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哦,张老婆子又让两小的顶着大太阳的干活,也不说去荫处。”
瞧见这一幕,有人忍不住开口。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两个儿媳妇大着肚子,我都怀疑这孩子不是她家的了,这么作践。自己吃得圆滚滚的,天天鸡鸭猪肉不停,两个孩子经常饿肚子。”
他们也只能在院外说说,以前看不过去说了张老婆子几句,结果张老婆子当天就饿了两孩子几顿,还抽了几顿。
他们说得越多,张老婆子虐待得越厉害,他们不敢再说了。
再怎么不忍,也学会了闭嘴。
而张老婆子洋洋得意,让人瞧得牙痒痒的。
世上怎么有如何狠毒的奶奶?
院内正屋,张屠夫双..腿.夹着木板,躺在床上休养。
不同于半月前,他身形健壮,满身横肉,此时的他瘦了两圈,病气萦身,因为躺得不舒服,又心藏恨意,情志不舒,整个人瞧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特别是那双眼,阴恻恻暗毒毒的,剐在人身上,像是獠牙入肉的毒蛇。
站在张屠夫面前的郑大虎低着头,没敢与他对上视线。
他无比后悔。
他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招惹张屠夫的?
郑大虎就是个有个小聪明,只敢对家人狠的小角色,而张屠夫常年杀生,是个敢对所有人狠的大角色。
所以郑大虎一害怕就想打退堂鼓,但张屠夫不会,他越害怕自己越落魄,就越不甘心,只想让所有人不好过。
“你家二丫,还好生生的,当着公安。”张屠夫眼睛用力,似欲眦裂。
“二丫她,不畏人言,她是个疯子,她真会抓了我去坐牢,她一点都没亲情。”
旁人家里有桩丑事,遮掩还来不及,二丫她是真会宣传得大张旗鼓。
她只恨不得郑家人每天都受人指指点点。
郑大虎在村里,他都不敢出门,每天出门,都觉得别人瞧他,都似在轻蔑地讥讽,讥讽他是个二椅子,讥讽他丢了大丑。
他还没修炼出郑老头那样的脸皮,他还很年轻,真的受不住这个。
所以,道德绑架对其他人有用,对二丫没用。
“将这份抄写,放到二丫房里,然后去举报。”张屠夫丢给郑大虎几张纸。
郑大虎接过瞥了一眼。
英文。
不认识。
郑大虎握着资料,面色阴沉不定。
张屠夫盯着郑大虎的腿,阴沉沉地问,“你的腿还好吗?”
郑大虎打了个哆嗦。
张屠夫绝不是关心他。
他这是在警告他,他能打断他的腿,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他将资料收起,急匆匆地离开张家。
郑南乐不紧不慢跟了上去,在郑大虎上公交时,跟着上去,擦身而过时,那份抄写到了她手上。
是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郑南乐从头到尾看了一眼,没有夹带,没有暗号,就是一本纯抄写。
她将抄写重新放回郑大虎怀里,在下一站下了车,回到警局,向华昌打个报告,说有人贩子的新线索,申请外出调查。
上次,虽然抓了个人赃俱获,但那几个人贩子知道得不多,他们是一层一层管理的,能知道,也就是自己上级。
而那一伙的上级,就是那个司机。
那司机是养殖场运输队的货车司机,专门借助给客户送家禽家畜,一并运输被拐的孩子。
小孩藏在最里边,被迷晕,外边放着小猪崽、大母猪之类的,有这些家禽家畜的掩饰,也没人会深入里边检查。
借助这个法子,轻易将人贩子以及被拐的孩子运送出城。
不过这个司机,被抓后直接服老鼠药自杀,线索就断在他身上,之后局里有调查他的社会情况,但一一排查,没找到可疑的上线。
这人父亲是烈士,他是烈属,也是由此,借助他父亲留下的人脉,考入运输队。
这个年代货运司机很吃香,有‘方向盘一转,县长都不干’的俗语,若没这个背景,这份工作,怎么也轮不到他。
得知他是烈属身份时,局里人都很复杂。
父亲是英雄,儿子却是个人渣。
没了线索,这桩案到此为止,现在郑南乐说找到了新鲜事,华昌连忙问:“是什么线索?”
郑南乐摇摇头,“只是个猜测,并没有证据,当然这个猜测也很离谱,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我就不说了,局里你替我遮掩遮掩。”
华昌没追问,几事不密则不成。
他点点头。
郑南乐离开局里,又去了张屠夫那,她望着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用扫把扫地的两个孩子,眸光暗了暗。
不同于这个年代,将各种离谱的虐待都当做正常,郑南乐来自脑洞大爆炸的现代,各种离谱的虐待背后,都有一部小说曾写过。
她之前瞧见这一幕,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张家的孩子,或许是拐过来的。
后从邻居嘴里听到,张屠夫的儿媳妇大过肚子,又猜,这孩子是儿媳妇的,未必是张屠夫的。
不管是哪一种,问问就知道了。
只是郑南乐莫名有种直觉,这两孩子是被抱来的,不是张家的孩子。
到了天黑,郑南乐进屋,走到张屠夫面前。
其他时候,张屠夫警觉性未必这么差,但此刻的张屠夫,夹着腿,身虚体弱,郑南乐走到床边他都没动静。
郑南乐探出精神力,直接问:“你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张屠夫睡梦中直接回答。
还真不是啊。
“那是谁的?”
“不知道。”
莫不是他媳妇背对着他找了奸夫,他不知道奸夫是谁?他两个媳妇,都是因为这被他打死的?
不可能。
郑南乐第一时间否认了这个猜测。
事过必留痕,他两个媳妇家都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凭张屠夫家大伯在县城的能量,找到奸夫不难。
她心底浮起另一个猜测,“你媳妇生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
“那是谁的?”
“我堂哥的。”
心底那个猜测成真,郑南乐从张屠夫嘴里,听到一个离谱的故事。
张屠夫没有生育能力,这事他家早就知道,为了避免外人闲牙,张家还是给他娶了个媳妇。
而那边,他大堂哥娶的妻子身体弱,不适合生育,偏生女方家世好,张家不愿离婚,也不敢找情人。
两家一合计,想出个借种的法子,如此,外人不会对张屠夫指指点点,他大堂哥也有后代,不至于断了血脉。
本来说好第一个孩子养在张屠夫家,之后再有孩子再过继给大堂哥,但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大堂哥后悔了,他的儿子该自己抚养,他说服自己妻子,说要收养朋友的孩子,将自己儿子抱了过去。
张屠夫这边,好端端的生个儿子,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张家另抱回来一个孩子。
不知道张屠夫的妻子是不是有所察觉,她对抱回来的孩子没怎么管,倒是时常去大堂哥家看那个孩子。
眼见那孩子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她去得越勤,就越可能坏事,张屠夫开始打妻子。
她去一次,张屠夫就打一次,还污蔑她是不是瞧上他大堂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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