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有规定,拜师以后方可由师尊引着点魂灯,拜祭先祖。故而寒砚在内门待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魂灯。
这个环节并不复杂,只有寒砚和君轻离两个人,没必要再劳烦旁人。
群英殿位于见水峰前山,后山为剑冢,里面沉眠了无数剑宗先辈的本命剑。
这座山峰并不大,算是剑宗最严肃的地方,轻易不可踏入,以免扰了先人安眠。
还未靠近,寒砚心神微震,清晰感受到充满震慑的浩荡剑气。
正气浩然,神魔退避。
寒砚面色如常,淡定跟在君轻离身后,望向见水峰的眼神透着隐晦的忌惮。
剑宗的三大底牌,位于山门的护宗大阵,闭关的几位太上长老,以及见水峰危险神秘的剑冢。
——至于君轻离,所有人都默默地将他排除在外。
剑冢十年一开,以供剑宗小辈取剑。仅需达到两个条件,一个是达到筑基修为,一个是为宗门做出贡献。后者范围比较宽泛,整体而言不算难。
难的是得到灵剑认可,顺利取出心仪的一把。
两年前,寒砚步入筑基时也获得了进剑冢的资格,但她一来有君轻离赠与的武器,二来她那时虽然还没恢复记忆,但也潜意识不想与剑冢多有交集。
所以,她放弃了这个资格。
……
群英殿内,前方大殿点了数千盏长明灯,摆放着在过往万年中为抵抗外敌牺牲的先辈牌位。
数不清的牌位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大殿的全部空间。
修士们用了特殊的手法,将亡者的生平信息都刻入牌位中,只需注入灵力,便可观得一位先辈的过往。
后殿,是已确定师承的小辈魂灯,他们也将会是宗门未来的顶梁柱。
如此安排,不仅是希望已逝去的先人可以庇护小辈,也是希望有着小辈的魂灯在,这些先人不管魂归何处都不会觉得孤寒。
君轻离去取东西,寒砚便在前殿闲逛。
指尖碰到一个牌位,上面就会浮现所属者的生平。
若逝者有灵,也不知是否会觉得她过于轻浮,对他们这些先辈不够尊重。
少女视线落在一尊尊牌位上,白净清丽的脸上敛去笑容,显得格外沉静。
相传,殿内所有牌位都是由建木所制,被神木庇佑的灵魂不会如寻常修士一般消散,而是会被引向鬼域成为鬼修。
不过传言就是传言,没有人能够违抗天道定下的规则。
筑基以上,身死道消,反哺天地万物。
君轻离收拾好出来,寒砚顺口问了他建木传言一事。
他略微失神,摇头:“真也不真。”
“是有建木,但只有你师祖的牌位才是。师尊当年与东海的一位尊者有些交情,对方又得师尊相助,这才忍痛赠与师尊一截枯木。说起来也荒谬,不过一截枯木,纵然还残存一些神力却也微弱至极,可即便如此,也在招惹了诸多觊觎。”
不少人明里暗里打探,还将手伸到了他这里。
“师祖?可是印良尊者。”
君轻离点头,领着寒砚往后殿走,“我需要抽取你一丝神魂,你不必抗拒,不会痛。”
寒砚应好,乖巧地站着,似乎全然信任着他。
君轻离左手持着赤金色的命灯,右手双指一并,轻点在寒砚头顶上空约一寸距离的地方。
正如他所说,寒砚还什么都没感受到,君轻离就告诉她完成了。
有人觉得取神魂很可怕,但实际上点魂灯所取的这点,还不如凡人做一场噩梦丢得多。
至此,仪式才算完成。
连接在二人神魂的命线,愈发凝实。
君轻离带着寒砚回了扶光峰。
扶光峰上,满山草木尽被霜雪覆盖,天寒地冻,由于久无人打理,积雪深达半人,将原本的道路彻底掩盖。
寒砚在尚未恢复记忆时来过一次。
现如今这座山还和之前一样,毫无人气。
无穷无尽的白占满了视线,她抬脚往里走了两步,人陷进了雪中,风雪交加,冷气渗入骨髓,又被君轻离挥手散去。
难怪之前君轻离将她带回来,却从未想过要她住在扶光峰。
筑基身体都难以抵御的冰灵气,更别提入道以前的凡人身躯。
君轻离解释道:“扶光峰的寒气太过强势,本来无论是对于淬体,还是促进灵气吐纳都十分有益,但你身子骨太过虚弱,莫要多接触,你的弟子令牌呢?”
寒砚明白什么,拿出之前在拜师典礼上掌门交给她的令牌。
“以灵力激活,便不会再为寒气所伤。”
寒砚照做。
令牌在她手中闪过一道灵光,暖意涌入经脉,让她不再感受到扶光峰的冷。
“弟子令内储存的灵力有限,一般只能撑到十年,按照扶光峰的规矩,十年后不管弟子是何修为,都只能自己抵御寒气,不可借助外力。”
寒砚:“……”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君轻离好笑地拉过她的手腕,“你情况特殊,我亦不是不懂变通之人,不必担忧。走吧,带你去看看你之后的住所。”
“多谢师尊!”
坐落在山腰的宫殿占地不大。
殿外四周全是耐寒的灵竹,即便扶光峰常年飘雪也未曾压弯半分。
两人走进大门,大片梅花映入眼帘,梅花树下是寒砚略微眼熟的各色灵植,都是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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