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虽身在林府,却通过林忠与安排在贾府的一些不起眼的眼线,时刻留意着荣国府,尤其是王夫人院落的动静。
王夫人近日频繁召见袭人,且每每避人耳目,这异常之举,早已引起了林澜的警觉。
她深知这位舅母心术不正,现今被宫中元春之事逼到绝境,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将毒手伸向看似最易拿捏的黛玉。
她暗中加派了人手,更叮嘱雪鸢务必寸步不离黛玉,饮食起居皆要格外小心,若有任何异常,立刻通过林忠向她禀报。
同时,她也开始不动声色地搜集王夫人可能存在的错处,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荣国府内,王夫人的毒计也在悄然推进。
这日,贾母兴致颇高,因见园中菊花开的正好,便命在藕香榭设下小宴,只叫了黛玉、三春并宝玉等小辈过来,一同赏花取乐,王熙凤忙着外头庄子上的事,并未在场。
席间言笑晏晏,宝玉挨着黛玉坐着,见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绣折枝绿萼梅的夹袄,下系着浅碧色长裙,清雅如出水芙蓉,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健康的红润与舒展的气度,心中欢喜,不住地找些闲话与她说。
黛玉虽觉他聒噪,但见外祖母高兴,也便耐着性子应酬几句。
酒过三巡,贾母命鸳鸯取来新得的惠山泉沏茶。
丫鬟们捧上茶来,众人正欲品尝,忽见宝玉起身说是要更衣。
他一起身,宽大的衣袖不慎带倒了面前尚未饮用的一盏茶,那茶水恰好泼在了身旁黛玉的裙摆上,虽未烫着,却洇湿了黛玉一大片裙角。
“哎哟!”宝玉惊呼一声,忙不迭地道歉,“妹妹恕罪!我不是有心的!”
黛玉蹙了蹙眉,还未说话,一旁的袭人却立刻上前,满脸关切地道:“林姑娘快莫动,仔细湿气侵了身子,这藕香榭离绛云轩远,不如就近到怡红院去,我那里有新做的几件衣裳,虽不及姑娘的好,暂且换上应个急,回头再让紫鹃姐姐回去取干净的来,可好?”
她语气恳切,安排得似乎也合情合理。
若在往常,这或许只是个意外。
但此刻,坐在上首的贾母,那双历经世事,洞察人心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
她看得分明,宝玉起身时,站在他侧后方的袭人,脚尖几不可查地向前挪动了半分,恰好挡住了宝玉原本可能转向另一侧的路径,使得他转身时衣袖挥洒的幅度增大,这才带翻了茶盏!
而且,袭人反应太快,提议去怡红院换衣也太过于恰到好处!
贾母心中瞬间雪亮!这是有人设局,想要败坏黛玉的名声!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独自去表哥的院子里换衣裳,即便有丫鬟陪着,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若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贾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冲头顶!
她不动声色,面上依旧带着笑,却未等黛玉开口便抢先道:“不过是湿了裙子,值当什么?何必劳动跑去怡红院那么远。”
她转向鸳鸯道:“鸳鸯,你亲自陪玉儿回绛云轩换衣裳,路上仔细扶着点,再去我库里取那匹前儿宫里赏的软烟罗,给玉儿裁新衣裳。”
鸳鸯何等机敏,立刻领会躬身应道:“是,老太太。”
说着上前便扶住了黛玉。
袭人脸色微微一变,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老太太,怡红院近便……”
“嗯?”
贾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虽平静,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还是你觉得,绛云轩我老婆子去不得,玉儿也去不得?”
袭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贾母不再看她,只对黛玉温言道:“好孩子,快去快回,祖母等着你回来喝茶。”
黛玉虽觉气氛有些微妙,但见外祖母安排妥当,便乖巧地点点头,由鸳鸯扶着去了。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宴席散后,贾母回到房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结了一层寒冰。
“去,把老二家的给我叫来!”
她对琥珀吩咐道,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王夫人心中正因计策失败而懊恼忐忑,闻召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一进房门,便见贾母端坐在榻上,面沉似水仿佛都带着杀气。
她心中咯噔一下,强笑着上前请安:“母亲唤媳妇来,有何吩咐?”
贾母并不叫她起身,只冷冷地盯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更轮不到你用那些下三滥的腌臜手段,来作践我外孙女的清白!”
王夫人浑身一颤,脸色煞白急忙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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