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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接汉疑星落(三)

小说:

恋爱脑会传染吗

作者:

通白

分类:

现代言情

“你是在害怕我吗?”他的声音像是应景一样响起,“虽然许多人不会说出来,但就连赵宣,他肯定也会害怕我。”

“怕?没有。”我摇摇头,觉得他这问话很稀奇,仔细一想,赵宣兴许是有害怕他的理由,但我没有。

听了我的话,他并没有感到松快些,反而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这是一件令他感到有些苦恼的事情:“那么,是因为我没有剖白过心迹吗?”

“咦?什么心迹?”我有些震惊地抬起头来,怕自己会错了意,只能直直地盯住他。

他朝我走近几步,停在我一臂之外。一个刚刚好的距离,不会太过疏远,又没有带给我压迫。

“你是一叶障目么?怎的别人都看出来了,你自己却没有察觉到。怀柔,人不是一成不变的。”赵祾好似感到无药可救,只能无奈地笑,“族内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怎么好似只有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大约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这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是在抬杠。

“怀柔,你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喃喃道:“可我以为你只是……”只是对妻子这般好,不论这个妻子是我,还是别的谁。

“没有什么只是。今夜我说的那些话,还有方才在花园里,我并不是故意为难你,我是……”他垂了眼,难得语气里带上了一些犹豫,似乎不知道用这样的形容是否合适,“情难自禁。”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我方才在外间的的言行失了分寸,抱歉。”

我心下更加震撼,但这一刻仿佛又完全置身事外。我惊讶于赵祾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词、这样的话,而完全忽略了这话其实是对着我说的。

“你又走神了。”他笑了,大概平日里很少真心笑的人笑起来总会分外惊艳。

不,不对,分明他对我笑的次数并不算少,他其实待我与待旁人时确实很不同……但他今夜这笑又是哪里不一样呢?

他用手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怀柔,我见过许多人,有时却唯独读不懂你在想些什么。之前在洵山时便是,我问你何故落泪,但直到现在,你也不肯告诉我,可不可以不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

脑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听到了些什么,我感到颊上很烫,只能避过他探究的目光,小声抱怨道:“之前是一些糗事,没甚好说道的。再说了,我哪有这么难懂……”分明大哥和兄长每次都能一眼看出我在想什么。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只手,那手心向上摊开,在等着什么,五根修长的手指我再熟悉不过。

手的主人不再与我争辩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奔向主题:“所以,怀柔,你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我抬起头来,只望见了他深潭般的眸子,他平时总藏了很多情绪在那双眼睛后面,所以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不设防的眼神,一双眼睛里全是温和的期许。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眼神,我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他的手心。

赵祾转而握住,眼里带上了一抹笑意。他展眉而笑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舒朗”这个词,水墨一般的眉眼此时仿佛是春日远山,生机勃勃,群鸟扑扇着翅膀,百兽皆栖息其中。

“怀柔,你是我的了。”他的语气里有一种笃定而得意的笑意,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又被打横抱起。

我也笑起来,勾着他的肩去解他的头发,然后轻轻用手拢起一把,发现那感觉不论多少次,都果真同我想象的一样好。

说来应是有意,我虽从未说过我想见他戴乌木簪,但自我送过他一支乌木簪之后,他束发戴冠便都只用乌木了,我再未曾见过他用过别的。

今日他头上这支,就是我当年所赠。

他好似确实一直将我的事放在心上,我以往居然未曾向这个方向深思过。或许真的像他所说,我当局者迷,被一叶障了目,他待我早已超出寻常夫妻相敬如宾的范畴了。

赵祾将我放下,我突然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在书中看过和实践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而这紧要大事居然马上就要发生了,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

“别怕,怀柔。”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角,开始拔我头上的钗。

越是临近,我越胆战心惊。他见我抖得厉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怀柔,你若是不愿,不必勉强。”

我颤抖着摇头,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抖什么,但因为这人是他,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愿意。

赵祾欲离开,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直直照着他的唇贴了上去。他似乎惊异于我的反应,所以被我占得了先机,但奈何我实在不太会亲人,鹦鹉学舌邯郸学步,学也学得磕磕绊绊,简直煞风景之至。

我正想自暴自弃地算了,反正只是为了表示一下我行我可以别担心,还是不要继续逞强的好,正欲灰溜溜地离开他的唇,却被反应过来的赵祾突然按住了后脑勺。

他倾身过来,逐渐开始主导一切,我被吻得几近窒息,他好像察觉到了,又转变了战术,开始徐徐地引导我。

我觉着痒,于是下意识地弓了弓身,向后躲去。赵祾似是觉得我的反应有趣,开始往我耳边吹气,我笑着推他,没推动。赵祾又亲了亲我的嘴唇,我们身上的味道交融在一起,逐渐变成了一种我又熟悉又陌生的香气。

猛然意识到这味道我在哪里闻到过时,我小小地震惊了一把,有些迟疑着问他:“赵祾,炉里点的这香……”

他点点头,吐息滚烫,眼角带着的笑意像点燃了我心里的一丛火,说出的话便是在上面又浇了一层热油:“是,把‘赵祾’和‘怀柔’混在一起,就是这个味道。”

他说着又来吻我,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发问:“可是,分明你的香是冷的……两种安神香,怎么会,怎么混在一起会是这样的味道?”

这样的香味太过纯粹热烈,就如我多年以来的热望。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加之笑意溶溶,听来分外惑人:“二姑娘出身百丈谷,此间道理还用我为你解释么?”

这人!

赵祾继续笑着同我低语:“仲秋时亲你,原本觉得没什么,但你的反应太可爱,竟让我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我懵懵懂懂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同我说起这些,他又道:“平日里我不言恋慕笃爱,是因为我对此只有个朦胧的认识,怎敢妄言。但有些事情并不总是要个什么原因,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往常并不是多话的人,但今夜许是恰逢他剖白,又为着安抚我,让我分心去想些别的,好叫我别太紧张,倒一反常态地说得多了。

“昔有越女吟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古人引以为恋慕,是爱耶?非爱耶?”

赵祾说的这话,倒让我想起小时候爹带我去当世大儒家中做客,正遇上他们对坐清谈论道。当时他们论的是“有”自于“无”,是故“无”会否高于“有”。听起来玄之又玄,见他们一来一回确实有趣,但多思又恐入迷障,所以爹爹后来便不让我再听,只叫我去园中捡石头玩。

赵祾又道:“又传卓文君曾作《白头吟》,虽是弃妇之言,但其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是个太过美好的愿望,因此为人所传唱。若仅论此句,是爱耶?非爱耶?

“及至建安中,焦仲卿、刘兰芝成《孔雀东南飞》,共赴黄泉,化而为鸟,又是爱耶?非爱耶?”

他连问三句,我想不明白,只能回答:“我亦……不知。”

他亲了亲我的耳垂,面上发烫,我用手遮住脸。赵祾笑着拨开我的手,安慰道:“看着我,怀柔。

“由爱生亲近之情,随之而生触碰、亲吻……”他将十指插入我指缝中,又吻了吻我,低头往我耳边叙话:“或许你我都是俗人,现今不解玄妙道理,此生或许也不能尽懂何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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