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串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门里随即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嘎吱——”
梅兹打开门，灯光洒在两个站在门口的小不点身上，她手里拿着筷子，有些惊讶地挑挑眉，“乔纳森·肯特……和达米安？出什么事了让你们饭点来找我？”
她侧身让开进屋的路，“唉，不管什么事，你们先进来吧，你们吃晚饭了么？要不要先一起吃点东西。”
“那个，不、不用了。”乔纳森迅速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别人，脸颊通红，连连摆手，“您喊我小乔就行，那个……呃，我该怎么称呼您？”
“喊阿姨或者奶奶都行。”梅兹摆摆手，招呼重明铸给两个孩子一人倒了杯果汁。
头发稍都写着倔强，一直抱着双臂的达米安偷瞄了两人一眼，表情古怪。
“这……”乔纳森有些迟疑，这两个称呼差别也太大了吧！
“小孩？”端来果汁的重明铸看了两人一眼，给他解了围，“按你们的年纪，喊声奶奶就行——还喊小了些呢——给，橘子汁。”
“好，好的，谢谢。”乔纳森送了口气，又替达米安道了声谢，接过果汁。
“所以，你俩找我干什么呢？”梅兹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目光从乔纳森扫到达米安，“我可不觉得你们是来找我玩的。”
“……梅兹，为什么他们都在责备父亲？”沉默许久后，竟然是达米安先开口，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你是说今天的新闻？”梅兹思索着，“《蝙蝠侠是否已经成为哥谭的黑暗帝皇——地下世界新的主宰已经到来》？这标题还挺吸睛的。”
“可是蝙蝠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我是说，这个该死的诽谤父亲的家伙甚至被蝙蝠侠救过，他怎么能写这种东西。”达米安的绿眼睛满是愤怒。
“嗯嗯，”梅兹附和着点点头，然后才慢悠悠地反驳，“可是哥谭治安变好了，他没得写了，就只能造谣了呗。”
“毕竟新闻一大特征就是要吸引眼球啊，”她耐心地对懵懵的两个孩子解释，“你们看啊，新小学建成就是听上去比外星人大战听着无聊得多不是吗？”
“可是记者应该报道真相才对！一个好记者不应该仅靠一只笔杆胡诌——又不是在写小说！”这回反驳她的是乔纳森，这个孩子显然相当为父母的身份骄傲。
“可你也说了呀，是‘好’记者，那总有坏记者嘛，对有些人来说，造谣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反正子弹不打在他们身上。”梅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是他们连跟超级英雄有一点点牵连的人都不放过！”乔纳森脸又红了——这回是急的，脱口而出。
“哎呀，原来不止这点事啊，我就说你们怎么会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么生气，他们说到谁了？”梅兹笑意渐深。
“一个记者——珍妮特·布朗，她只是为我们发了几篇文章申辩，甚至只是单纯列出事实，就被自己的主编赶出去了！”
梅兹的笑容凝固了。
情绪激动的乔纳森没有看见，还在激动地说着，“我跟达米安不过是为她出了头——只是打了那个主编一顿而已，就被父亲他们谴责了——尤其是韦恩先生，他真的狠狠批评了我们一顿！您说说，我们做的有错吗？”
“有。”梅兹说。
“你们关注过珍妮特的后续情况吗？”她问。
“当然。”这次是达米安，他仰起头，很显然非常不服气，“我让韦恩集团旗下的报社给了她一个机会——当然她立刻就抓住了，而且我跟乔纳森打人的时候可是特意进了没人的小巷子，还罩上了他的头，确保这个主编不会知道是谁打了他。”
“挺好，看来上次我的话你都认真思考过了。”梅兹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在达米安暗含期待的眼神里给出自己的评分，“满分10分，你俩7分。”
“为什么？”达米安气呼呼地看着她。
“不急，你们慢慢听我说。”她竖起食指，摇了摇，“第一，珍妮特被开除这件事与你们打人这件事时间间隔太短了，只要这段时间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珍妮特身上去，你们没能把她彻底摘出这件事；第二，说句不好听的，新闻界就那么大，有名的报社也就那几家，你们觉得他们互相不认识吗？也就是说，你们把韦恩集团也扯进来了，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珍妮特为什么被开除——单纯给超级英雄申冤算什么呢？同样的一家报社甚至可以对同一个人给出完全相反的结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报纸销量能上去就行。”
“珍妮特被开除是因为她跑去揭露了一些官场上小小的、在某些人看来无伤大雅，但传出去足以让某人的政治生涯完蛋的潜规则——而且还是以不容置疑的证据。”她揉揉眉头，表情疲惫，但还是认真看着这两个孩子，“孩子们，被赶出那家报社是她能拿到最好的结局——她的老板给了她很大一笔赔偿金，还是鬼知道在赔偿什么的那种，你们明白吗？”
“一点一分，所以是七分，有人有意见吗？”梅兹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水。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件事情？”达米安在沉默后狐疑地眯起眼，“我不认为你会特别关注一个纽约的小记者。”
“确实不会，但她未来会是我的一位好友，艾伦的爱人，埃德加的亲娘——关注她的异世界同位体很正常。”梅兹坦率地说，“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戴维斯——我对她的另一种可能性很感兴趣。”
“在你们的世界，她这之后做了什么？”达米安摆弄着桌上的杯子，认真问她。
“战地记者。”梅兹轻轻说，下意识摆弄着桌上的杯子，“她一直是位不屈不挠的斗士。”
“……好吧，这回是我考虑不周了。”达米安痛快地承认了事实，“我会找那位主编当面道歉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好人就是容易被枪指着。”梅兹悄悄藏起跟布鲁斯发消息的手机，劝他们，“但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想嘛——你们看那些坏蛋的喉舌骂的越狠，就证明他们损失越大，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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