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巧又强势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极其忘我地与她唇齿纠缠。
云媚全然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相当之猝不及防,无措地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无计可施地闭上了眼睛,一点点地回应起了沈风眠的吻。
不得不说,这书生在男女之事上还怪贪欲的,甚至可以说是狂野,全无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和清纯斯文。
她与他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直着腰一个弓着腰,弓着腰的那个反而更加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全然占据了主导地位。
云媚的腰肢又渐渐泛起了酸,双肺的空气也像是要被榨干了一般,双腿不由自主地想要并起,却被沈风眠用膝盖抵挡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云媚总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又一想他那副可怜巴巴的受气包似得小媳妇模样,又感觉他不是这种会故意使坏的人。
一吻终了,沈风眠还有些依依不舍,似昨晚那般。他将额头抵在了云媚的额头上,喘息未平,嗓音沙哑,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可爱单纯:“我就知晓,娘子最喜欢我了。”
云媚都被他这股傻劲儿给逗笑了:“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自己都没看出来。
沈风眠:“不然娘子为何会主动亲我?”
云媚心道:“笨蛋,我那是在调戏你。”但是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云媚也不想打击自己的单纯相公,便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嗯,我就是最喜欢你了,不然也不会嫁给你。”
沈风眠又笑了,眼睛亮亮的,一对儿虎牙尖巧可爱,笑得傻气又满足。
云媚忽然好愧疚,感觉自己在玩弄一个善良人的真心,既残忍又罪恶,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嫁给他了,何必要以一种戏谑凉薄的心态对待他?既然想要好好过日子,就该踏实些。
云媚认真地自我反思了一番,而后,握住了沈风眠的手,温声道:“你晌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其实她早饭还没吃,但现在已经距离晌午更近了。
沈风眠笑着回答:“什么都行,只要是娘子做的,我都爱吃。”
云媚柳眉一蹙,嗔怒道:“你不可以跟外面那些野男人一样学的花言巧语,一点都不可爱了!”
沈风眠慌张解释道:“我没有花言巧语,我说的全是实话!”
云媚想了想,道:“那,我给你烙油饼吃?多给你烙几张,下午带在路上吃。”
沈风眠乖巧又老实地点了点头:“嗯。”
随后,云媚就去了庖房生火和面,沈风眠继续坐在院子里洗床单被罩。
灶台临窗,云媚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沈风眠。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衫,曲着一双长腿坐在矮凳上,双袖上挽,露出来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臂,浓墨一般的乌发半披半束,徐徐清风拂过,他的发丝和柔软的衣摆一同随风飘逸,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俊逸。
“其实他也挺好的。”云媚垂下了眼眸,一边揉面一边心想,“虽然有些单纯有些傻气,但愿意真心待我,还有赚钱养家的本事,算是个良人了。”
油热之后,云媚将擀好的大饼摊在了热锅上,而后一面照看着油锅,时不时拿锅铲翻动一番以防饼糊,一面切肉切菜,准备再炒俩可以配着油饼吃的热菜。下午沈风眠还要舟车劳顿地去送货,晌午得让他吃好些。
云媚一共烙了四张大饼,两张晌午饭吃,两张用油纸包裹住了,让沈风眠和石头去溪西镇送货的时候带上充饥。
今日天气不错,碧空如洗,艳阳高照,沈风眠就将木桌搬进了小院里。云媚将切好的饼子装进了藤编食盘中,放在了木桌中央,阳光照耀下,刚出锅的葱花饼色泽金黄,表皮酥脆,内里暄软,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葱油香味,十足诱人。
配菜是一盘凉拌胡瓜、一盘酱炒鸡蛋和缸豆炒腊肉。
云媚还煮了一锅清白豆腐汤。
“竟然这么丰盛。”沈风眠诧异地说。
其实云媚也没觉得自己做了很多道菜,孰料摆上桌之后竟如此满登登。
“是你这桌子太小了。”云媚道,“才三道菜而已,就放不下了。”又说,“日后若是家里来客了,或是添人口了,这桌子还不够用呢。”
沈风眠一脸懵懂:“添人口?日后娘子的亲眷也会来跟我们一起住么?”
云媚怀疑这家伙是在故意装傻,但他那双黑亮的凤眼又实在是过于纯真了,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可能是,真的纯吧。
纯粹点也好。
云媚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没有家人。”
“我也没有。”沈风眠眨了眨眼睛,奇怪不已,“何来添人口之说?”
云媚无奈:“笨蛋,你不要孩子了么?”她向来务实,他们两个现在既已成了婚,又有了夫妻之实,就不得不考虑添人口的问题了,除非他们俩的身体不行,但身体不好的那个肯定不是她,她厉害着呢!不过通过昨晚洞房的情况来看,沈风眠这家伙的身子骨也不差,所以孩子的到来肯定是迟早的事情。
沈风眠恍然大悟,当即朗笑着向自己娘子承诺:“等我从溪西镇回来就重新打一张木桌,打张大的!”
“嗯。”云媚满意点头,在桌边坐了下来,从藤编食盘中拿了一张饼子,递给了沈风眠,略带期待地说,“快尝尝味道。”
沈风眠迅速将油饼接了过来,连吹都没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一下子就被烫了舌头,却还在努力地夸赞自己娘子的手艺:“好吃!特别好吃!”
舌头是真被烫到了,都要甩抽筋了,话都说得含糊不清。
云媚哭笑不得:“尝出来味儿了么你就说好吃?”
沈风眠:“尝出来了,真尝出来了!”
云媚嗔了他一眼:“傻样儿。”说罢,又给沈风眠盛了一碗豆腐汤,放到了他的面前,“烫,吹吹再喝。”
沈风眠用力点头:“嗯!”
小夫妻俩正吃着晌午饭,家里忽然来了客,是沈风眠店里的小伙计卢时拉着骡车来了。
骡子停在了院门口,后面拉了一辆木板车,车上放着一口黑黢黢的崭新大棺材,棺材里面还摆放着纸人元宝等些许冥器。
云媚先看到了卢时,立即从桌边站了起来,询问道:“石头吃饭了么?”
卢时肤色麦黄,头束马尾,穿着一件灰色的过膝粗麻长衫,是位二十岁出头的精壮小伙子。他的五官端正,身姿挺拔,绝对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但云媚总觉得这小伙子有点儿憨,因为他的脑筋好像不会打弯,干啥事儿都直来直去的。
“没吃的话就一起。”沈风眠道,“你小子有口福,今日的饭菜十分丰盛。”
卢时嘿嘿一笑,立即朝着院中的小桌跑了过去:“多谢老板!多谢老板娘!”
云媚和沈风眠异口同声:“洗手去!”
“哦。”卢时正在奔跑的脚步立即打了个弯,朝着院中的水井拐了过去。
吃过午饭,沈风眠和卢时就准备上路了,正欲出发之际,小院中忽然传来了云媚的喊声:“等一下!”
正欲挥骡子的鞭子立即悬在了沈风眠的手中。
云媚急慌慌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件披风。沈风眠立即从车头跳了下来。
云媚跑到了沈风眠的面前,当先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帮他系领口的绳子一边叮嘱:“山里凉,穿厚点。”
沈风眠微笑着点头:“嗯。”
卢时坐在板车上,将一切目睹在了眼中,心说:王爷从小气血旺盛,哪怕着凉啊?该担心的是他容易上火。
云媚又将挎在手腕上的小包袱塞进了沈风眠的怀里,严肃叮嘱道:“你若真遇到了山贼,就把这个包袱打开,若没遇到就罢了。”
沈风眠奇怪道:“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竟然还能防山贼?”
云媚:“说了你也不懂,何必多问?”
沈风眠:“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还蛮乖巧的——云媚满意地想,而后叮嘱道:“路上当心,若是送完货天太晚了,就在溪西镇上住一晚,别赶夜路,危险。”
沈风眠却说:“那怎能行?谁家男人会舍得让自己的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云媚的脸颊一红,羞臊地看了一眼卢时,又嗔怒着瞪了沈风眠一眼:“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沈风眠很认真地说,“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云媚的心跳忽然错漏了一拍,望着沈风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竟莫名有些羞涩,垂下眼眸的同时,低声呢喃道:“那我等你回来。”多晚都会等。
沈风眠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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