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少年愣了一瞬,随即笑意更深。因为被掐住脖子时,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嘴角却勾起那抹欠揍的笑意,似笑非笑地低声调侃:“哟,你手真好看,掐得我还挺舒服。”
司昱听到这句调侃,眼神微微一冷,仿佛终于懒得和他纠缠。手指一松,动作干脆利落,却带着一股隐隐的克制,仿佛在那瞬间忍住了更大的怒气。
魔修少年猝不及防地被放开,身体微微一晃,随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嘴角笑得愈发欠揍:“啧,舍不得掐了?你终于对我心软了。”
司昱微微侧过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语气冷漠至极:“自作多情。”
少年闻言,抬手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袍,半是散漫半是挑衅地回他:“你就不怕我将你和万象宗的少宗主好像是旧识这件事捅到上面去?”
“你都不怕被仙门的人发现,这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司昱只觉得好笑,语气懒散,却字字如刀,将魔修少年表面从容的伪装轻易割破。
魔修少年目光微微一沉,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他垂眸隐去情绪,冷冷道:“你这么不在乎,难道就不怕我怀疑你别有用心?”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像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缓缓试探。
司昱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起眼来,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配?
他轻笑了一声,懒懒地道:“烛嫌明,你那晚演得很差,知道吗?万象宗那两个人虽然脑子不太灵光,虽不至于看不出破绽,但对魔气却敏锐得很。你要是再这么张扬,哪天被仙门捉了去,我可不打算费力救你。”
烛嫌明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却还是强撑着开口:“你既然知道这些,就该明白我们如今同一条船上,别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玄序门的身份可未必护得住你。要是晏家那些人知道了……符家竟还有后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被他们抓了,下场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
司昱眉梢一挑,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凉意,唇边的笑容却依旧从容:“这么说,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烛嫌明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眼神里透出几分探究与隐隐的锋锐:“你现在的行事风格,倒是让我开了眼界。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在玄序门这些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能让你这么从容。”
话音落下,他慢慢抬眸,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在空气中无声地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看似无害,却将试探与质问巧妙地埋进每一个字眼中。
司昱闻言轻笑,目光中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揶揄,语气平缓却暗藏锋芒:“哦?看来你对玄序门的事颇有兴趣啊。”他语调微顿,随后话锋一转,语气淡然,却透出一丝不容置喙的警告,“不过,我劝你一句,有些事,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烛嫌明微微一愣,随即冷笑,眼中试探之意更甚,目光如钉般死死盯着司昱:“少拿这种话来敷衍我。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别让我发现,你比那些仙门的伪君子还靠不住。”
司昱不动声色,眼底似有冷光一闪而过,但脸上的懒散神色半分未变。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语气轻缓,却如一柄刀刃般尖锐:“烛嫌明,你若觉得我靠不住,大可以换人。你要明白,话说得太明白,反倒容易坏事。”
他话锋一转,轻笑了一声,语气越发不紧不慢:“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我劝你还是少问。问得多了,既耽误你的事,也让人怀疑你的动机——这种麻烦在魔族兴复大业面前,你我谁都担不起,对吧?”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息微微一滞,话语的锋芒却暗中交锋,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尽在司昱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悄然落下。
烛嫌明盯着对方那张俊美却冷淡的脸看了片刻,忽然轻笑出声,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试探从未发生过。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俏皮的意味,眼底的阴翳也被刻意藏了起来。
“下次见啊,符煜。”他拖长了语调,声音轻快,仿佛只是随口一说,随后袖袍一挥,整个人笼罩在翻涌的黑烟中,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烟散尽,空气里只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像是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幻觉。
符煜,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
这一刻,他的眼神微微一凝,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这个名字,他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了,也刻意不去想。可当它从烛嫌明的嘴里吐出时,仿佛一把藏锋的匕首,不动声色地刺入他内心深处,将那些不愿触碰的记忆翻了出来。他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的提醒,提醒他为何选择这条路,为何同魔族合作。
司昱站在树林中,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淡。明明是正午,却透着莫名的寒意,风从林间呼啸而过,夹杂着山林中隐隐约约的灵气波动,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压抑。他拉了拉衣襟,指尖冰凉,心中倦意如潮水般涌上。
累,不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从心里深处蔓延出的冷。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楚,自己正走在一条刀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那些过往如梦魇般纠缠着他,姐姐倒在自己怀里时,她的血顺着指缝滑下,她的声音微弱而哀恸,临终的嘱托只有一句:“好好活下去。”
他亲眼看到,那场惨剧是怎样的不堪与绝望。晏家的人冷漠地走过,衣袂不染尘,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而如今,他们依然如日中天,享尽修真界的尊崇,居于道义的顶端,受万众敬仰。至于那些被他们践踏和屠戮的生命,早已湮没在光鲜的表象下,无人记得。
每每想到此,他的胸口就像燃起烈焰,又像被寒冰刺穿。他的仇人不仅修为通天,更掌控着整个修真界的资源与话语权。他们的地位高高在上,甚至被世人奉为仙门正统,他想要将这些人拉下神坛,如同与天搏命。
这些年,他什么都做了——隐忍苟活也好,冷嘲热讽也罢,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被摆布、被利用,只为接近万象宗的晏家,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他不惜沾染魔修的气息,将自己置于生死边缘,以换取那一点点靠近目标的可能。最终,努力了很久才让事情有了一点眉目。
烛嫌明那最后一抹笑意,像一道阴影挥之不去。他们是豺狼虎豹般的同谋,表面看似依靠,却暗藏着随时反噬的利爪。他不得不与他们周旋,将他们引导到他设计好的局里,同时还要藏住自己的每一分破绽。
而玄序门……那是他此刻明面上的立身之地,也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而眼下,晏玄晖好像被自己糊弄过去,但方存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每一个细节,或者说,以他们俩多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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