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困惑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感情。
他想一辈子抓住她,却又害怕她会逃离。
他知道,她一直都畏惧自己。
他从未对人有过偏爱,他自认为已经足够的明显,足够的不加掩饰,明目张胆的对她好,对她在意,对她关心。
明显到连桂桂阿峰都看出来了。
自己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展开了所有的羽毛,可阿芙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不曾给他丝毫的反馈,有的只是更加疏离和闪躲。
他畏惧了。
他知道,阿芙曾经或者现在仍然喜欢过凌知澜。
凌知澜是他最憎恶的人。
但,他也都不在乎了。
只要能成亲,什么凌知澜,凌知北都不再是问题,她就能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了。
可他害怕会失败。
他不想强迫她。
她希望她能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嫁给自己。
他陷入了死局。
但慕魔懂情魅,正如他懂死灵,他一定会知道方法。
这件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所以他不远千里而来。
竹舍里安静了几秒,连蝴蝶都停在半空,风在耳畔静默,慕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就问对人了!!”
后头几个花童低声议论。
“确定问对人了吗?”
“主人他自己都没谈过恋爱呢….准确的说,主人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弄明白呢。”
“要是他能真懂情,也不用改行,如今靠收罗书籍卖情报过日子了。”
“嘘,这话不敢说。小心被尊上听见。”
从竹屋出来的时候,阿芙正在和一群孩子们扑蝴蝶,她看见仇泠出来,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你忙完了?”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仇泠忽然又有些忐忑——不过慕魔说得那般言之凿凿,应该不会有误的。
再说了,他也不敢。
仇泠点点头。
“你累了吗,要不要去洗…”
阿芙巴眨着大眼睛望着他,心中正筹谋着怎么开口。
这一路上都在思索怎么才能偷到百祭玺,总算让她想到点子了。
...
“系统,你再教教呗?”
看着不远处正在整理花圃的花童门,阿芙悄悄的唤出了系统。
“百祭玺被放在身上的锦囊里,就在衣襟中,可我根本没办法近身呀,我一碰到他就会察觉到的。这没办法偷。”
被吵醒的系统打了个哈切,没多做思考应付似的答道:“那就让他感觉不到呗。”
“不可能,只要他衣服穿着身上,就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阿芙瞬间顿悟了——若衣服没穿在身上。
那就能偷了!
“谢谢你!我知道了!”
系统:…
她又知道什么了?
...
突然,一只巨大的飞鱼从金色的天际飞来,阳光下七色羽鳞闪烁,由远即近,慢慢变小,直至停在阿芙脚边。
看着身前乖巧发出嘟嘟声,还亲昵的蹭着自己的鲲鹏,阿芙吧澡字噎在了喉咙,干涩的吐出两个字。
“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
慕魔斟了一杯蜜酿,绕着手指转圈,眯着眼睛道。
“只要你按照我的三步走,认真执行,顺利结束,我保证,她一定非常愿意嫁给你。”
“当真?”
“千真万确。”
“首先,换个地方,不能在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也不能是一个人少的地方,得找一个浪漫的地方。”
仇泠思忖片刻,很认真问:“什么是浪漫?”
“就像这院子道花啊,草啊——”慕魔转过身来,重重吸了一口蜜酿,满鼻芬芳:“或者灯笼,烛火啊,祝福啊,女孩都喜欢,就像为你明灯满江,为你献花三千……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受到特殊和重视,你说够不够浪漫。”
仇泠陷入思索。
好像...懂了。
此时,夕阳西下,应该是什么集市盛会,街道上人影憧憧,买糖人的男子吆喝着,几个孩子吹着风车欢笑跑过,一片热闹祥和。
忽然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走到阿芙身边,弯腰笑着问:“姑娘,要放灯笼吗?”
阿芙低头一看,那老人手里举着一只灯笼,上头还画了一副彩墨画,阿芙笑着摇摇头,那老人却踌躇着,拉着她不舍道:“很便宜的。”
“不用,谢谢您。”
“那姑娘我看你喜欢…”
这老人很是固执,阿芙觉得奇怪,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想甩开,可老人却紧紧的跟着:“很便宜的!”
“您别走啊姑娘,我看与你十分有缘….三文…哦不两文….哎,不要钱….送你算了。”
“哎哎哎...姑娘!”
好不容易才甩开,阿芙松了口气,暗暗嘀咕:“谁家好人太阳还没下山就点灯笼。”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不正常。”
接着顺口道:“我们要不要去找地方洗…”澡。
她轻松的和他搭话,一抬头却看见仇泠脸色好像变了。
“洗什么?”
“衣服…”
洗澡两字硬生生的被再次咽了回去。
我说错话了吗?
“洗衣服?”
“我…我衣服脏了一点点。”阿芙反应很快,表情勉强的举起袖口,白色的袖口有一个小小的泥点子,应该是赶路时不小心染上的。
仇泠抬手抚过,蔚蓝的光斑一闪,那泥点子瞬间消失不见。
修仙之人出门在外不是一直有地方能洗澡,靠术法就能净衣净身的,阿芙心中咯噔一下,完了…洗澡这理由不行。
可就低头这么一瞬间,天边的夕阳好像幕布一般迅速褪色,浓郁的橙红淡去,紧接着风起云涌,云朵迅速隐匿在深蓝色的天空里,夜幕瞬间低垂。
这天气说变就变啊。
阿芙揉了揉眼睛。
这么快天黑了。
“好!”
“厉害!”
还没回过神来,发现前面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人,喝彩阵阵,阿芙只走了两步,就莫名其妙的顺着人群,挤了进去。
里头三个男子在踩着高跷表演吹火花,绚丽的火花在眼前炸开,若漫天星辰在男子手中挥洒,一瞬间,仿佛看见银河。
太漂亮了。
周遭喝彩阵阵。
好美啊….一瞬间仿佛一切烦恼随着烟消云散。
阿芙怔怔的看着面前火树银花,火光在少女脸颊渡上一层金边,她的眸光随着花火的起落而动,睫毛阴影在脸颊翕动,在她自己没有注意的地方,少年望着她,视线温柔。
她看着风景。
他看着她。
透过万水千山,透过市井繁华,只看着她,仿佛把爱的女孩烙□□底,拥入骨血。
此时,不远处的高楼露台上,暗处立着一个人影。
手持折扇,是位身穿主青色常服,是个年轻矜贵公子。
那小公子面容俊秀,软帽上戴着一朵大而古怪的花朵,手中拿着一把水墨折扇,连旁边送茶的小二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也只多看了两眼就马上被两位花童轰了下去。
“不是说升起一只灯笼的时候,所有的一起跟着放飞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一花童问。
另一花童又问:“天提前黑了,火花表演提前了,这是您安排的吗?”
慕魔合扇,皱眉不语。
谁安排了。
是仇泠自己挡黑了这天。
夕阳西下的天灯才是最美的啊,他在下面搞什么,都不按流程来。
等等——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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