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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破碎

小说:

与前夫合中情蛊后

作者:

米不有初

分类:

现代言情

天光渐明,晨光透过窗棂缓缓笼罩着桌案上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干了。

又是一个未眠夜。

虞时晚坐在书案上,回望了过去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可笑,虞家、东方家、再到现在这个地方……奔波的十多年里,她还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属于她的地方。

起初的她还天真地幻想可以得到一丝真心的爱,后来才发现爱是太飘渺的东西。

只有权势、地位、钱财才是真正可以把握的。

这世上,若说还有谁还值得她付出半分真意,大概只有东方长泽了。他们是这世界上血脉最亲近的人,他们会是这世间最紧密的共同体,更何况,他曾经还是她濒死时照进来的唯一的一束光。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对东方长泽交付真心,她可以迷恋他、占有他,但是绝对不会去爱他。

爱意味着先一步的妥协,意味着将自己的真心交出,这无意于将自己的软肋交出,她不要这样。

她要的是居高临下,是将一切都握在手中,因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理所当然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至于她名义上的夫君,裴淮真……不过是日后她实现野心的跳板而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东方常让她嫁给裴淮真,无非是想借助联姻的方式捆绑利益,从而巩固东方家的地位。

他认回她这个女儿,从一开始打得就是联姻的主意,而且虞音已经死了,他认回虞时晚这个女儿也是无可厚非。

虞时晚很清楚这点,她知道东方常是个什么东西,血脉感情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远远没有东方家族的利益重要。

她清楚地知道这场婚姻就是一场利用,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冰冷的算计,所以她没什么感情就嫁了。

逃婚什么的,不可能。

她才不至于幼稚到在婚礼前跑到东方长泽面前表白一番,然后让他带自己逃跑。

她好不容易才从虞家风风光光地回到东方家,为什么要逃?

而且她嫁得还是比东方家好太多的裴家。

嫁给裴淮真有什么不好?

她可以获得的资源更多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利用这些资源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到时候那些抛弃过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就在她思忖的时候,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熟悉的青竹气息随着晨间的风悄然而至。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视线边缘便先映入了一只的骨节分明的手,那人手指修长如玉,带着一种近乎冷冽的干净。

他弯腰拾起被风吹落在地的一张宣纸,光照在他白色的衣袍上。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只捡起她宣纸的手向上移动,先是素白如雪的宽大袖口,随后是挺括的肩线,最后,是一张被柔和晨光勾勒出的清隽侧脸。

他一袭白衣立在熹微的晨光里,周身仿佛晕开一层朦胧光晕,干净得不染尘埃。

虞时晚眨了眨眼,随后才反应过来裴淮真是在看她写的字。

他正微垂着眼,一向清冷的凤眸此刻透着些许难以捉摸的专注。

虞时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绪不由得紧绷起来,那上面的字很丑。

裴淮真没多说什么,他的视线缓缓移向桌案上宣纸,他的眼神平静,除了轻颤的睫毛外,看不出什么波动。

“练了一晚的字?”他终于开口了,不似虞时晚想象的那般冷冽,那声音低沉温和,像初融的雪水漫过青石。

“嗯。”虞时晚点头回应道,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后又放松了下来,弯起一抹嘴唇,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顺,又不失少女的活泼灵动。

“今天还继续写吗?”她乖声问道。

裴淮真并未立刻回答。

“夫君?”虞时晚问道。

虞时晚抬头看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闪着光看他。

裴淮真赶忙避开目光,随后走到窗前。

虞时晚有些费解,难道是她不够好看不够让人心动吗?其实对于皮囊,她还是很有自信的,但现在她有些怀疑。

随后她偏过一旁看镜子才发现自己眼下一片清灰,居然这么憔悴,所以裴淮真刚才是嫌弃吗?

她看向站在窗台旁的裴淮真。

晨光洒落窗台,将他素白的衣袍映照得近乎透明,仿佛拢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就在那流云般的宽袖之下,一缕极细的青烟袅袅升起,裴淮真指尖微动,一枚小巧的玉色香匙不知何时已在他手中。他动作舒缓而娴熟,将香炉的盖子轻轻合上,那姿态不像是在完成一俗务,倒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静谧的仪式。

“你该歇息了。”他的声音随之响起,依旧温和,却仿佛带着那安神香烟气的缥缈,不容置疑地漫入周遭的空气里。

细白的烟雾自炉孔中袅袅升起,徐徐散开,是清冽的松针与恬淡的草木交融的气息,仿佛能将人紧绷的神思悄然抚平。

虞时晚看着他沉静的侧脸,那香气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不容拒绝地缓缓将她包裹。

她原以为自己会抗拒这种近乎被掌控的安抚,但一夜疲惫竟让她的意志出现了细微的裂隙。眼皮渐渐沉重,周遭的寒意和那些在心底翻涌的算计,似乎都在这片温宁的香气中暂时沉淀、远去。

在她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刻,仿佛感觉一双沉稳的手臂将她轻轻抱起,安置在温暖的榻上,锦被覆身的触感柔软而踏实。

原来新婚的那晚她是这么睡着的。

好安逸啊……

她打了个哈欠,沉沉进入了梦乡,梦里没有那些阴谋算计,也没有那些丑恶嘴脸,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女的梦。

轻盈又美好。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熬煮好的鸡汤摆在桌案上。

虞时晚披衣起床,寻找这裴淮真的踪影。

他不在这里。

虞时晚看着桌上那碗还飘着热气的鸡汤,没有再多想什么,拿起勺子一饮而尽了。

她看着桌上的那本《三字经》,在想自己是一边练字一边等他回来,还是直接去找他。

打住,她为什么会真的这么会乖巧。

学习这种陈腐掉牙的东西对她来说有好处吗?

虞时晚看着那本书,心里一阵鄙夷,她完全不认同这本书里说的那些话。

她坐在凳子上,跟那本书对视了好一会儿,还是捡起来了。

认不认同书里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借助这本书学习认字。

她可以不认同这些“圣洁”的文字,但是不能不认识它们。

就这样,她学到了下午结束。

黄昏的夕阳慵懒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裴淮真还没有来找她。

虞时晚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虽然她并不爱裴淮真,但是……

但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直到发丝顺滑到肩膀上时,她才意识到点什么。

她还想裴淮真继续给她梳发,就梳昨天那个发髻,不过今天她想换个珠钗。

“阿树!”虞时晚打开窗,对着窗前的那棵大梧桐树喊道。

一道暖黄色的光闪过,树精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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