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识初从台上下来,小恩朝他抛去一瓶水,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小初,可以啊,深藏不露!”
姜识初笑着抬手接过,拧开喝了口,“是宸哥教的好。”
走在他身后的宁宸敲了敲他的脑袋,“尽会拍马屁。”他拿过吧台的酒喝了口,对还在聊天的几人说道,“行了,快上班,别一个个在这里偷懒。”
“知道了——”众人散开。
姜识初坐到宁宸身边,“谢谢你......”
宁宸把玩着酒杯的手停住,他的眼睛依旧是看向舞台,头顶的灯光落在别处,他半个身体靠在阴影里。
宁宸一口喝尽酒杯中的酒,转头一脸嫌弃的对姜识初说,“说什么呢,听不清......”在姜识初再次开口时,他捏了捏姜识初衣摆的面料,“......去,换个衣服,穿这样像什么样?”
姜识初接过宁宸拿给他的衣服,展开看了看这露骨的衣物,满张脸都写着欲言又止。
“怎么?不喜欢?”宁宸好笑的看着姜识初皱在一块的脸颊。
“不是......”姜识初转身正准备去换,又被宁宸扯住了手腕,宁宸冲他扬了扬下巴,“那才是你的,这是我的。”
姜识初捏住衣服的手指缩紧,想起昨天见到的那幅场景,脸上的欲言又止更加明显。
“我穿也不行?”宁宸用扇柄轻挑姜识初的下颌。
“......没有,挺好的。”姜识初偏头躲过。
“没意思......”宁宸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摇晃着杯壁,歪头对姜识初,“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姜识初留下句,“少喝点酒”便去了更衣室。
舞台上的少年碎发盖过眉眼,他倚坐在高脚凳上,手中握着银色的话筒,灯光围着他落在他的脚边,吵闹的酒吧里,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正为台上的少年驻足着。
小恩凑到宁宸身边,“宸哥,小初真像之前的你......”
宁宸偏头看他,小恩冲着自己老板笑了笑,继续道,“嘿嘿,感慨一下,当时哥你上台唱歌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家都在看你,很耀眼......”他说着目光落回到姜识初身上,手指跟着节律打拍。
宁宸垂眸,感受到腰间攀附上来的手掌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再次抬头望向身侧的男人时,恢复如常,他放下酒杯,跟着男人回到包厢,路过舞台时,他看了眼台上的姜识初。
一点都不像,姜识初比他还要耀眼。
“怪我?”眉眼深邃的男人揽过宁宸的腰,让他靠的离自己更近,“不是已经赔了你这个酒吧了吗?”
宁宸回望过去,“宋总说笑了......今晚留下来?”
“带了几个人......”宋难推开包厢门,带着人走了进去。
——
姜识初下台,换完衣服出来,想找宁宸,在路过二楼的包厢时,一扇门半掩着,里面的灯光昏暗,姜识初擦身走过时,门边掉落的扇子落入他的眼前,他转头朝门内看了眼,脚便僵在那里。
房间里飘散着浓郁的糜烂气息,里面只剩下像个破布娃娃般被随意的扔在大床上的人,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
姜识初没看多久,他捡起地上的扇子,余光瞥见床上的人慢慢起身后,将扇子放在门外的烛台上,他出去了一趟,找来小恩,将买的药膏递给他,让他送给还在房间里宁宸。
“笃笃”
小恩敲响房门,里面披着浴袍的宁宸缓缓的走了出来,他挑眉,看着小恩手里的东西,没有说话。
“小初让我给你送的......”小恩犹豫了会,又说,“他刚来,不知道哥的事,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
宁宸瞥见烛台上的扇子,伸手接过,“我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小恩挠挠头,傻笑着,“不像!哥你人最好了!”
宁宸白了他一眼,抬手关上门。
门被合上。
姜识初站在主任的办公桌前。
“姜识初!两个月!你连续逃课逃了这么久!”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姜识初,手指大力的敲着桌面。
“主任,我后面请假了......”姜识初扯出一抹笑。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请假!好,就算是你请假了,那着试卷怎么回事?!”主任拿过桌上的卷子,扔到姜识初身上。
姜识初连忙接过,拿着卷子不说话。
主任看着姜识初低着脑袋的样子,他知道姜识初的家庭情况,看着他慢慢下滑的成绩,还有那连校服都撑不起的身形,他想骂也骂不出口。
他看着姜识初明显小了一圈的脸,语重心长道,“小初啊,有事别一个人撑着,可以跟老师讲......”
主任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笔钱,牛皮纸包裹着,有半个拇指指节那么厚,“这钱你拿着,然后好好上课......你成绩很好的,不能被耽误了......”
姜识初茫然的抬起头,捏着卷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看着主任的眼睛,眼眶泛红,他朝后退了一步,“主任,我不能要......”
主任抓住姜识初的手,将钱塞进姜识初怀里,“拿着!不多......好好的,拿着,解决完了再好好上学......”
眼泪滴在试卷上,写着姜识初的黑色笔迹被大片的晕染开,姜识初低着头接过,“谢谢您......”
“好了,回去吧......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主任宽厚的掌心拍上姜识初的肩膀。
姜识初坐在教室里,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关灯,将桌椅摆放好后,锁好门,离开了学校。
黑夜的小道,没有路灯,但月亮比以往都要明亮,他脚上的路也不是那么黑。
“小初,手术日期定在下个星期,星期天带你奶奶再来做个整体检查,然后就可以安排入院了。”
姜识初回完医生的消息,走到街边,骑了辆车去灯影。
“小初,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休息吗?”小恩晃着摇酒壶。
“我来找宸哥,他在吗?”姜识初看了眼四周,没看见宁宸的身影。
“宸哥好像在二楼吧。”小恩看了眼二楼的某间包厢。
姜识初明白他的意思,“那我先等等他......”
“嗯,你先坐坐,应该快了。”
手机里的软件被姜识初点来点去,他撑着头,手指胡乱的滑来滑去。
“这么无聊?”
姜识初抬头,宁宸正倚在姜识初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的手机。
“宸哥......”姜识初瞥见宁宸脖颈处的痕迹,慌忙挪开视线,指尖卡在手机壳缝隙内,他问,“我可以先预支点钱吗?”
一个月来,他只唱了十四场,离两万还差六场。
宁宸看了会姜识初,没有拒绝,余光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催赶着姜识初,“这么晚了,快回去,钱等下就打给你。”
说完,他推着姜识初往侧门走,等人走近,他挡住了那人看向姜识初的视线。
姜识初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宁宸赶走了。
姜识初回到家,坐在床上,算着手机里的余额和现金,除开报销的一万五,刚好凑够了手术费,他的眼尾上扬,被小灯照亮的眼眶有些湿润,仔细的把钱放好。
他躺在床上,直到半夜才睡着。
——
姜识初等在手术门外,直到医生推开门对他说——“手术很顺利”,他掐红的掌心才得到了放松,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将握着的手背贴在额前。
掌心里的手指动了动,姜识初抬起头,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眼里含笑的望着他。
姜识初急忙起身,凳脚被带动,撞上了他的小腿,他弯着腰将耳朵凑近,手还紧握着,不肯放下,“奶奶......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人缓缓的摇头,抬起手摸上姜识初的脑袋,眼角挂着滴泪水,“怎么廋了这么多?”
刚醒过来,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姜识初还是能透过透明面罩看出奶奶说的是什么。
他弯着眼,将老人的手放在脸上肉最多的地方,在她耳边说:“那有,您摸摸。”
老人转过头,那滴泪藏在了发丝里。
姜识初重新坐好,怕老人无聊,拿着手机举在她的眼前,放着老人最爱看的连续剧。
姜奶奶在医院快待了两个星期。
一天下午,姜识初收拾好东西,在无意间看到手机里宁宸给他的转账信息时,才发觉好久没去灯影了。
他将东西收好,对着床上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老人说:“奶奶,我等下有事,明天再来。”
姜奶奶从电视中抬起头,“去吧,不用每天都来,奶奶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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