只是里面的水在之前就被颜屿喝完了,“我去倒。”施鎏拿起杯子就要跑,却被元时亦拦下,“我去吧。”
也不能什么都让小朋友干。
这回颜屿没有再阻止她,默默松开了手。
端来一杯温度适宜的水,元时亦取下颜屿额头的毛巾,将它递给施鎏,“把这个拿去帮姐姐洗一下可以吗?”
“嗯嗯。”施鎏收到任务,一溜烟儿就消失在了卧室。
元时亦将杯子送过去,俯下身,“自己能吃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很浅的“嗯”。
打开包装,元时亦把退烧药从药板挤到颜屿手心,“两片。”
盯着颜屿老老实实把药吃完,元时亦也像昨天那般低下头把脸凑到他面前,“发烧了为什么还要玩游戏?”
一双长眸垂下,躲闪着完全不敢看面前之人。
“游戏有那么重要吗?”
游戏有那么重要吗?
那个晚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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