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开心和喜悦都无法体会到的童磨，看着风华绘脸上流露出的名为“开心”的神色，风华绘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并且这一切似乎是这样的理所应当，她的姐姐已经死掉了，所以她身上的仇恨消失了，所以失去的情绪一瞬间回来了。
风华绘一直都是这样，她很关心别人，就像现在会给堕姬带一些礼物一样，也会照顾妓夫太郎的心情。
“嗯~那换一种方式来看，堕姬大人因为收到了绘的礼物而高兴，那么，如果我收到绘的礼物也会开心，对吧？”
“？”
风华绘不理解的歪了歪头。
“所以，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绘送给我一份我喜欢的礼物吧？我一定也会感觉到开心的~”
“呃，你能不能不要……”
白日做梦？呃，现在好像是晚上？
“我跟你解释一下，我感觉童磨大人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所以，我暂时不打算送你东西。”
“……”
童磨瘪了瘪嘴，“讨厌，绘对我一直都这么冷淡。”
风华绘抽了抽嘴角，满脸都是郁闷，写满了“我心情不好，你别理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自己要对童磨热情起来？
“可是绘真的没什么要送给我的礼物吗？我很想要绘的礼物啊~”
风华绘：猗窝座大人，你记得我们之前说的那个“如果谁先吐槽童磨，谁就要陪童磨一整天”的挑战吗？
猗窝座：记得，所以你是忍不住了吗？
风华绘：我觉得这个不平等啊，猗窝座大人！明明我什么都没做，现在却要陪着童磨一整天！
猗窝座：你跟他是上下级关系，所以这样不是很正常的吗？
风华绘：我不想要。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过去了，以及自己一直纠结的那个问题——“如果你有这样的上司，你晚上几点回家？”
忽然间就想要噶在家里了。
猗窝座：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我对你造成的一切深表遗憾，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并不需要这些。
风华绘：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我只是想能够顺利离开童磨的魔爪。
他什么时候能够停止他的作孽行为！
猗窝座：我记得前几天你才对他……现在怎么就受不了了？
风华绘抓狂地挠了挠头发：你能不能做个好鬼！我那只是给他开玩笑！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她总感觉现在就算猗窝座不薅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也会因为童磨的原因一点不剩的全部掉下来。
猗窝座：总感觉你现在也会暴躁了。
风华绘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感觉我现在需要跟半天狗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猗窝座：什么方面？
风华绘默默地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现在每次看到童磨的脸，我就想要像你一样捏爆他的天灵盖。
猗窝座：那确实要跟半天狗学一下。
风华绘：对啊，总感觉半天狗他的喜怒哀乐都控制得很好，最起码算得上是一个相对合理的平衡。
不过说起来，她似乎对于鬼怪这类事情过于消极了。
且不说这一次胜负尤未定，估计不会有人和自己一样，明明身为鬼怪的一方，却不停的期待着鬼怪败北。
要是无惨知道我这个样子估计得把自己的天灵盖掀起来。
大概是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都不算是太好的存在，所以，她才在期待着，他们……算了，不能再想了。
万一被无惨大人知道就死掉了。
“因为每次都觉得绘的心理状态似乎一直都比较活跃的样子，但是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却又觉得这样的绘也很可爱。”
“什么？”
思绪被童磨打断的时候，风华绘愣住了。
童磨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脸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没什么哦，只是觉得绘很可爱而已，就是这样的绘，我还挺喜欢的。”
少来，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风华绘叹了口气，“童磨大人，请不要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最起码……”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最起码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吧，风华绘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童磨大人，你的喜好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呢。”
童磨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因为绘和别人不一样啊，所以才会觉得绘可爱。”
风华绘扶额，感觉和童磨交流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转两天，最近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等下无惨大人又要发脾气了。”
童磨瘪了瘪嘴，眼睛一亮，“啊对了，猗窝座大人最近也要回去了，我很久没见他了，很想他。”
“……”
总算有什么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东西了，最起码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如何祸害我身上了。
风华绘：哈哈哈，猗窝座大人！
猗窝座：我怎么感觉你笑得不怀好意，以及，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你现在跟童磨越来越像了的错觉。
风华绘：你骂的好脏，不过是因为这样，童磨大人说等你回来之后要好好问候你~
猗窝座：我申请外派可以吗？
风华绘：……那我到时候叫童磨大人24小时投屏，怎么样？
猗窝座捏爆了手里的头盖骨，看上去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你果然被童磨培养的十分的邪恶。
准确的说，好像也不是看上去，是他本来就很生气。
风华绘：我哪有邪恶，你怎么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女孩子？我明明既单纯又善良！
猗窝座：我还是对以前的你有些好感。
童磨歪了歪头，看着风华绘，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我比较好奇一件事——那绘以后会给我礼物吗？”
“童磨大人，请不要大晚上的说这种话。”风华绘瘪瘪嘴，一脸的头疼，“我会觉得你白天睡到现在还没有睡醒。”
“我只是很想绘能够送我个礼物~”
“哦，这样，那就等着吧，我一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礼物好了~”
末了她笑了笑，“童磨大人以前收到过礼物吗？我感觉依照童磨大人的状态，一定会收到很多礼物吧？”
“可是我从来没收到过绘的礼物啊~”
沙包大的拳头要不要？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没有收到我的礼物，但是……那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吧？
“你好像也完全不需要我给你什么东西吧？”
风华绘感觉自己有点郁闷，“我感觉童磨大人似乎有很多东西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应该也不需要我给你什么了。”
“怎么能一样呢？”
“东西不是东西吗？而且……”
而且你又没有什么感情，对于你而言，东西不都是死物吗？对你而言都是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物体。
“它们对你来说就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实在是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欸~可是我真的很想要绘给的礼物啊，就好像是玉壶大人给我的东西，我也会好好的收藏起来的。”
风华绘：所以你就在人家给你的壶上插了个脑袋。明明都告诉那种东西的用途不是那个啦！
你确定你把脑袋种在人家给你的壶里，人家会高兴吗？！
不会！
她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准确的说是——你把追求你的女人的脑袋种到了别人送给你的壶里面？
猗窝座：……
风华绘：怎么了？猗窝座大人？
猗窝座表示自己很郁闷：我一直都怀疑是不是你们跟童磨说了什么，他现在居然开始问我要礼物了。
风华绘：我应该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吧？就只是给堕姬送了个礼物。
猗窝座：……
风华绘：还是堕姬喜欢的发饰，难不成是因为童磨也好这口吗？那……下回给他买个发绳吗？
风华绘：猗窝座大人也想要礼物吗？或者说，也想要发饰？或许我可以也送你一个~
说实在的，很好奇猗窝座带上发饰会变成什么样子，蝴蝶结？还是发卡？还是发绳，又或者插满小花花？
猗窝座：怎么说呢？我感觉你们都有大病。
风华绘：欸？
猗窝座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我感觉童磨病的最严重了，要不你试试随便给他个什么东西，让他别再祸害人了呢？
风华绘：严谨一些，是鬼。
风华绘看了看走在一边看上去情绪明显不高的童磨，思索了一下，脚步一停，“童磨大人，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为什么说看上去情绪不高呢？因为——看上去情绪不高，应该正跟猗窝座要礼物呢，实则一肚子坏水。
“欸？只要是绘给我的我都很喜欢~”
风华绘：我有的时候真的想给你一个棒槌，顺带把你的天灵盖起开，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这个人完全没有什么感情。估计让他觉得喜欢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吧？
“唔~喜欢的东西~”
“……”
你别想了，我感觉你再想下去，脑袋就要冒烟了。
对于你来说，这个问题还是太难了。
风华绘无奈地撇撇嘴，看着童磨那副似乎在努力思索却又毫无头绪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着。
那双空空的眼睛此刻更空了，话语之中显得迷茫，仿佛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着一座根本不存在的岛屿。
“绘，我好像真的不知道喜欢什么东西呢。”
童磨终于开了口，声音里竟带着一丝难得的懵懂。
风华绘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还一直问我要礼物，你自己都不知道喜欢啥，我怎么给你准备。”
她发现自己只要跟童磨在一块儿待着，就会觉得心里面无奈的情绪，明显增多。
童磨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丝委屈。
风华绘看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情绪，就好像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一片死寂。
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
思索了片刻，她问道，“如果是某一天我突然间消失不见的话，童磨大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为什么绘会消失不见呢？绘要离开这里吗？或者……绘要跟什么别人逃离这里？不可以哦~”
“……”
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举个例子，就比如说如果我有一天我被鬼杀队杀死了，或者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存在了……”
风华绘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低地笑出了声，“所以，我在想什么啊。”
“绘……会死掉吗？”
风华绘想着，明明有了如此漫长的一生了，但是却无法说出这样的词，她活了这些年，也活够了。
“大概吧……”
风华绘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干净，感觉自己真得花些时间去清理一些脑子了。
“那我大概会很伤心吧？因为绘从来都没有……”
风华绘叹了口气，“算了，我们进入下一话题，你看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可以送给你的。”
“可只要是绘给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努力喜欢的呀。”
风华绘扶额，感觉和童磨交流就像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循环，“算了算了，等我想到合适的再给你吧，现在先别纠结这个了。”
童磨这才露出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风华绘看着童磨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头疼，心里默默吐槽着这无解的状况。
她转身准备回去了，心里却忍不住在想，到底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让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缺，实则心思难测的家伙真正满意呢。
走着走着，风华绘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童磨说。
“童磨大人，要不我下次给你做点东西的吧，虽然可能比不上那些珍贵玩意儿，但好歹是我亲手做的。”
像是那种自己做的东西，又不拘于食物之类的。
童磨眼睛一亮，脸上又浮现出那灿烂却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好呀好呀，只要是绘做的，我都很期待呢。”
风华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这要求倒是不高，可别到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给童磨做点什么才好，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童磨，正用那双空空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吓我一跳！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啊，不严谨的说一些是鬼。
“不过，不知道弥生跟猗窝座大人现在怎么样了？目前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我们出来也很久了，应该回去了。”
“这样……”
风华绘点点头，看了一眼童磨，“在这里再待两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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