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姜察猛地回过神来。
轿厢的反光中,身后的喻雪生正盯着他的脸。
电梯运行到了14楼,门边上的红色数字无声地跳着,他错愕地转过头,跟身后的人对视。
“你刚刚问什么?”姜察看着喻雪生。
“问你游戏,”喻雪生笑了笑,“为什么挑了个漆艺主题做非遗,不挑个热门一些的。”
“哦,”姜察缓过神来,点点头,“这个说来话长……”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门开了。
姜察迈出电梯,往公寓门口走:“你感兴趣的话,改天可以跟你仔细讲讲。”
喻雪生轻轻啧了一声:“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不是。”姜察无奈地笑了笑,摇头。
“真难得,”喻雪生跟在他身后,感叹,“你还有赏脸跟我纯聊天的时候。”
这人是失忆了吗,昨晚他刚陪聊了一晚上。
不过话说回来……喻雪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姜察没注意,如果喻雪生早就站在旁边了,那他又是从哪儿开始听的?
“对了,”进了门,姜察把买的东西放下,“早上的事……谢谢你。”
“谢什么?”喻雪生站住,“夜宿我家吗?”
姜察被噎了一下。
“这倒是不用谢,”喻雪生抱着手臂往墙上一靠,“本来就是我叫你上楼的,不过你睡眠质量是真好,怎么叫都叫不醒。”
“对不起,”姜察有点尴尬,“你还……留了早餐。”
喻雪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眯了眯眼睛,笑起来。
“怎么了?”姜察问。
“早餐的话,你也请我一顿吧。”喻雪生打了个响指,说。
“什么?”姜察愣了愣。
“甜酒蛋花和小笼包,”喻雪生掏出手机,“或者别的什么也行,我喜欢甜一点的。”
“你……”姜察犹豫了一下,也掏出手机,“行,你点的是哪家店?”
“谁说我要吃外卖了?”喻雪生轻轻啧了一声,“我可是要吃现做的。”
……
做饭倒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姜察自己也经常做着吃,添双筷子添个碗的事儿。
但喻雪生那时而有时而无的边界感总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莫名应下了“请喻雪生吃早餐”的任务后,姜察还认真计划了一下,把颇费时力的小笼包改成了现成的煎饺、糯米藕和甜酒汤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他给喻雪生发了条消息过去,约明早吃早饭。
【小雪花:纯吃饭多没意思,做饭带我一起?】
【小雪花:糯米藕是要提前一晚做吗?】
姜察有点无奈,计划出现了小小的变动,下了班只好匆匆离开工位,边走边在手机上订购要用的食材。
路过秋总时,秋总正对着一堆文档发呆。
“小姜哥?”秋总看见他,从文档里抬起头来,“这么早就走了?”
“嗯,”姜察应了声,“你也早点。”
“我也想啊……”秋总挥挥手,边叹着气边死气沉沉地趴回了办公桌上。
加班的社畜和按时下班的社畜,精神状态果然是不同的。
走出园区大门,姜察刚过了马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飞碟着陆般的嗡嗡声。
估计是哪来的电动汽车,跟了半天,那声音还在,他皱着眉回过头。
——一辆黑色的特斯拉正跟在他后面。
驾驶座上的人经典酒红衬衫配墨镜,打扮像个来社畜基地视察的资本家公子哥。
“你怎么来了?”姜察有些吃惊,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太饿了,提前接一下厨师,”喻雪生摘下墨镜,“上车,你们公司这边堵车堵得厉害……”
“就这两步路你接什么啊?”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吐槽了,“我自行车怎么办?”
“你周末再骑回来呗,就这两步路也不远。”喻雪生笑了笑。
“纯属添乱……”姜察叹了口气,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看姜察上了车,喻雪生又戴上了墨镜,升上了车窗玻璃。
车内飘着淡淡的香水味儿,内饰很新,音乐声放得很大,动次打次震得车窗玻璃都跟着颤动。
喻雪生在路口掉过头,姜察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调低了声音。
“你这音乐风格跟艺术家真没什么关系。”他划了划屏幕,歌单里全是重金属摇滚。
“该隐的车,”喻雪生看了看显示屏,“我懒得换。”
“那合理了,”姜察啧了一声。
喻雪生边打着方向盘边笑了笑。
“不过你竟然能开车,你腿……”姜察往他腿上扫了一眼。
“早没事了,”喻雪生说,“能跑能跳还不能开车么。”
姜察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把安全带。
“放心吧,”喻雪生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我就算作死,也没有拉着别人垫背的爱好。”
姜察转头看向窗外。
喻雪生这张嘴里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但有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还是会有点儿不舒服。
像在听什么地狱笑话。
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该隐是怎么跟他相处这么久的?
靠默契?靠过命的交情?
车开进公寓地下的停车场,姜察先下了车,站在电梯口看着喻雪生停车。
看着看着又一次感觉到了神奇——喻雪生的车技很稳,和他高调张扬的行事风格、满口的胡言乱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人身上似乎总有点奇怪的反差感,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敏感又记仇;看似天天犯病,又在某些领域相当稳重。
……看着自理能力极差,实则自理能力也极差。
煎饺和汤圆都是现成的,今晚只需要做好糯米藕。早上出门前他就把糯米泡上了,这会儿要处理的是刚送货上门的新鲜莲藕。
十分钟后,姜察看着给莲藕削皮的喻雪生,叹了口气。
“你要不还是给我吧。”他说。
“马上了,等等。”喻雪生聚精会神地操着手里的削皮刀。
“小心点,”姜察还是不放心,“削着手没事,皮削掉太多糯米就漏出去了……”
喻雪生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
这个季节的藕很新鲜,一节一节又白又胖。姜察心惊胆战地看着喻雪生把莲藕皮刮下来,好几次差点削到手指。
这双能做大漆能画画能缝纫的手,轮到做饭怎么就这么没天赋?
终于削完皮,喻雪生一脸得意地递过瘦了一圈儿的莲藕。
“还行,能吃。”姜察接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是比我想象的难一点儿。”喻雪生说。
姜察笑了笑,拿过一旁沥干水的糯米,开始往坑坑洼洼的莲藕里塞。
“削皮刀和刻刀手感还是不一样,”喻雪生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反跨着坐下,“下次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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