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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小说:

疯狗拴绳

作者:

金土土

分类:

古典言情

月光下,守城的侍卫昏昏欲睡,高悬的明月如银盘高悬于天边,巨大的拍门声吵醒正在打瞌睡的侍卫。

侍卫猛地清醒过来,提了红缨枪朝城门口看去。

乌泱泱的难民洪水般冲向城门,数丈高的城门被人潮推搡的摇摇欲坠。

“开门!快开门!”

“我们都是大庆的子民,朝廷不能不管我们死活!”

“求求官爷开门吧,我儿不能就这样病死啊!”

......

新来的侍卫上任没几天,见到如此情形霎时间慌了神。

身旁的老兵很快反应过来,握紧了手里的大刀,大叫着:“快去敲钟!”

“咚咚咚”

城楼上发出的钟声响彻整座燕京城,沉寂于黑暗的燕京被钟声吵醒,一扇扇窗户被点亮,野狗的犬吠声在空荡的小巷子里传了很远。

太傅府的院子里站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府里众人被西凉军围了个彻底,刀尖的寒意逼的齐秦脊骨发寒。

又一小厮的头滚落在地上,齐秦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他说:“我齐家与殿下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这般为难于我?”

尤殇手里还攥着从齐常青身上抢过来的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他说:“齐大人可还记得这枚玉佩?”

齐秦老眼昏花,看了很久才认出来,故作镇定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强撑着说:“这种款式的玉佩京城公子人手一个,你想要我叫人去给你买一个便是,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齐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枚玉佩可不是寻常物件,”尤殇说,“它还有另一半,两枚玉佩拼到一起,就能解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很不巧,另一半就在我手上。”

齐秦的脸色已然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这枚玉佩是齐常青母亲死前留给齐常青的,萧老太太抱她时,玉佩从她的领子里掉了出来。

齐秦知道季如歌有很多秘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秘密大到遮天蔽日。

尤殇自在的拿着刀,用帕子擦干净刀身上的鲜血,从容的像是捻了一朵花,折了一棵草。

老夫人由孙嬷嬷扶着,落座于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夜里露水重,孙嬷嬷还替她垫了个软垫。

“大皇子此次夜访寒舍,想必不是为了玉佩这么简单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什么,看看我齐家给不给得起。”老夫人发话,本来还在细簌嘀咕的众人禁了声,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尤殇眯了眯眼,了然的笑了:“世人都说齐大人旷世英才,没想到真正的英才竟是萧老夫人。”

老夫人摆手:“你莫要与我虚与委蛇,既是谈交易,那便敞亮些。”

尤殇拍手叫好:“好!不愧是萧家人!那我就不与你废话了,我要齐常青。”

“大皇子好大的口气,我齐家就这一个孩子,你把他要走了,那我老齐家可就绝后了,待我死后如何向下边的列祖列宗交代?”老夫人说。

尤殇脸色变得阴狠至极,显然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好,我跟你走,你放过齐家众人。”齐常青说。

“常青!”老夫人急道,“不可胡言!”

齐常青递给老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却也知道,她如今踏出这一步,便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跟着尤殇离开,那就是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无论她有什么苦衷,卖国贼的名头安在她身上是无论如何也洗不脱。

“不行!”齐秦气急红了脸,“我齐家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事!”

尤殇手里的刀握紧,刀锋在齐秦话落的那一刻破空而来,直击面门,刀尖在距离他脸的一寸处停了下来。

齐秦吓得冷汗冒了出来,猛地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尤殇嗤笑一声收回刀,这群大庆官员整日高喊着忠义二字,遇到事情比谁怂的都快,他在边关与大庆接触多年,没遇见几个有血性的。

齐常青看着她瘫倒在地的爹,回想起前天玲珑同她说的话,“贬谪圣旨下来的那日,老爷让人备了马车,说是想去冯阁老那求情,可那夜的雨下的太大了,老爷怕贸然前往惹了冯阁老不快,于是作罢。”

玲珑虽是这么说,齐常青心里却明白的很,齐秦不去,不是因为雨下得太大,而是肩膀的包袱太重,若是被雨打湿了,这辈子都得弯着腰过活了。

“现在还有意见吗?”尤殇问。

齐常青说:“我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西凉军进城不可杀百姓。”

钟声依旧在夜空中回荡,驻京的五千将士在黑暗中集结,裴昭一身铁甲立于马上,沉重的铁甲压不住一身肃杀之气。

“众将士听令!杀西凉狗十人,封百户,杀西凉狗百人,封千户,今夜过后,论功行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过了今晚,要么碎尸万端,要么名留青史。

裴昭的喊话掷地有声,西凉军来势汹汹,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谁都知道今夜是场你死我活的硬仗。

西凉军破了大门,攻进了燕京城,护城河的水被鲜血染红,死人像是麻袋一般掉进护城河里,残肢断臂沾着肉沫,随意堆积在地上,到处都是。

驻京将士有一半没上过战场,从未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而今见到了。

士兵壮胆的怒吼声被刀尖砍断,戛然而止的叫喊暗示着那人终止的命运。

裴昭砍断试图拉他下马的人的手臂,长剑扔出,救下眼前年轻男儿的性命,那少年朝裴昭投来感激的笑容。

可就在下一刻,一声巨响在身侧响起,刚被救下的少年脑袋被打了个大窟窿,血水从脑袋里喷涌而出,打湿了裴昭的衣角。

“三弟,别来无恙啊。”

裴彻坐在素舆上,手里拿了根黑长的铁皮筒子,脸上是常年深居养出来的病态的白,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张着要吃人的嘴,一点一点把活人啃食干净。

素舆前是连成片的将士尸体,轮子被血浸染成了深红色。

裴昭隔着连片的尸体与裴彻对望,半晌没能说出半个字。

裴彻出现的理由再明显不过,勾结敌军,攻入京城,夺取帝位。

他这位深居简出的二哥,通敌叛国了。

“怎么?见我如此,你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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