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将辞忧、承基抱到榻上。
“爹爹生病了,你们亲亲爹爹。”她温柔道。
两个小奶包一左一右,吧唧一口亲了裴墨染的脸颊。
“咦惹,你们亲了爹爹一脸口水。”她用帕子给他擦脸。
“无妨。”裴墨染的心中暖洋洋,浑身好似又充满了力气。
西北十年的霜雪,在此刻终于彻底消融。
药效发作了,不一会儿裴墨染就沉沉睡了过去。
云清婳将孩子交给奶娘,她拉上了床帐。
飞霜将云清婳扶走,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床榻,“主子,殿下的风寒来得猛烈,当心病气过到您身上,奴婢们来伺候就是。”
她的双眼通透,恍若隔岸观火的军师,“不行,苏灵音不是轻易被打倒的人。她跟皇后必会趁机对裴墨染大献殷勤,以此博得他的原谅。所以我必须对裴墨染更好。”
裴墨染心中有个最大的意难平,那便是——父母亲情。
人终其一生,总是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特别是母爱,不患寡而患不均。
“皇后也是造孽,明明是亲生儿子,却不知道心疼。”飞霜叹了口气,不禁打抱不平,“幸好有主子,抚慰了他。”
哪怕是假的,也总比没有好。
云清婳擦了擦手,她蔑笑:“其实皇后跟我是一类人,我们都想控制裴墨染,但皇后的手段却是情感**,而我靠的是爱。”
“什么意思啊?”飞霜揉了揉后脑勺。
她解释:“情感**会产生忠诚,爱会产生自由。”
裴墨染之前企图用讨好皇后的方式,换取皇后的爱。
她用爱感化裴墨染则不同,裴墨染在被爱后,甘心为她赴汤蹈火,这是任何外力都无法动摇的。
下午时,翊坤宫传来消息,皇后要召见裴墨染。
裴墨染醒来时,精气神提起来了点,已经不头昏脑热了。
“夫君的气色好差。”她捧着他的脸。
“无妨,身为东宫,的确该给皇后请安,免得落人口实。”裴墨染掀开被褥下榻,他捂出了一身的汗,命人抬水。
“我帮夫君擦洗?”云清婳问。
“不用了,你换身衣裳,等会儿随我进宫。”他
不假思索的拒绝。
他浑身都是汗气味道肯定很难闻。
到时候这个小妮子又要嫌弃。
云清婳知道他的心思故意道:“夫君羞什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女流氓。”他逃似的进了净室。
云清婳笑了。
……
翊坤宫。
皇后在小厨房待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包好了一盘饺子。
她揩去额上的汗眼中射出势在必得的光。
“本宫记得墨染幼年最喜欢吃本宫包的饺子等会儿拿出饺子墨染定会跟本宫冰释前嫌。”皇后满心欢喜空前乐观。
顶替白嬷嬷的金嬷嬷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实在太心急了。
太子殿下受了二十三年的委屈
“娘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老奴相信水滴石穿殿下早晚会体谅您的苦衷的。”金嬷嬷旁敲侧击地提醒。
皇后的鼻子发酸哽咽道:“谁会不心疼自己的骨肉?本宫也是被骗了这些事怎能怪本宫呢?他委屈本宫就不委屈?”
要怪也该怪陛下啊!
裴墨染带着云清婳给皇后问安。
皇后看到云清婳的瞬间眼中的厌恶之色险些没掩住。
她的嘴角抽搐了下最后挤出了别扭的笑“墨染看见你从蜀地安然无恙地回来本宫就放心了这些日子本宫寝食难安梦里都是你小时候在西北打仗的样子本宫时常被吓醒。”
“儿臣让母后担心了。”裴墨染疏离地说。
皇后听出了他的刻意疏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但本宫何尝不委屈?我们都被戏弄了。
蜀地的事情灵音都跟母后说了灵音之前不知你是亲表哥才会算计你。可自从知道你才是本宫的儿子她再也不曾算计过你。这丫头对你一往情深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原谅她吧。”
裴墨染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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