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进了酒店,同柏苟一起出了电梯。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酒店的构造。
每个房间门前都有半月的旗帜。
D401-F425。这层都是半月的人。
这个片层有三个区域,D-F各分一区。A-C在另一个片层,和这边没隔在一起。
刚刚陈文带着婷婷上了另一边。
柏苟拎着着奇奇的后衣领,交给电梯旁守候的服务员。
奇奇惊恐地划着双手,脚够不上地板也借不上力,只好大声求救:“姐姐!”
乐澄一把拽住奇奇的胳膊,不让他被拉走,转而怒声质问柏苟:“你什么意思?”
服务员忙走过来,同她解释:“小孩有专门的房间。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小孩我们都是有专人看护的。”
乐澄别过头,见又有两个小孩进了右边的房间,扬眉道:“你们这还有托管的业务?”
服务员点头陪笑:“是。”
倒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乐澄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蹲下身里里外外将奇奇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目前他没事。”柏苟语气平淡。
她攥紧手,咬牙道:“要是我就不让他去,会怎么样?”
服务员擦擦额头上的汗,又看看柏苟的脸色,讪笑着说:“小姐还是别为难我了。”
奇奇怕她为难,轻轻捏捏她的手,小声安抚她:“姐姐,刚刚在船上他们没对我做什么,应该没事的。”
乐澄摸摸他的脑袋,悄悄塞了把小刀在他裤子口袋里:“拿着防身。有危险时记得,叩三声门或者拍三下掌,我能听见。”
奇奇乖乖点头。
她这才放了手。
柏苟出乎意料地只是在一旁等着,全程都很安静,没有出言制止她,安静得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走。”他忽然揽过她的肩,朝左走去。
她不由皱眉,正想拨开他的手,却瞥见电梯口刚出来的人。
林洵和红英腻腻歪歪地出来,很难让人注意不到。
乐澄便没再推开他的手,反倒是朝他怀里更近了一分,不经意地擦过他的下颚。
“柏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艳福不浅的一天。可别又把人家赶走了!”林洵笑得满脸横肉又堆到一起,让人作呕。
红英沉下脸,面色不大好看。她撇开眼,不看他们的方向。
柏苟只微微点头,就揽着她走了。
磁卡刷开D403的门,一间敞亮的房间映在眼前。
随着门关上,红英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她倏地升起一种莫名的自毁情愫,迫使她揽过林洵的手,强压住恶心柔声道:“林哥,我们在哪间房啊。我走得脚都痛了。”
“你先去,我出去一趟。”林洵摸摸她的小脸,掏出张房卡给她。
红英看着房号,愣住。
D402。
就在他们旁边。
她笑得妩媚:“好。我先去洗澡了。等你回来。”
她进去后,手慢慢抚上墙,眼底晦暗,却又夹杂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这一晚很漫长。
够他们做多少次呢。
如果那间房里不是那小姑娘,是她,该多好。
她褪去衣服,进浴室打开喷头,任由水落在她身上。她闭上眼感受着水的温度,仿佛触碰到他的体温。
*
乐澄缓缓关上落地窗帘。
房内光线变暗。
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想来是林洵和红英他们住在那。
不过这不算什么要紧的事。
乐澄看着阴影处的人,不由攥紧了手:“你分明知道他们为什么把小孩关一起。”
“为什么?”他擦拭干净桌上的茶杯,把刚刚接好的水坐上热水壶。
她蹙起眉头,怒骂道:“拿小孩威胁大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他把小孩都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搞什么集中营呢!”
柏苟好整以暇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她:“你很担心他。”
乐澄气笑了:“不然担心你吗?”
“为什么?他不是你弟弟。”柏苟撑着头,似乎真的有些不解。
她愤怒地向他走去,欲同他理论,却不慎被支出来的床脚绊倒,直直跌向他。
桌上的玻璃茶盏掉到地上,哐当一声碎成几片。
柏苟微微侧过身,没让她落进他怀里,只是伸出一只手稳住她。
乐澄有些愣神。
之前不是没有和他这么近过。
她被猹子丢到冰窖里,他蹲下来端详她。
她落到海里,被他捞起来,那时候也这么近。他的湿发缠着她的,难以取开。
在浴室里,她把刀深深捅进他的胸膛。
但以前种种,她都记不清晰,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要么意识模糊,要么就在剧烈的情绪下,让人难以记住。
现在她能清晰闻到那股清新的雪松味。
她知道为什么他要擦这个味道的香膏了——因为这几乎能盖过他伤口的血腥味。
乐澄忙撑起身子离开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们来康城做什么。”她别开眼,问道。
柏苟把弄着扳指,看着地上的碎片,声音没有起伏:“你觉得我来干什么。”
乐澄冷笑一声,说:“难不成是什么好事?”
“既然知道,为什么上午不走?”他取过另一只尚好的茶盏,倒了杯热茶,“现在走也别想走。”
乐澄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卫城到底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就走。”
他挪开眼,语气更加烦躁:“不知道。”
落地窗开了条缝,海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将灰蓝色的窗帘吹起些许褶皱。虽然康城明朗时的天气不错,但这里的海风却要比威城的更为干燥,让人有些不适。
乐澄沉默半晌,自嘲开口:“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亏我还期盼什么,真是蠢到家了。”
柏苟停下摩挲扳指的动作,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你期盼什么?”
乐澄看着他,问出盘旋在她心口很久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杀威城那些人?”
她站在光影下,冷冷审视着椅子上的人,目光却很专注。
“我杀的人太多了,记不清了。”柏苟说。
“少装傻。”
柏苟没有搭话。
乐澄知道他不会坦白,索性脱了外衣,去浴室。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所以她不可避免地只有和他睡一起了。
但她不意外也觉得无所谓。总归她也不会吃亏。
浴室的推拉门也是半透明的磨砂材质,让人见了不免暧昧。
乐澄脸不红心不跳地开门,脱衣。
浴室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柏苟的视线微微偏离,折向窗外。
“我不是什么好人。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心思。”他的声音透过玻璃门淡淡传来,在氤氲的水汽里显得极为虚无缥缈,似有似无。
乐澄用力擦着身子,几乎把手臂搓得通红。
但无论她怎么洗,都洗不掉那股雪松味。不过是蹭上一点,就萦绕了这么久,让人心烦。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早就不是秦圩了,只是柏苟,半月的一条好狗。
*
次日清早,门外就响起连续的敲门声,三声连成一次。
其实乐澄在听到第一声时就醒了,但她没有起身。直到听到有节奏的三声,她才起身去开门。
果然是奇奇。
一张因为紧张变红的脸巴巴望着她,又小心翼翼地朝她身后瞥一眼,生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他身边还站着昨天那个服务员。
看来是他把奇奇送来的。
乐澄对他点头示意,以表感谢。
“姐姐,那个大坏蛋呢?”奇奇拉着她的衣袖,朝她身后看了看,奇怪问道。
乐澄揉揉他的脑袋,说:“你不是怕他?还关心他在不在。”
奇奇嘟囔着小声说:“我怕他欺负你嘛。”
乐澄想着昨夜的情形,有些失神。
她洗完澡上好药后就上了床。本以为柏苟冲完澡出来也会上来——他却没有。
柏苟裹了条浴袍,有几缕头发还是湿润的。他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然后到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