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疾不徐的颠簸中,掩在男子宽袍之下的女娘悠悠从中钻出,露出一颗脑袋看向身旁驭牛的男人。
行路过半,芳枝这才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
先前男人递来一件衣袍的时候,嘴里叮嘱着清晨露重,叫她用衣裳遮了头身免得寒气入体,她那时光顾着听话,却忘了将他放在心上……
思绪扯回,芳枝立马向男人问道:“阿廷哥哥,你要遮遮吗?”
话落间,女娘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起了内疚,满面关切地望着男人,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将手边的袍子向他那方拢了拢。
瞧见女娘的动作,邵明廷牵绳的手一滞,摇着头温声回道:“初日将升,寒气也快散了,你掩好自个儿便是,我不妨事。”
听见回话,芳枝抬头往天边瞧了一眼,见空中确实挂起了晃晃日光,低垂着脑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似想到什么,立马将衣袍扒下收拢在怀,对男人说道:“那我也不遮了,我陪阿廷哥哥一块儿等太阳出来!”
邵明廷索性由着女娘去了,回她道:“好,要是过会儿觉着冷了,你及时将衣袍套上身便是。”
“嗯嗯!”
芳枝嘴上应着声儿,心里却是在想:我怎会被冷着?后背有你这么个暖壶似的人,身子可暖和了!
邵明廷察觉不到女娘此时的心声,只觉身前的人儿似有意无意地往他怀里拱动着,那被清风拂起的细软青丝向后飘撒,隐隐在他脖间轻扫着,不由得带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痒意。
随即,他下意识地往后倾了倾,想要避开些难耐之感,哪知一动,女娘的身子便靠着他追了上来。
邵明廷身形一僵,他手中正握着辔绳,心知自己身体后倾撑不了太久,当即弃了躲避的想法,丝毫不敢有半分动作了。
几经犹豫后,他开口道:“小枝你…往前挪些。”
靠得太后,他快没法驭牛了。
芳枝以为是自己将人挤着了,赶忙扶着牛背朝前坐了坐。
“嗳嗳,我这就挪——”
*
天幕渐明,日光纷纷洒落地面,渐渐扫去晨间寒意。
眼见着离家近了,芳枝止不住地兴奋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立马高呼道:“阿廷哥哥!你瞧见那棵大槐树了嘛!”
邵明廷随女娘指尖探去,一棵高大惹眼的洋槐树映入了眼帘,只见乳白的花串交融于树色之间,葱郁盛放,点缀着朴实无华的乡村小景。
还未来得及点头,又听女娘轻快说道:“那是我们七里村最大的槐树了,能够瞧见它,就说明我们快到家啦!”
家。
听见女娘的话,邵明廷微微垂眸,内心好似忽然有了一瞬间的触动,但很快,现实便将他重新拉扯回神。
他心知那个家只能算他诓骗而来,好似泡沫一般虚浮易散,无法碰触。
那是小枝的家,不是他邵明廷的家。
见女娘高兴得快要蹦跶起来,邵明廷目光微动并没有回话,而是专心赶路了。
不一会儿,二人从牛背下来,驻足在了槐树下,正当抬头欣赏满树槐花之际,似听远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幺妹——”
闻声,二人齐齐转头,只见一辆驴车沿着村道远远驶来,那板车之上似还站了个人不停挥摆着双手。
看清来人,芳枝眼中快要溢出星星来,兴奋地冲邵明廷说道:“阿廷哥哥快看,是阿姊!”
紧接着,她又朝远处赶来的一行人喊道:“我们在这儿呢!阿姊!”
驴车这头,站在板车上的女娘正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前边儿坐着赶驴的人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当心!阿苗你坐下!”
少年语气有些冲,听着像在训人似的,女娘瘪了瘪嘴,咕哝道:“凶什么凶!阿弟不是正扒着我的腿嘛!”
说完好似有些不甘心,立马坐下身凑到赶车人身后,使坏般地掐上了少年的腰际,暗戳戳骂道:“臭阿生,叫你凶我!”
少年被掐得一激灵,心中更是有苦难言,心道:自己哪里是凶她,分明就是担心她摔着了……
板车上的姚芳林粗心惯了,没发觉佟远生的那声称呼有什么不对,也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跟前有两个人正做起小动作。
刚才他瞧见自家阿姊那阵呼喊方式管用极了,也跟着学了一道,满心欢喜地冲老槐树方向招起手来,高声呼喊道:“幺姐幺姐!我也在——”
芳枝同样也看见了姚芳林,正想招手回应时,不知从哪儿落下的槐花瓣儿飘进了嘴里,在张口说话的一瞬当即被呛到了嗓边。
“咳…咳咳……”
芳枝话音一止,猛地咳嗽起来。
事发突然,听见女娘莫名咳嗽一通,邵明廷也怔了一瞬,只他还没来得及询问事因,便迎上了一道乞求的目光。
只见女娘咳得泪眼朦胧,软声道:“阿廷哥哥,痒……”
芳枝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眼儿,向身旁的男人寻求帮助。
刚才她咳嗽一阵,好像已经移出了些,只是那像片瓣儿似的东西,好似耍了无赖想待在她舌心不走,竟是用舌头也将它抵不出去。
见女娘乖巧地张了嘴,邵明廷立马变得无措起来,可一对上那泪眼沾湿的可怜模样,心中便有些不忍心拒绝了。
几经犹豫,他凑近身瞧了瞧,许是不够仔细,并没在那一腔粉肉中发现什么。
邵明廷微蹙着眉,见女娘又似来了咳意,还将自己憋红了面,他心一横干脆道:“小枝,你再张大些,我瞧瞧里边儿。”
芳枝嘴都张得有些僵了,听他还叫自己张大些,立马抗拒地摇了摇头,弱声哼道:“你快些…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邵明廷一滞,顿时有些无奈,心道:她不愿张口,自己如何能瞧得清她嘴里的东西,那…只能由他来了。
随即,他抬起手,两指轻轻掐上了女娘的莹滑粉面,等调整好心绪,又稍稍使了些力将那小嘴强行撑大了些。
芳枝被弄得有些难受,闭眼间一滴泪无声无息从眼眶里溜了出来。
邵明廷瞧见那一滴泪,心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手劲大将她捏疼,立马松了力问道:“可是我将你弄疼了?”
颊边淌颗水珠子的感觉有些明显,芳枝也发觉到泪从眼边流了出来,睁眼就看见男人一副慌张样子,直接抬手将泪抹了去,急声说道:“不是…阿廷哥哥你先别管这个了,你快些……”
女娘又一声催促,邵明廷当即下定决心,往她腔肉深处察看时,果真叫他有了眉目。
那引起咳嗽的始作俑者,竟是一片乳白色的槐花瓣儿覆在了她的舌心。
“小枝,无事的,是瓣槐花,我这就替你取出……”
话音一顿,邵明廷伸手的一瞬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一路都握着那牛上的辔绳,要是这般探入她口中,实在……
他当即松手,去取了别在腰间的水囊,随后又在女娘一道疑惑的目光下净了手。
“小枝,我洗好了,你将嘴张开。”
女娘眨巴着长睫乖乖照做,感受到男人缓缓进入,先是用一只指腹往瓣儿上试探地拨弄了一下,似发觉无果,当即又伸了一只。
两指探入,难免触到些什么,芳枝只觉那修长的指腹上似生了薄茧,磨得自己舌心起了痒,忍不住想要卷起舌往那处挠挠,随后连腮帮也开始酸了,嘴里的口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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