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特蒙德青训营的训练菜单设置十分合理，不同年龄段、不同梯队球员的训练菜单都是符合他们需求的，比如U19梯队球员的训练强度和项目就几乎和一线队一致。
因此早上10点，训练场里只有寥寥几人，因为还有一个小时，正式训练才开始，现在姑且算是自由活动+热身，大家的动作也都是慢悠悠的，除了布兰温。
“他受什么刺激了？”
话音刚落，又一声巨大的“砰”传来，几人扭头看去，足球在球网上打滚，球门里还躺着不知道多少个球。
据来得最早的那个球员反馈，这应该是布兰温踢完的第三框球了。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人群里有个刚转会过来没几天的小球员，他对其他几人的震惊表示不理解，“或许他就是想练一下进球？”
在多特蒙德待了一阵子，对布兰温有些了解的球员纷纷摇头，“这句话放在队内任何一个球员身上，我们都还能理解，但放到他身上”
“那一定是出大事了。”另一个人插嘴道。
看大家好像都赞同，小球员表情瞬间变得疑惑起来，视线不断在布兰温和他身边的队友身上转环，好像在问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加练。”最初挑起话题的那个球员小声说道，说完他抬头想了想，补了句：“至少我来多特到现在，就没看过他加练，教练提的那种加练不算啊。”
人对说八卦这件事真是有无限热情，反正教练也还没来，几人干脆凑到一块儿，一人一句“我没有，你呢”。话题绕一圈，得出的结论居然出奇一致。
他们齐齐看向新球员，摊手。
新球员：“···”
当然，大家也是很严谨的，没有把话说死。
“其实之前也可能加练过，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对啊对啊，毕竟我们在多特待的时间也没多久。”
U19球员的流动性是很高的，如今站在这里的球员，除了布兰温，几乎没有根正苗黄的多特蒙德人，在这儿待超过两年的都已经算老人了。
布兰温的不对劲肉眼可见，不止同队球员觉得震惊，陪他度过整个青春期的青训教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踢得太凶了，不像在训练，甚至比正式赛场上的表现还要有攻击性。
青训教练挠头：咋了这是？恁不对劲呢？
他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再看布兰温。
嗯，他玩儿了个花儿活。
青训教练张大了嘴巴，心想不能退训对孩子的打击这么大吗？连花儿活都玩儿出来了，要知道布兰温在球场上最不喜欢的，就是做多余的事。比如明明能直接进球却偏偏要调整然后错过好机会，再比如明明能直接过人却偏偏要秀一把技术然后被人把球给断了。
结果，他今天做了这个动作。
青训教练沉默了，并在训练结果后把布兰温提溜到了身边。
布兰温：“怎么了？”
从训练场到理疗室，现在他理疗都快结束了，马上要去吃饭了，怎么还不说话？
青训教练斜睨他一眼，等理疗师走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才开口问：“今天怎么踢那么卖力？心情不好？”
布兰温拿起床尾的袜子，困惑地抬头，“怎么这么问？我踢得卖力你不应该高兴吗？”
他问的是这个吗？
青训教练冷笑一声，呛道：“你要是下次正式比赛也这么踢，我绝对高兴。”
那不可能，训练的时候偶尔玩一把，可以。正式比赛的时候玩，他连身带心一起拒绝。
布兰温没张嘴，就这么盯着他看，但教练看懂了他的表情，顿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小兔崽子，每次不想回答就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怕别人不心软似的，他今天还就——
心软了。
能怎么办呢？青训教练无奈地想。
将近十年的时间，这个孩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看着他从瘦小、寡言的儿童一步步长到现在这么大，现在都快要进一线队了。可偶尔，他还是会回想起小布兰温，那个安静得近乎忧郁的小孩。
回忆涌上心头，他伸出手，揉了揉下布兰温的头。动作间，额发被他掀起。
教练看了一眼，皱眉道：“最近头还疼吗？”
布兰温刹那安静下来，声音变得小小得，“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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