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立进步大学也很不错，真的！环境宽松，学费也低很多，而且歧视的问题真的会好很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我们还能继续做同学，有个伴。”
奥菲利亚也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卡娅拉说得对，圣奥学院规矩多得要死，无聊透顶！要不是我爹地非得托关系弄了封推荐信，我才不想去呢，留在金门城跟你们一起多好。”
埃莉诺扶了扶镜框，“雅典娜听着，等我去了圣奥学院，我一定要把那些该死又腐朽的录取制度掀个底朝天！我要让那些搞人种歧视的老古董们鸡飞狗跳！我要建立一个公平公正，没有歧视的新秩序！我发誓！”
她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得像要上战场。
这番豪言壮语戳中了大家的笑点。
岑碧筠和奥菲利亚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雅典娜也被逗得破涕为笑。
“埃莉诺，你这个疯子。”雅典娜抹着眼泪，但情绪明显缓和了不少，“不过，州立进步大学的学费确实便宜好多。”
“可是再便宜，我爸妈也不会出一分钱的。他们早就想好了，等我高中一毕业，就让我去家里的缝纫店帮忙。”
雅典娜的脸说完就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认命地随手从身边一个纸箱里，扯出了一件丝绸的女士胸衣。
那胸衣的肩带被撑断了，连接处有之前缝合过的痕迹。
雅典娜熟练地拿起针线，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穿针引线，“我的学费啊，都是我这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血汗钱呐。”
她恨恨地戳着那件胸衣，咬牙切齿地抱怨，“该死的玛丽大婶，她是拿她的胸去开垦荒地了吗？为什么隔三差五就送来返修。”
埃莉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等等，雅典娜。”埃莉诺猛地打断她的抱怨，指着那件胸衣，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略显平坦的胸口，“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玛丽大婶，我一直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
“为什么商店里卖的胸衣，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那几个尺寸，像玛丽大婶这样……呃，天赋异禀的女士，根本买不到合适的！而像我这样的，”她沮丧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又太瘦，根本撑不起来，每次买回来都得找你改，为什么就不能根据我们女人实际的身材胖瘦，还有这里的大小，”她指了指胸口，“来制作不同尺寸和不同等级的胸衣呢？”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岑碧筠作为商贾之女，马上嗅到了商机。
她拍拍雅典娜的肩膀，“埃莉诺说得这个问题很值得你思考一下，雅典娜，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市面上现在根本没有真正贴合不同女性身材的胸衣，这是个巨大的市场空白。而这个暑假，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手艺，设计制作一批比如ABCD四个尺寸等级的胸衣出来，就用舒适透气的棉布，或者轻薄的真丝，先在小范围试水，说不定真的能赚出你的学费。”
奥菲利亚也立刻来了精神，她捏着下巴，“没错，虽然是穿在里面的东西，别人也看不到，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想想看，如果你能在上面再缝上精致的蕾丝花边，或者用漂亮的绸缎做肩带，这绝对会受到那些追求时髦的上流名媛们的欢迎，她们才不在乎多花点钱买更舒适漂亮的呢！”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名媛们抢购的场景。
“我还有个点子！”埃莉诺积极举手发言，“除了尺寸分级，我觉得也可以胸衣里加厚垫子，毕竟像我这种扁平族也是需要自尊的好吗？”
雅典娜手中的针线悬在半空，嘴巴微张，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的姐妹们。
她猛地丢下针线，一把抓过床边散落的笔记本和铅笔，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快，快说，再具体点！”她迫不及待地在笔记本上写着，“尺寸分级分为ABCD，舒适面料……蕾丝花边……漂亮肩带……”
她一边记录，一边露出灿烂笑容，“对对对，还有花色，我得去买些好看的布料，还有蕾丝要那种珐国进口的，贵一点也值！”
小小的卧室里，四个女孩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讨论着款式、面料、定价、目标人群……
雅典娜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点子，又看看身边为她出谋划策的好友们，有兴奋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感觉我雅典娜·维科，可能要赚一笔大的了！”
……
六月中旬，姑娘们的高中时代正式落幕。
毕业典礼的热闹余音尚在，人生的岔路口已然铺开。
有的同学踏入社会，开始了为生计奔波的生涯；有的则带着家族的荣光和推荐信，意气风发地奔赴常春藤名校的殿堂。
奥菲利亚和埃莉诺双双收到了位于哥谭的顶尖学府圣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即将开启她们的精英之旅。
而岑碧筠和雅典娜，也顺利拿到了金门州立进步大学的录取通知，开启了属于她们悠长而充满期待的准大学生暑假。
岑碧筠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傅灿章了。
他似乎人间蒸发，不仅跟学校请了长假，连她每次去中药堂寻他的时候都无一不扑空。
红姨也总是忧心忡忡地抱怨，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在忙些什么，人影都见不着。
岑碧筠很想当面问问他，究竟被哪所大学录取了，还是真的如他之前所说，放弃了继续深造。
但这个疑问，暂时被另一件占据她心思的事情挤开了。
炎炎夏日，雅典娜的胸衣事业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她利用暑假的空闲，埋头于缝纫机之间，很快设计并制作出了多种款式和不同尺寸的样品胸衣。
这天傍晚，雅典娜兴奋地召集三位好友，将各自试用推广的样品包塞给她们。
岑碧筠从雅典娜那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她是坐奥菲利亚家的车来的，奥菲利亚照例要送她回金顶山的岑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富人区街道上，岑碧筠有些疲惫地靠着车窗，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街边一栋栋豪宅。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岑碧筠的心猛地一跳，瞬间坐直了身体向后望去。
那个穿着宽松连衣裙正沿着人行道缓慢行走的身影，好像是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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