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下意识看向车玻璃外背对着她的男人,高挑清瘦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微微僵硬。
竟是半晌没说出话来。
小猫圆圆的嘴巴叹息一声,瞪圆的大眼闪过荒谬。
是啊……
她和楚鹤又不是情侣。
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怎么缓和,也称不上喜欢吧。
猫猫迟钝地想着,这就相当于你和别人打招呼,别人直接把手伸你□□里,多不礼貌。
然而正面看清楚鹤表情的余稚稚不这么想。
只一个瞬间,她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
这位被称作高岭之花的年轻总裁,富家千金们争破头也没一个能拿下他,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却喜欢那个从不参加她们社交活动的花云轻。
那个清高到有些过分的女人。
“你真的……”
楚鹤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居高临下睨视她,周身散发的愠怒气息让她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你究竟想说什么?”
余稚稚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又不敢继续揣测楚鹤。
只能憋屈地表示:“楚总,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事实上你也没那么了解花云轻不是吗?好歹大学四年同学一场,我也是害怕你被那女人骗了!”
小猫好整以暇调整了个面包揣的姿势,安静看戏。
哟呵。
这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还挺关心她。
余稚稚:“你恐怕不知道,前几天新闻发布会一开,不知道多少男人争先恐后堵在花氏制药的公司大门,还有不少男人直接跑去花家门口……”
“死而复生,追求者无数,她可能有看上去那么单纯吗?”
谁知楚鹤竟然冷嗤了声,扯了下唇角。
“所以?”
“你是觉得自己是什么清纯佳人了?”
“觉得我楚鹤会喜欢脑袋空空、凭关系跳来跳去的女人?”
他的讽刺太过辛辣直白,余稚稚脸色腾地涨红了:“我是担心你啊!”
“她城府太深,多少男人为她前仆后继都没有好结果,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执迷不悟!”
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导师出国整天泡实验室,花云轻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等魅力?
猫猫斜愣着眼睛看她。
同学,请问你说的话有文献支持吗?
楚鹤神色锐利冷淡。
“楚总,你记不记得大学时有个叫陆和轩的男生,每天疯了一样追求她,一会儿要为她辍学创业,一会儿又为了她在大雨里等了一夜,最后还为了她跳楼了,听说摔瘸了一条腿!”
车里的小白猫蓦地一僵,像是想到什么很害怕的事,眼神有点黯淡下来。
陆和轩。
这个封存在记忆里的名字又出现了。
楚鹤也记得这个名字,眼底涌现出一抹嫌恶。
学生时代的花云轻即便再低调,也依旧光芒四射,那道文文弱弱的身影走到哪都会吸引来无数目光。
直到那次,她被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男生撞倒。
她忍着疼帮对方捡起耳机,轻声细语交还给对方时,那个闷在宿舍狂打三天游戏的屌丝还以为是仙女下凡,眼睛都看直了,突然就情窦初开了。
从此以后,就开始了对花云轻无休无止的追求。
或许一开始是追求,比如带带早餐,送杯奶茶,图书馆帮忙占个座——当然,花云轻全部婉拒了。
但后来就越来越奇怪。
陆和轩发现花云轻并不是什么勤俭持家的“好女孩”,她不收自己的东西也不是因为想帮他省钱。
她随便背的包都是他从没见过的奢侈品。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没怯战,反而更加疯狂,连夜顶着大雨站在宿舍楼下求花云轻下来看看自己。
惹得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个痴情专一的好男孩。
然而花云轻不住宿舍,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听楚鹤酸溜溜转达给自己时,尬得浑身鸡皮疙瘩。
陆和轩为了配得上她,还要去创什么业。
创业还不单纯创业,必须退了学才能创业,仿佛自己是什么白手起家莫欺少年穷的青年企业家。
被外地赶来的父母和辅导员心理疏导了大半个月,差一点惊动大学校长。
花云轻明确拒绝过对方无数次,但那个人就像狗皮膏药,到最后,甚至有人来劝她和陆和轩在一起。
直到那一次轰动全校的告白事件——
花云轻身为被告白的当事人,是被几个同学蒙着眼哄骗过去的,摘下眼罩时才发现是在学校操场,她站在被花瓣和蜡烛摆放的爱心里。
对面是捧着一束鲜花的陆和轩。
全校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无数手机相机举着,见证一对眷侣的产生,热烈起哄鼓掌。
花云轻却只觉得越来越恶心,头晕目眩,一切都荒谬至极,她被架在高台上炙烤,逃都逃不掉。
就在这时,一阵机车轰鸣声响起,伴随着陆和轩愤怒至极的大吼。
他精心准备几小时的蜡烛花瓣爱心,被机车轮胎撞翻了大半,爱心瞬间豁了个大口子,“差一点”成为他女朋友的女神立马从那个口子里逃之夭夭。
肆意嚣张的男人撑着一条长腿,手肘懒懒搭在机车上,扫他一眼。
“不好意思啊同学,凑个热闹。”
陆和轩暴跳如雷,要去追花云轻,又被机车一挡,狗腿差点压断,吓得连连后退。
“楚鹤你干什么!你该不会喜欢花云轻,故意来搅局吧!你把我的告白都毁了!”
“你赔我花云轻!”
楚鹤哦了声,慢慢扬起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声音又轻又讽刺。
“看不出啊。”
“长得又丑又屌丝,想得还挺美。”
猫猫从回忆里强行抽离出来,小耳朵颤抖地贴住头皮。
那个人后来因为她的拒绝而跳楼了,三楼坠下,命还在。
但从此销声匿迹了。
谁都有权力拒绝不喜欢的人,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可她这些年时常会承受一些非议,没想到这个阴影忽然卷土重来了。
连余稚稚都认为,花云轻有能力将一个人逼成这样。
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直不耐又冷淡的男人调整了个姿势,整个人忽然看上去悠哉不少。
他居然好整以暇地笑了:“跳楼?”
“他自己乐意跳,谁拦得着他?瘸腿缺胳膊的,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一般追求者知道这种事,差不多好感就到这里了。
余稚稚没想到楚鹤能为她说话到这种程度,表情有点扭曲。
男人声音愈发阴冷,一步一步逼近,余稚稚吓得后退,分明楚鹤的话不是冲她,但她莫名有种被威胁的感觉,浑身发凉。
“这种东西要是敢出现,我就再打断他另一条腿……”
“把他彻底销户。”
*
余稚稚失魂落魄走到公司外,眼前回荡着楚鹤刚才那个令人汗毛倒竖的眼神,一时间,连被辞退这种大事都忘了。
她道听途说知道花云轻难追,又亲身经历了楚鹤的难追。
这两个难追的犟种怎么就看对眼了?
销、销户……
她终于开始害怕,颤巍巍掏出手机打给一个人:“喂,爸爸!我、我不想上班了,你让助理给我订机票,我要去度假,哎呀反正就是不想干了……”
余稚稚找了个花坛坐下,越回想越害怕,小腿打颤。
又给闺蜜打了个电话,指使对方陪自己坐明天的飞机离开,不知对方问起什么,她脸上忽然浮现讽刺:“英短前几天扔了,你问那只萨摩耶啊?”
草丛后,一大一小的毛团子忽然竖起耳朵。
只听女人嘲讽笑了起来。
“我开车随便找条街扔了。”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它太黏人了,我发现自己压根不喜欢动物,更别说是狗这么黏人的物种了。”
棉花糖般的身影蓦地一震,这个消息似乎瞬间击碎了它。
……妈、妈妈?
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豆大的眼泪从黑漆漆的眼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