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军并没有被埋在煤洞里,反而因为在派出所门口挑事,自爆嫖、娼,诬陷公职人员,被抓去行政拘留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他就跟消失了一般,工友不说话,张桂花也没有去找过他,因为他平时也这样不着家。
在煤矿村里生活并不方便,刘秀珍和赵倩怀孕期间,村里人帮了不少忙。
刚好陆平明天上了一星期的夜班后调成明天休息,所以在陆易宁满月当日,陆郑两家打算做一顿好吃的,答谢邻居。
矿上的女人们大多性格随和,虽然凑一块经常扯别人家的闲话,但是真的有事发生,每个人都不闲着,出不了钱,就出力。
本来是陆郑两家的答谢宴,除去下井挖煤的男人,差不多半个村的人都来帮忙。
各家出凳子的出凳子,出地盘的出地盘,借桌子的借桌子,借碗筷的借碗筷。
东拼西凑,居然能摆出十几桌来。
刘秀珍喂了十只肥鸡,生孩子那几日吃了两只,目前还剩八只。今天直接宰了六只,留两只下蛋。
郑家的屋子里家伙什少,主要用来洗菜切菜。陆家的两间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暂时充当会客厅。
陆易宁和郑煦像是吉祥物一样被放在会客中心,每来一个人都会来这里看宝宝。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你看鼻子长得真像他爸爸的。”
“儿像母,郑松这儿子一点都不像他,眼睛鼻子跟他妈妈一样,就是黑了点。”
类似的话陆易宁听了不知多少遍,旁边的郑煦似乎也听烦了,“哇”的一声,又开始哭。
“啊!!!吵死了!”陆易宁在心里咆哮,她和他挨得近,最先受到冲击。
一个上午,这家伙哭了五次了。
怪不得以后去银行办事总是听不清柜台后面的人说话,就是小时候被郑煦闹得听力变差了。
郑煦被赵倩抱起来哄,陆易宁继续对着来看她的人笑。
“哇,她居然在笑耶,好乖呀!”
“不哭也不闹,真招人喜欢。”
“肉肉的,穿着小公主裙,更可爱了!”
陆易宁继续微笑,又是引得来看她的人一阵夸。
陆易宁:虽然,但是被人夸就是很值得开心,会说多说,长大了反正是听不着了。
家门口太多人了,陆易安和一群小伙伴在门口玩,你追我打的,刘秀珍喊不动,干脆让她去别的地方。
家里来了这么多人,陆易安猜到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刘秀珍为了招待人,顾不上她,陆易安直接放飞了。在安老太太回家的间隙,立马跑去零食铺,靠刷脸刷了许多新出的辣条子,各式各样的糖果,五瓶糖水,油面包……还跑了七八百米的路,去大胡子家赊了五屉小笼包,七八个包子。
小孩帮里谁和她好,她给谁分零食吃。靠分发零食,短短一个小时,就成为小孩帮里的王,左右护法就是王家兄妹。
一时之间,在村里风光无限,谁敢惹她,就要接受群众的审判。
在村里逛了半天,帮众扩大到十八名成员。
最后,帮主领着帮众在李凤仙的家门口起势时,两个男人的到来,立马让所有人群龙无首。
只见一个微胖的男人从路口跑来,二话不说就把陆易安提起来。
眼看大姐大被掳走了,小孩帮里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除了左右护法,所有人原地解散,反正每个人该领的都领了。
“咦!陆安安,半年不见,你学得越来越社会了啊!”刘林跟拎小鸡仔一样,提着陆易安的衣领。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告我爸爸!”陆易安悬空挣扎,实在没用,被逼得急了,张口就是脏话,“是哪个杂毛?狗*巴,信不信我咬死你!”
刘林和刘森面面相觑,这疯丫头还是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甜甜地喊“舅舅”的小丫头吗?
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好的坏的都能学。
“你别弄她了。”刘森说。
刘林将陆易安放下来,“你看看我是谁?还记得我吗?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陆易安盯着这个凶巴巴的男人看了几秒,只觉得有点眼熟。
目光转到刘森身上,这个发际线高,个子也高,脑门大,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她认得。
“小舅舅。”陆易安张大嘴巴,立马跳起来抱着刘森的大腿。
“唉,安安,你还认得我是舅舅呀!”刘森弯下腰将她抱起来。
“他是你大舅舅,我才是你小舅舅。”刘林一边走一边看她。
陆易安仰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舅舅,佳佳姐呢?佳佳姐没来吗?”
陆易安对着刘森问她的佳佳姐,刘林说:“我才是你佳佳姐的爸爸。”
“那佳佳姐呢?”
“你佳佳姐要读书了,需要在家里提前补课学习,来不了。”
“妈妈说佳佳姐长大了,是不是变成大个子了?”
“对。”刘林说:“比两个陆安安还大。”
陆易安舔了舔嘴唇,“你们给我带外公做的肉卷了吗?我想吃。”
刘林嬉皮笑脸地说:“没有外公做的,有小舅舅做的,要不要啊?”
陆易安点头如捣蒜,“要要要!”
刘秀珍喂完奶,将陆易宁放在木床上,一出门,看见大哥和弟弟来了。大哥还抱着陆易安,一时间,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
陆易安指着人多的地方,乖巧地说:“舅舅,我家到了,放我下来吧。”
“你家就住这啊?”刘林环视周围的房屋,好一点的是砖瓦房,差一点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薄膜和花油布搭的棚子。
“对啊!”陆易安牵着刘森的手,“我带你去找我妈妈。舅舅,我跟你说,我妈妈给我捡了一个妹妹,好看死了。”
陆易安领着二人走到家门口,刘秀珍强忍住,不哭出来,“哥,你们来了。”
“你们住在这啊?”刘森探出头往屋里看了几眼。大概三十左右平的两间屋子,看起来还算宽敞。除了泥地板上有不少瓜子壳外,挺干净的。
“对,快进屋。”刘秀珍招呼着。
刘林跳进屋里,左看右看,“姐,我的第二个外甥呢?”
“她在里面的那间屋子里睡觉。”
“小舅舅,我带你去。”陆易安站出来,绝不放过能向别人炫耀妹妹的机会。
“陆平呢?”刘森问,“是上白班吗?”
“上的夜班,倒班休息,我让他上街去买猪肉去了。
*
“哎哟!我们家平秀!”
平秀?
陆易宁被长声长气的老人音吵醒,睁开眼,就看见小舅舅跟逗狗狗一样朝她嘟嘴巴。
“她叫陆七七。”陆易安纠正道。
“我不管,你外公取的名字叫平秀。”刘林故意逗陆易安,“她就叫平秀,你叫仙秀。”
陆易安一本正经地解释,“才不是,我叫陆安安。”
“不对,是仙秀!”刘林还在逗,“仙秀,仙秀,仙秀!”
“啊!!!坏舅舅!”陆易安气得跺脚,去拉扯刘林的胳膊,“我不准你看我妹妹!你走开!”
刘林的手牢牢拉住婴儿床,陆易安的力气比不过他,气得哇哇哭,“你放开!”
刘秀珍在外面听到女儿撒泼的声音,立马出声呵止,“陆安安,你再给老子闹,你信不信老子拿棒棒来!”
陆易安瘪着嘴,“舅舅烦死了!”
“你再闹!”刘秀珍开始倒数,“三!二!”
一还没数出来,陆易安就噘着嘴跑出去了。
刘林看陆易安出去了,趁四周没人,小心翼翼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在陆易宁小床旁边的大床枕头底下。
陆易宁看着他将枕头上的帕子理整齐。
那个纸包里有六百块。
小舅舅今年才在镇上开了店,欠债不说,外公生病也要钱,他知道当面拿给母亲,母亲不会要,这才将钱藏在枕头底下。
惹哭了陆易安,接下来刘林无论怎么逗她开心她都不理他。
没办法,只好带她去街上,用玩具来收买她。
刘林带着陆易安出门去买玩具,刘森来里屋看陆易宁。
“七七,我是大舅舅啊!”刘森将陆易宁抱起来,“我们七七真乖,还会笑呢。”
刘秀珍说:“除了饿的时候叫两声,别的时候都不哭的。”
“七七真厉害!”刘森做着鬼脸逗陆易宁,陆易宁配合着笑张开嘴。
“哇!”刘森继续逗。
刘秀珍问:“爸最近怎么样?”
“爸好多了,今天一早就催着我们来,一直叮嘱妈给你炸你喜欢的鸡蛋粑粑,豆腐丸子让我们给你带过来。”
“我大嫂呢?”
“你大嫂也是。昨天还和刘志宏他们去土里摘桃子。是你喜欢吃的毛桃,都在包里,洗干净就能吃。”
面对家人,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陆易宁记得,大舅妈得的病是肺癌,每个月都要去医院。
母亲昨天还和父亲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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