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蔷:?
“若两日内没修好,我便将你关入水牢。”玄暮寻思了会,又道,“寻个没人的时间去,别被人看见了。”
阿蔷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玄暮,急道:“父君,我——”
“她是你的母亲。”玄暮平静道。
阿蔷浑身一颤,终是没说什么,垂下头,颤声轻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昆仑墟的泡泡茶壶。
玄暮看了垂头丧气的阿蔷一会,冷笑一声,径自进了主殿。
昆仑墟主殿点着线香,缭绕间似云蒸霞蔚,让殿内坐着的微南隐于雾间。二长老捻着香筷放下,见玄暮进门,微不可察一叹:“神君,何必和她怄气。”
玄暮顿了会,把窗户打开。
风呼一下把主殿的香烟全刮跑了。
玄暮:“透透气。”
微南又叹了声,换了个话题:“心口又疼了?”
玄暮皱眉。
玄暮活着时日久,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时间里稀释,平日里跟画上人似的不笑不怒,方才短短片刻便皱了几次眉,也只能是心口的伤疼极了。
“蚀骨穿心,星落剑是上古神剑,您又是被当年全盛时期的素法尊者亲自贯穿心口,紧接着又压在归墟海这种地方数年……”微南无奈摇头,从乾坤袖里取出一瓶丹药,递给玄暮,“此物只能镇痛,若想治伤,还是得素法尊者亲自撤去剑气。”
玄暮面无表情接过丹药,微南问:“你还恨她?”
玄暮反问:“你也想说,我不应将对她的怨,投在苏雪昭身上?”
全宗门上下皆知,人间公主苏雪昭与玄暮的前道侣素法尊者生着有几分相似。开初玄暮将苏雪昭娶来时,发疯似的遇人就说她就是素法尊者,后来时日久了,大约是认出二人的不同,这才勉强消停了些。
微南想起这段往事,失笑,道:“我可没这样说。只是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寻着机会,和苏娘子好好谈谈。”
玄暮淡道:“我和她无话可说。”
微南知道话说到这里算是聊死了,换了个话题:“你此次出关,是为着归墟祭典吧?”
玄暮颔首。
归墟祭典事关昆仑墟六十二道封印中的‘死印’,此次祭典中汇聚八方灵气,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加固阵法,防止死气外泄。微南也不知这封印具体有什么用处,只模模糊糊晓得是护佑这方世界太平,玄暮从神界下来担任昆仑墟掌门,也是为着它。
二长老从书架上抱下一叠卷轴,放玄暮桌前,见他慢慢翻着,道:“此事事关重大,大长老亦在闭关,由你主持,我也算放心了。”
玄暮看了下,阵法确无问题,问道:“你不主持此次祭典么?”
微南叹道:“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要闭关。”
“推迟闭关时间。”玄暮淡道,“这次归墟祭典的封印仪式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保证它顺利进行。”
微南略有些疑惑,问:“神尊一人无法主持么?难不成您身上的伤……”
“倘若出了岔子,有人蓄意破坏……”玄暮打断微南的揣测,“你需帮我先放弃此次封印的加固仪式,保证封印完整。”
微南道:“封印一旦被破坏,死气外泄,整个凡世都得遭殃,谁会这样做?”
玄暮淡道:“苏雪昭。”
微南又怔:“这又关夫人何事?”
苏雪昭一介凡人,先不说这封印与她有什么关系,倘若想破坏,也有心无力。不过瞧着玄暮微垂的眸,微南也没多问,只是转了个话题,又说起了其他事。
————————
玄暮身为昆仑墟掌门,有着一整处山头作为歇脚处。他不常住,这里就是苏雪昭在打理。
身为掌门居所,那处山头当然是最具灵气之处;莫说多少出流泉飞瀑,仙雾缭绕,奇花异草,单是绕着山潺潺的溪水就如锦缎一般,远看如流淌的水精,灵气四溢,寻常弟子连凑近都不被允许。
就是这样一处宝地,苏雪昭嫁来的第一日,就率着弟子贴了个牌匾,三个大字,“哈哈哈”。
看到牌匾后的玄暮沉默了足足半炷香。
玄暮走过“哈哈哈”的牌匾,推门进来时,见苏雪昭缩到床头,微仰起头看窗棂外漏进来的月光。
苏雪昭身形纤细,月光下似乎被轻轻一吹就会飞走,她似乎是听见玄暮的声音了,猝然回头,先是很神经质地慌乱了下,旋即苍白的脸上攒出笑意,对玄暮细声细气地说:“你回来了……真好,我这边给你准备了桂糕……”
玄暮立在门边,一动不动。
他逆着月光,颀长的身型似乎嵌在黑夜里,苏雪昭只能依稀见他飞扬起的几缕发丝透着月光,银亮银亮,看不清他的神情。
苏雪昭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一步,被被褥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玄暮仍是不动,垂眸看她。
苏雪昭纤细的手指灵巧撕开桂糕的牛皮纸,捻出一块细白的花糕,干桂花上还沾着糖粒,闻着都有桂花的清甜。
苏雪昭赤着足,轻巧地走到玄暮面前,抬起手,把桂糕凑近他淡色的唇边,声音轻柔地道:“喏,糖要三分,水只能五分,控火也要小火慢炖,还得守着等水滚了冒雾气……你赏个脸,尝一口?”
见玄暮一动不动,苏雪昭眼里蓄满了泪,放轻了嗓子央求:“就一口……我好不容易做的,走了两天的路——啊!”
玄暮猛地握紧苏雪昭的手腕,桂糕啪嗒一声落地四分五裂,他就这这个姿势推着她往屋里走,压在榻上,急促地喘着气。
玄暮的呼吸沉沉,落在苏雪昭耳边,她伸出手去挡他,手不偏不倚按在他的心口上——
玄暮闷哼一声。
玄暮是在疼,因为素法尊者刺的旧伤疼。
星落剑每逢月圆之夜星辰之力的吸收达到顶峰,所有的星力爆发出来,被它所刺伤的伤口就会特别疼。
一般这时,玄暮就会去闭关。但这回不一样,昆仑墟的封印松动,归墟祭典提前,他必须出关。
现在玄暮的灵力恢复的只有他全盛时期的三成不到,全盛时期的他尚难以解开星落剑的星力,更何况虚弱状态下的他。
这种疼,只能硬忍着。
苏雪昭借着月光看他疼得脸色发白,慌乱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压到你旧伤了吗?我不是故意——唔。”
玄暮咬住了苏雪昭的嘴唇。
几乎是立刻苏雪昭的嘴唇就被咬出了血,疼得她一哆嗦,想推又推不开,推搡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双手被玄暮按上了头顶,身子被揉进床榻,更深更稳地亲着。
苏雪昭睁着眼,很清晰地看见玄暮因剑伤疼得闭眼,心口的伤处还泛着星光,苏雪昭含着泪,很尽职尽责地演了最后一出戏,悲哀地说:“你……又把我当成她了?”
玄暮睁开眼,眼里罕见的有红血丝,他定定看着苏雪昭,看她柔弱地抚上他的侧脸,然后——
“啪!”
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你看我的时候,想着的到底是谁?”苏雪昭看玄暮的脸被他扇到一边,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玄暮转过头,这一巴掌的疼和心口的旧伤比不值一提。
玄暮深深地看了苏雪昭一眼,一言不发,低头咬了下去。
本来就单薄的里裳很快从领口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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