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桂死了。
阿泠依旧在生死的边缘。
手中的红线忽闪忽灭,等到红线上的灵力彻底消失,那时候便是阿泠彻底死去的日子。
“记住,半个月之内一定要回来。”
只有七天了。
“咕咕咕....”
鲲鹏摇了摇脖子,像是在安慰她,阿芙摸了摸它的柔羽。
“去大召王城。”
正值上元佳节,城内张灯结彩。
远处朱雀大街上,舞龙队伍正蜿蜒游过。龙珠所过之处,爆竹炸开团团银花,惊起一片喝彩声。
护城河已成了一条蜿蜒的光带,数不尽的莲花灯顺流而下,与城楼倒影相接,一片繁花锦簇,仿佛人间仙境。
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敲着竹梆大声吆喝,在孩童面前驻足,孩童接过冰糖葫芦欢快的吃着,还来不及咽下去就被父亲抱起来跨坐在脖间。
“快看!”
“祭天大典!”
每年上元节,大召王都会携王后在大召城的最高处举行祭天大典,祈祷一年的风调雨顺。
从城墙上俯瞰,主街两侧的灯楼高耸,万千灯笼在街巷间绵延流转,仿佛诸神随手撒落的宝石。
上元节祭天既是祈福,也是百姓们唯一能亲眼见到王上王后的日子,街头巷尾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主街,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着,只为一睹王上王后的风采。
小孩子指了指城墙上:“娘亲,那就是我们的王上?”
“是啊,那就是王上。”
高处的男子身穿黑金色华服,手持玉圭朝天呼和祷告,气势威严,孩子看得呆了,一下子忘记抓住父亲的肩膀,幸好母亲在后面推着才没掉下去。
钟磬声起。
万千人头齐刷刷仰起。
——“祈,大召城,国运安康,与天齐!”
旁边祭司一声高喝,恰天空中一只白鹤恰从云端掠过。
“大鸟?!”
“娘亲,你看,大鸟!!”
人群翕动。
等那大鸟靠近,这才看清不是白鹤,而是一只巨大的鲲鹏,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是鲲鹏!”
“鲲鹏神鸟!”
“真的是神鸟!”
“吉兆啊!!”
百姓们纷纷跪拜,叩首,神鸟显灵,感恩苍天的眷顾。有些反应慢些的,又细细瞧了瞧,发现神鸟的上面有一个姑娘。
那姑娘从神鸟后背落了下来。
眼前姑娘肤白貌美,气质不俗,却是从未见过她,突然来此地作何,凌豫疑惑间,那姑娘上前两步,先是朝着自己恭谨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立于城墙之上,朝着下面的百姓大声疾呼:“今日恰逢祭天大典,大召王城需在此自清,纠正谬误,天神方能祈降,风雨才能和顺。”
百姓们茫然四顾,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大胆的抬声问了一句:“纠正谬误是什么意思呀?!我们大召有什么谬误?”
凌豫骤然警觉起来,但还没等去阻止,那姑娘已经大喊出声:“凌氏王族身份之误,净玥山掌门凌知澜并非凌氏王族二殿下!!”
“什么?!”
怎么可能?!
大召城谁人不知凌知澜是大召二殿下,年纪轻轻登上仙门尊主之位,是整个大召城的骄傲,如今说他身份谬误?!
人群哗然。
就在凌豫惊诧愣神之际,阿芙立马转身朝着他跪下,抬声恳切道:“如今王上亲子生死攸关,只需他的亲父,您的一丝灵髓相救,王上您大仁大义,爱民如子,您不能知之不顾....”
“大...胆!!...胡言乱语!”
凌豫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漆黑无比,在最重要的祭天大典被当众宣扬此等荒谬之言简直是奇耻大辱,立刻唤道:“妖女!冒充神明在此捣乱!快把她抓起来!!”
阿芙被逼着接连后退,直到站在远处城墙的末端,祭祀大典不能见血,兵将们也不敢再上前,万一逼得这姑娘跳下城墙那就完了。
风吹得她裙摆翻飞,发丝涌动,阿芙面色冷峻,决然道:“世人皆知滴血认亲之法....”她举起一琉璃瓶,朝着城墙下众人高声道:“此血乃王上亲子所有,特以灵力保不凝不坏,若是王上不信,何不试试便知!”
“简直荒唐!!”
“何不试试!?”
他不承认,那就当众逼得他不得不承认。
凌豫脸色极度难看:“谁...谁知你拿出一瓶做了手脚的东西!就说是本王之子,遇血即溶便要诬陷本王!”
“那简单,换一个人试试不就好了,换一个试试,看看还能不能相融。”她追问道:“王上为何如此排斥,莫非心中有鬼?”
就是要在众人面前闹大。
他能堵住一个人的嘴,又如何堵住整个王城的人的嘴。
既然他爱名声更过于亲子,那就让悠悠众口逼得他不得不救。
议论声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这位姑娘为何咬定二殿下另有其人?
王上又为何排斥,难不成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王上眼睁睁的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也太残忍了!
王族秘辛被当众解开,各种复杂的眼神落在身上,凌豫脸颊微微抽搐,额头青筋紧绷,心知必须给个处理才行,嘴角下压,冷冷道:“你说凌知澜不是我儿,那你倒是说我儿是谁?!”
他明知故问?
他为何明知故问?
自己不过是想逼着他承认孩子另有其人,为脸面不得不献出一些灵髓。
自己的目的只是灵髓,就算他想要隐瞒亲生骨肉是魔族那就让他隐瞒,更何况现在的阿泠也不会愿意身份被公开的。
阿芙短暂的愣了下。
凌豫继续追问:“知澜自小在我身边养大,你说他是假的,你倒是说说真的是谁?!你倒是说说!!”
他这表情....好像是真不相信,难道...他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人群愈发渐渐嘈杂。
几乎炸开了锅。
“说啊!”
“你说啊!”
“快快证明一下!”
“快说快说!”
望着城墙下人声鼎沸,阿芙深呼吸几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是阿泠的伤疤,她本不该提的...
但此刻,好像不得不提了。
她现在没多少时间了,那就闹大吧,闹得不可收场,才必须收场。
“大召城二殿下并非净玥山凌知澜,而是月麟渡仇泠!就是他抛弃折辱,不认不理,才....”阿芙哽咽了一下,继续说:“仇泠从未想伤害过任何人,虽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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