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的那些个兄弟伙儿长得都差不许多,高矮胖瘦都有,张稚能叫的上名字来的只有两位。
一个是黄术,另一个就是雍声了。
看着眼前背着光站在她面前的瘦高个,张稚勉强辨认出来:“雍声?”
对面的人应了声,看着她烧火的架势,顺嘴问道:“天还早呢,嫂嫂这是要做饭?”
他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大清早见到小两口中有人过来做饭了。
“嗯。”
张稚点了点头,“我打算烤点番薯。”
“嫂嫂真贤惠。”雍声夸完了,也没闲着,从厨房的某个隐蔽角落里拖出来一大袋子的番薯。
尘土飞扬,两人都被呛了一下,连声咳嗽。
“嫂嫂,还是我来做吧,您回去休息就行。”雍声道。
“没事。”
张稚突然想明白了些事情,“自打我来,一直做饭的是你,对不对?”
雍声腼腆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要嫂嫂能和主公把日子过好,谁做饭都是一样的。”
雍声这么说,张稚便更加确定,她还以为每天都是赵季做的饭。
“唉,那还是麻烦你了。”
谁叫她嫁了个懒男人。
“没事儿,嫂嫂,兄弟们那边也是我做饭,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这话说得直往她心窝里扎,更愧疚了。
张稚将雍声赶出了厨房,这顿早饭她做定了,那牲畜都有歇脚的时候,怎么着也要让人家歇一会。
厨房飘出烤番薯的香味儿的时候,赵季醒了,隔壁的张稚也听见了卧房门传出响动,随之而来的是赵季和雍声在院子里的说话声音。
她听得不大真切,对于两个大男人说的什么她也不关心,但是她现在刚好有话要对赵季说。
张稚便从厨房出来,耳提面命地将赵季‘请’了进来。
赵季嗅了嗅厨房里的味道,“烤红薯?好像很久没吃过了……”
张稚则抱臂瞧他,问道:“你咋好意思天天叫人家雍声起早贪黑地过来给咱俩做饭?”
赵季错愕了阵,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了。”
张稚想的是,赵季这帮人现在还正当青年,有的是力气手段,想当个地痞就当,那等他们都老了,自然也就散伙了,到时候指望谁做给她们小两口吃。
就算雍声愿意,那总不能一直捆着他,三个人搭伙怎么过日子?那像什么话!
赵季只当是张稚脸皮薄,不好意思,宽慰她道:“没事儿,他都习惯了。”
没成亲以前,赵季和手下的兄弟到处风餐露宿,吃住都在一起,总不能各人做各人的饭,好歹有个专门的人将饭做了,再说了,也不是光让雍声一个人做,还有其他人帮着呢。
“烤红薯熟了,吃饭吧。”
赵季拨了拨锅炉造里的炉灰,露出来外表被烤得黢黑的番薯,用手指戳戳,里面已经变软了。
赵季将烤好的番薯拾到盘子里,三个人在院子里的木头桌子上吃早饭。
热气腾腾的番薯内陷软糯香甜,在场的人吃了,就没有不满足的。
“对了,嫂嫂,上次收钱的事儿还没完,我们还得去一趟。”
听见这话,张稚手里的烤番薯都不香了,她看了眼说话的雍声,随后将目光移向赵季。
这事儿肯定是要经过赵季,不然雍声不能擅自做主跟她说了,说不定让雍声说这事儿,也是赵季的意思。
“不成。”
张稚一口回绝。
“家里没钱了……”赵季摸了摸后脑勺推脱道。
若是以前,张稚听见这话已经卷起铺盖跑了,没钱就别强要娶她。
“没钱?我爹还给我留了三亩好地,你若是闲着现在就去种去。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出去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张稚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都快被人砍成两截了,睡觉都睡不踏实……还整天浪着要出去……”
张稚说话,赵季都不敢吭声,雍声就更不敢发表什么意见了。
见饭桌上的气氛紧张,他加快了吃饭速度,抹了抹嘴急忙开溜。
饭桌上就只剩下了张稚和赵季两人,赵季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慢悠悠地啃着烤红薯,张稚板着脸,问他:“让你转行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季无论是选择经商还是种田,她都能接受。
张稚等着他下一句话,只见他舔了舔唇,认真端详着张稚,嘴里却没个正形儿,“你同意跟我圆房,再说这些事。”
“滚!”
赵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想让他走上正道,张稚还得花上不少力气。
……
赵季最终还是没听她的,吃过晌午饭便走了。
张稚虽恼他,但也明白事情只能慢慢完成,不可能一蹴而就。
别看赵季有时候像是怕她似的,但这家里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把在他的手里,反而张稚一问三不知,要不是他今天说了些,张稚都不知道家里没钱了。
现在赵季对她已经是比较放心,也没人看管着她,不怕她跑了。
张稚打算回娘家看看,正收拾着,上次回门的时候,好歹还去集市里买了一条鱼和一只鸡。
她这次回去,是从嫁妆里拿的钱,只拎了些寻常软和一些的糕点就去了。
“稚儿,是稚儿回来了。”
曹氏大老远便看到了张稚的身影,站在家门口等着,笑得咧开了嘴。
张稚也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曹氏嘴里说不想,行动上却是一点不少,张稚在家门前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便被往里迎。
“赵季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曹氏问道。
“他忙着呢。”
张稚笼统地应付了下,曹氏便不再追问下去,只消往屋里喊道:“老爷,稚儿回来了。”
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张稚带回来的糕点,一边说着话。
曹氏捏了捏她衣袖里的胳膊,心疼道:“我看稚儿消瘦了,是不是在那边吃得不好。”
“没,吃的还行,瘦点好看嘛。”
怎么说呢,真实情况是那边没个厨子,买回来好东西也没人会做。
“爹,娘,你俩最近过得怎么样?”
曹氏欣慰地笑笑,转而由张平开口:“我和你娘一切都好,你不用操心。最近南边不太平,听消息都快打到咱们这边了,你跟赵季单门独户的,多加注意点。”
张稚和赵季的房子确实在云水县南边,这战乱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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