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如果这份后果单独由自己承担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会丢掉工作，被抹去掉在京城的痕迹，所有钱财被全部冻结。
甚至。
悄无声息地死去，在某一次意外中。
和那个人一样，以车祸为由，撒手人寰。
唐墨闭了闭眼，心中无比庆幸自己的所作所为。
反正都是对不起她的家伙，故意的又怎样。
受着呗。
唐墨心情突然很好，祸水东引的成功让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也有了兴趣去见第二位苦主。
碰巧的是，卫淮也早在走廊处的拐角等着了。
他拧着眉，一幅很急切的样子，时不时就瞟一眼手表。
以前都要唐墨提醒许多次，专门设置时间表，充当报时机器，现在倒是学会独立自己看表了？
唐墨嗤笑一声，单刀直入，“你呢？又有什么事？”
卫淮整理了一下有些发皱的衣角。
许久没见，他竟然罕见地有些紧张，视线乱晃地同时暴露了目的。
“你现在是在墨点工作，对吗？”
唐墨颔首，“所以呢？”
“我在最新的注册名单上看见了墨点的名字，推出的非对称性对抗和大世界探索皆有的游戏和华盛即将同期推出的游戏很相似。”
唐墨有些无语，“所以呢？”
“你辞职有意义吗？做来做去仍然是一样的事情，甚至找不到比华盛更好的公司，一个没实力，一切都全新的创业，你想要再来一遍吗？”
“到头来还是为别人打工。”
这句话一出，唐墨就知道他还是误解了，不知道墨点真正的持股人是自己，以为她只是跳槽。
“他们能给的起你多少工资，我给双倍，怎么样？你回来吧，我不会再每天给你那么多工作，这一次，你在华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再逼你...”
唐墨打断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是没有听懂我之前走时说的话？”
“你是说一个爱财如命的人突然变得清高？”卫淮也不能控制自己说出嘲讽的话，即使心中是真挚的，“你觉得这可能吗？是我给的不够多，还是墨点给了你别的东西？”
唐墨突然想到了个有趣的。
“和你一样啊，利欲熏心的人也会为爱金盆洗手。”
卫淮这次是彻底愣住了，他的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明明听的很清楚，但还是开口，“什么？”
唐墨摇摇头，“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还要听几遍？”
卫淮两只手狠狠禁锢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进，“爱？你爱上谁了？为什么？”
唐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对方为是呢嘛突然发疯，但是大概幻视了曾经自己因为一群恋爱脑扰乱合作的力不从心。
心中抱负的快感不断上涌的同时，不受控制的肢体接触让她有些恶心。
脑浆都要被摇匀了，质问却还没有停下。
“你就那么轻浮吗！！？你离开华盛才多久，你和他认识才多久，就跑到那么远的海城去当牛做马了？你是不是疯了！！？”
唐墨感觉头昏眼花的，卫淮那张俊美但令人作呕的脸在面前闪来闪去，她烦的不行，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一拳极重，卫淮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却仍然隐隐作痛。
他不可置信地微微抬起头，捋上去的背头落了发丝下来，“你打我？”
“你抓着我一直干什么，谁要跟你公共场合拉拉扯扯的，而且干嘛一幅为我好的样子，我之前这样告诫你的时候你可从没听过，自己一个恋爱脑装什么清高，还想教别人做事不成？”
“所以我后悔了！！！”他双眼泛红，死死地盯着唐墨的眼睛，大吼出声。
在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深呼了几口气，放低了姿态，“我后悔了，所以你以后也会后悔的，你就这样什么也不图就去了海城，你以为别人会记住你的好吗？你以为你的付出会改变什么吗？”
“爱情是最不可靠的，它来得快去得也快，某一天你起床就会突然发现，它不存在了！”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你之前所做的决定，后果要怎么承担呢？你只会后悔自己拥有过蠢货爱情！！！”
唐墨却很平静。
“那只是你。”
“只是依靠你的人生和经验总结出来的规律，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我还挺好奇的，你们这些人轻易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什么，因为脸？还是别的什么？”
这句话一出，卫淮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说的无疑是对的。
在成长过程中，不仅他自己，他身边的每一个同性朋友“喜欢”上别人的理由几乎都是美丽。
惊鸿一瞥中，被氛围下抬起眼睛中的光彩短暂照耀，就心跳狂跳不止，然后展开一场热烈的追求。
然后在磨合过程中发现了对方是人的证据，需要吃饭，需要睡觉，需要排泄。
熬夜会有黑眼圈，在偶尔会卸掉妆容，会换掉美丽冻人的裙子穿上棉袄和睡衣。
然后一个人就被分成了两个。
爱着的美丽人设，和真实的，需要哄，需要维护和关怀的另一个糟心货。
肤浅，但又一次又一次陷入死循环。
但是卫淮却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如果自己有一天破产，原本趋之若鹜的女孩们也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而林嫣然，是他遇见的女孩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他着迷了许多年，腻了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一次的情感转换，有一些不一样，他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焦虑和自卑，甚至慌乱和痛苦。
“你真的很贱。”
他的心仿佛被戳烂了，被放在了泥泞的地上被压过。
那道嫌恶的目光穿透了他。
他好像快死了。
“所以我说，轮不到你对别人的爱情指手画脚。”
“上头的时候莫名其妙把其他重要的东西献上，不爱了又弃之敝履。”
“情感经历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用。”
她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卫淮一个人在原地，复杂又悲哀地望向那个决绝的背影。
＊
被塞了手机的时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躁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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