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曾向父亲说过,请父亲务必替叔父谋一官职,不知如何了?”回到家中之后,孙念旋即找到父亲孙容,问道。
“谈何容易?”孙容刚从官署回来,挥了挥手,“你叔祖父曾被流放,但凡说起你叔父,人家就想起你叔祖父。朝中的官场,最讲出身。你叔祖父是获罪之人,万一日后被人旧事重提,岂非麻烦?人家凭什么为了你叔父冒险?”
“那就提庾公子!”孙郅急道,“父亲可知,再过四日,叔父一家就要去历阳了。这一去,便不知何时归来,我等岂不错失良机?“
孙容不耐烦道:“那就让他去吧,我也好省了个麻烦。我想过了,那庾公子虽然声名显赫,但要攀附他的人多了去了,怎会看得上我们?再者,你叔父不知跟他说了多少我们的坏话,庾公子恐怕早就厌恶我们了,遑论帮我们?”
孙郅摇头:“父亲此言差矣。父亲还不知晓,今日,豫章王世子造访了叔父家。”
孙容愣了愣,转头看他。
“谁?”
“豫章王世子!”孙郅道,“父亲,叔父籍着庾公子,能攀上豫章王世子。父亲若放他去历阳,这些关系日后便与我们无关了。父亲难道甘心?”
孙容难以置信,在室中踱了几步。
“连豫章王世子也……怎么什么好处都叫那匹夫占了!”他有些不平。
“这时候就莫要埋怨了,”孙郅道,“父亲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
孙微回到王府之中,已经将近黄昏。
她已经听说了昨日司马隽不曾去见庾逸,正琢磨着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忽而见司马隽就坐在堂上。
“夫人回来了。”司马隽道。
孙微与他见了礼,微笑道:“有一事,妾须得向世子禀报。”
“何事?”
“妾与方夫人约好了,十五那日,请璇玑到棠园去做客。”
司马隽毫不意外。
去一趟净云寺回来,她如今都已经亲昵到叫对方的名字了。
“夫人做主便是。”他淡淡道。
孙微看着他:“妾还有个不情之请。”
司马隽看她一眼。
“莫不是要我去作陪?”
“世子睿智。”
司马隽觉得,要么她在拿自己当傻子,要么她自己就是傻子。
他们的争论始终没有结论,而她,居然幻想着自己毫不抗拒地配合她的妄想。
孙微趁着他还不曾发怒,接着道:“也并非是作陪,不过是请世子也去一趟罢了。世子知道,太后一直盯着此事。撮合世子和璇玑,是太后交代下来的。妾若无所作为,太后必要怪罪。到时候,妾若被太后撵回江州去,世子身边可就少了军师了。”
司马隽觉得好笑。
“夫人还记得,你是我的军师?”他语带讥讽。
“妾当下所做的,正是为世子出谋划策。”孙微毫无愧色。
“出谋划策?”司马隽冷哼,“此事若传出去,便成了我与王女君私会。便是我不在乎,难道方夫人竟也不在乎王女君的名节之事?夫人所谓的谋划,莫不是是为了将生米做成熟饭?”
倒也不傻。孙微心想。看着一脸正经,也不知听了多少坊间那些风流韵事的话本。
“世子言重了。”孙微道,“棠园里的仆从,都是世子信得过的人。世子在里面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只要世子不传出去,便无人能传出去。再者,王女君和世子皆金枝玉叶,王家最重脸面,断不会为了成就亲事,用自毁名誉之法来逼世子就范。他们不过是想着,世子与王女君自幼相识,让你二人再熟悉些,兴许能让世子回心转意。再退一步,璇玑是妾请去的,世子不知此事,露了一面,又怎算得有伤名节?此事紧要之处,乃在于太后。上回,世子在她面前可是闹得甚不快,若不作出些缓和之态,太后那边也好交代。”
司马隽看着她。
“说了这么许多,夫人之意,此番只是为了让太后不撵夫人?”
孙微自是知道这理由牵强。
上辈子,司马隽可是宁死不从,怎会为了这微不足道的理由让步?
她正要再补充些道理,忽而听司马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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