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云澈讥笑,就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皇后蹙眉,“苏灵音可是骠骑将军的嫡女,本宫的亲外甥女,还配不上你不成?”
裴墨染坚定地说:“可儿臣答应过蛮蛮了,儿臣心意已决。”
“夫为妻纲,你想娶谁,还要过问清婳不成?文臣已经归顺云澈,可虞将军虎视眈眈,你们再拉拢武将势力岂不是更好?”皇后的语气染上威压,没有商量的余地。
裴墨染在心里暗笑。
什么拉拢武将势力?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皇后、裴云澈便已经不放心他了。
这是想要在他身边安插细作,监视他的一言一行,免得他生出异心,跟裴云澈争夺皇位。
“母后,容儿臣再考虑考虑,儿臣不想伤了蛮蛮的心。”他委婉地拒绝。
“嘶……”皇后揉着太阳穴,呻吟起来,“本宫被你气得头疼!墨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用再听本宫的话了!”
“肃王!您幼年贪玩,皇后娘娘午睡时,您将窗子打开,娘娘这才得了头风。这头风一发作,娘娘恨不得撞墙呢。”白嬷嬷的语气带着丝丝埋怨。
皇后轻声斥道:“别说了!做娘亲的,哪能怪孩子?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
“……”
裴墨染的眼眶泛红,满脸都是悔意。
这么拙劣的演技,这么明显的亲情**,却让他心疼、难过。
“母后莫气,墨染最孝顺了,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裴云澈又出来唱红脸。
裴墨染心中的情绪在翻江倒海。
他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被皇后、裴云澈操控、把玩、戏弄。
他抿着唇,最终也没给出答案。
……
裴墨染去了北镇抚司,他想跟诸葛贤分析一下方才的事。
可他才踏入府衙,诸葛贤、几个副将就急匆匆地跑来。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他们的反应,像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何事?”裴墨染凝眉。
“就是……”几个副将吞吞吐吐,面面相觑起来。
裴墨染本就心烦,看见他们欲言又止,更是来气。
他低吼:“你们忸怩什么?”
“就是……就是……”几个大男人红了脸。
“诸葛先生,您说!”裴墨染轻扬下巴,不容置喙。
诸葛贤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王爷,老夫买了戏票,不如先去看一场戏吧。”
“不是有急事吗?为何您还有闲情逸致看戏?为何每个人都要请本王看戏?”裴墨染烦躁的一拳砸在门框上。
几个副将皱着脸,“王爷,您看了戏,什么都明白了!”
裴墨染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只好拿着戏票,去了戏园子。
只是,好戏才上演了一半,裴墨染差点砸了戏台。
多亏诸葛贤拦着,才没酿成血案。
裴墨染直接便派北镇抚司将戏班子抓了。
“放肆!究竟是谁干的!居然隐喻蛮蛮跟其他妾室有苟且?!”裴墨染大发雷霆。
他一想起戏台上的唱段,就恶心得想吐。
副将皆是一脸膈应,“王爷,京城中的戏班子都在演这一段,茶楼的说书先生也在谣传此事。”
“从即刻起,日日巡街,谁敢以讹传讹,就拔了他们的舌头!”裴墨染下令。
众人齐声道:“是!”
裴墨染想起众人看他的目光,登时火冒三丈。
“王爷,能把桥段编得这么细致,恐怕是内鬼啊。”诸葛贤分析道。
裴墨染的面色铁青,周身环绕着力气,他沉声道:“本**白了。”
……
肃王府。
云清婳正跟魏娴坐在凉亭下一起绣花。
她将脑袋靠在魏娴的肩膀上,她抿着糖糕吃,身子软得跟泥巴似的,就差瘫倒在魏娴身上了。
魏娴无奈道:“云侧妃,沈沁几乎将全京城的戏班子都收买了,你再这样,我们就彻底说不清了。”
扑哧——
飞霜跟魏娴的婢女笑喷了。
云清婳眼角的余光瞥着躲在不远处竹林后的人,眸中划过戏谑。
沈沁真是像极了阴湿女鬼,阴魂不散,在暗处偷窥一切。
她的神色轻蔑,“这么下流的招数,亏她想得出来!”
“可是事情已经闹大了,云侧妃的声誉败了,沈沁或许就是想跟你鱼死网破。”魏娴的脸上挂着愁云。
“阿娴,借我些钱吧。”云清婳忽地话锋一转。
魏娴拧着眉头,缓缓问道:“多少?”
她俏皮地眨眨眼,“不用太多,就一万两白银吧。”
此话一出,几人倒吸了口凉气。
“最多一千两。”魏娴没好气道。
真是气人!
她的所有嫁妆加起来也才三千两!
可云清婳随便开口就是一万两。
“阿娴,你真的好喜欢我。”云清婳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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