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景帝的授权,陈平川并没有立刻大张旗鼓地行动。
他先是回了趟府,好好地睡了一觉,养足精神。
张若素的伤势,在宫中御医的精心调理下,也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这让他彻底放下了心。
接下来,他要全力以赴对付梁越!
第三天一早,陈平川点名要的人,都到齐了。
林锦玉和慕容修,一左一右,站在忠勇侯府的书房里,神情都有些复杂。
林锦玉还好,他一直在陈平川的身边,对于陈平川的种种“壮举”,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平川兄,你这次,可真是玩得太大了。”
“三百万两,三个月……我这两天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而另一边的慕容修,则完全是另一番心境。
他因为性子淡泊,不愿钻营,被排挤到了一个偏远州县,当了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在那山沟沟里皓首穷经,蹉跎一生了。
却万万没想到,一纸调令,竟将他从那潭死水中,直接拉回了京城这个权力的漩涡中心!
而且,还是被如今圣眷最隆,风头最劲的陈平川,亲自点名!
“陈……侯爷。”
慕容修有些拘谨地拱了拱手。
“下官……实在不明白,侯爷为何会选中下官?”
陈平川看着他,笑了。
“慕容兄,你我同科好友,就不要叫我侯爷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慕容修的肩膀。
“你的才华,我比谁都清楚。我记得,当年你曾对我说,你并非不想一展抱负,只是不屑与那些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那么,现在机会来了,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还是说,你真的甘心,在那穷乡僻壤,埋没一生?”
慕容修浑身一震。
他抬起头,看着陈平川那双清澈而又充满力量的眼睛,胸中那早已沉寂的热血,仿佛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侯……陈兄知遇之恩,修,没齿难忘!”
他深深一揖。
“敢问陈兄,我等,当如何行事?”
陈平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们的第一步,就是让整个京城,都听到我们的声音。”
“而且,要足够响亮。”
当天下午。
陈平川便开始了行动。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他没有去掌管国家财政的户部。
也没有去负责征收商税的税关。
他率领着那一千名由副统领亲自带队的御林军,甲胄鲜明,刀枪雪亮,浩浩荡荡的,直接开到了兵部尚书,卢志安的府邸门前!
一千精兵,将那座占地广阔,气派非凡的尚书府,围得水泄不通!
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周围的百姓和路过的官员,全都看傻了。
这是要干什么?
兵变吗?
忠勇侯带兵,围了兵部尚书的家?
这消息,顿时在京城炸开了锅!
卢志安气急败坏地从府里冲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几十名家丁护院,个个手持棍棒,严阵以待。
“陈平川!你好大的胆子!”
卢志安指着马背上的陈平川,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你竟敢带兵**朝廷二品大员的府邸!你是要**吗?!”
陈平川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淡漠。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怀里,缓缓地,掏出了一面金光闪闪的牌子。
牌子之上,雕龙画凤,正面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卢志安的咆哮,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如朕亲临金牌!
见此牌,如见皇帝亲至!
他脸上的嚣张和愤怒,瞬间褪去,转而被惊恐和不敢置信所取代。
“你……你……”
陈平川依旧没有理他。
他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正是石问天给他的那本秘密账本。
他翻开第一页,朗声念道:
“景元十三年,兵部尚书卢志安,以修缮边关军备为名,虚报开支白银三十万两,实则中饱私囊二十万两。”
“景元十四年,克扣北境三万将士冬衣,致使冻死冻伤者,上千人。所贪墨款项,白银一十五万两。”
“景元十五年,倒卖军械……”
他每念一条,卢志安的脸色,就白一分。
念到第三条的时候,卢志安已经浑身发软,冷汗浸透了朝服,几乎站立不住。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只有几个心腹才知道的秘密,陈平川,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知道得如此清楚!连具体年份和数额,都分毫不差!
“拿下!”
陈平川合上账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御林军副统领一挥手,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卢志安和那些家丁,全部按倒在地!
卢志安手持着他那枚兵部尚书的大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乃朝廷二品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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