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殷素真回过神来,竟噗嗤一笑,“师妹是在跟我炫耀吗?还是个孩子呢,真可爱。”
一旁的慕容文君可没她这样的好脸色,讥诮道:“谁说不是呢?仗着宗主偏爱,竟跟三岁小孩子似的,冲我们耀武扬威呢!”
殷素真轻声制止,“文君,师妹面前,别胡说。”
慕容文君扭开脸,只一声冷哼,不再言语。
沈玉妍冷眼旁观,一红一白,倒是唱得好双簧,可惜这把戏她上辈子就看腻了。
你们既爱唱这出,我也不介意从中添上一把火。
于是,沈玉妍走上前,亲昵地挽住殷素真的手臂,向慕容文君吃吃一笑,“这位师姐是谁呀?素真师姐都夸我可爱,偏你话多,语气还酸溜溜的,该不会是眼红我吧?”
说话间,还不忘用余光瞥了眼殷素真,只见她唇角笑意微凝,但仅一瞬,便又恢复了完美,还抬手温柔轻拍她的手背。
慕容文君就没她这般体面了,听到这话,气得心口一梗,“我眼红你?”
她之前在戒律堂见到这姑娘,还以为她同白妩清一样只是性子冷,未料本性竟如此阴险。
手指着沈玉妍,怒道:“你侍婢出身,朽木之资,品行更是卑劣不堪!试问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慕容文君眼红?我就是去眼红路边的一条狗,也绝不会眼红你!”
沈玉妍故作惊诧,“师姐怎么生气了?不过是开个玩笑。莫非……真给我说中了,才急成这样?”
慕容文君惊怒不已,气得几欲呕血,“你——!你找打吗?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唬住了殷虹,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扬手就是一记凌厉的掌风,往她脸上掴来。
沈玉妍身形一闪,避到了殷素真身后,叫慕容文君扑了个空。
慕容文君冷声道:“素真!你让开,我今日非教训她不可!”
殷素真身体骤然一僵,勉力忽视掉紧贴着她脊背的那抹温热,缓声道:“文君,你冷静些。宗门禁止私斗,与师妹争执不过便要动手,岂非太失身份?别忘了,我们此行是来替殷虹赔罪的,若闹到师尊面前,只怕你们两个都要理亏丢脸。”
慕容文君深吸了口气,刚恢复些许理智,缓缓放下手掌,正待开口,忽见沈玉妍从殷素真背后探出个脑袋,冲她吐了下舌头,嘻嘻笑道:“看吧,连素真师姐都护着我!某个凶巴巴的坏女人呀,没人要咯!”
慕容文君刚压下的怒火再次窜了起来,她刷地拔剑出鞘,指尖直指殷素真身后,“沈玉妍,你有本事就站出来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少躲在人后当缩头乌龟!”
殷素真见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愤怒模样,顿感头疼,心下更是懊恼,早知文君和沈玉妍如此水火不容,便不该让她一起过来。
她原以为沈玉妍那样的出身,应当就是个性格孤僻,缺少关爱的孩子。如此,她只要释放出一点善意,这孩子就会对她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谁知眼前的沈玉妍竟这般……自信骄横、率性坦诚,伶牙俐齿更胜殷虹,偏偏又不惹人讨厌。
而今的情况,她要是劝文君,文君吃软不吃硬,有沈玉妍一旁拱火,肯定是劝不住的,那就只能从沈玉妍下手,想办法堵住她那张嘴了。
思及此,殷素真无奈转身,抬手掩住沈玉妍的唇,凑近了,温声劝哄道:“师妹,你少说些话吧,要真惹得文君发火,我可拦不住。”
沈玉妍在她手下挣了挣,却并未用力,只抬起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定定望着她,眼睫轻颤,似有万般情绪言说。
殷素真只道她尚不肯罢休,正欲再说些什么,掌心却蓦地传来一股温润湿热的触感,瞳孔一震,她竟然在用舌尖……舔她?
她是狗吗?
殷素真立即收回手,垂眸看着掌心的那抹水痕,微皱眉头,她还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
抬头望向沈玉妍,眼中隐藏羞恼,“你……”
沈玉妍舔去唇边的水渍,眼神得意地向她一勾,“素真师姐,我不喜欢这女人,你让她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自然就闭嘴啦。”
殷素真握紧手掌,心绪复杂地盯住沈玉妍,可对上她那双直白且不加掩饰的眸子,又觉得实在一团孩气,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
只得别开视线,心下一声轻叹,这人心思如此浅白,有什么话都写在脸上了,又何必再同她试探计较呢?
随即转过身,向慕容文君道:“文君,你且先回去吧。”
慕容文君难以置信,眼中尽是受伤,“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为了她要赶我走?”
殷素真满脸无奈,“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文君怒道:“我不管!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要么……你以后就护着这个无耻的女人吧,永远都别再跟我说话了!”
殷素真语气淡淡,“文君,你又说气话了。”
“好,你不肯走是吧?那我走!”慕容文君一甩袖,转身奔出,身影瞬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沈玉妍略施小计便挑拨了两人,顿觉畅快。
前世慕容文君自恃与殷素真一同长大的情分,话里话外都拿她当外人排挤,谁想她也有今日。看她气得跳脚却无计可施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开心。
正愉悦想着,忽见殷素真回身向她望来,顿时弯了弯眼睛,幸灾乐祸道:“素真师姐,你还不快去追她,真把人气跑了,可就哄不回来了。”
殷素真无奈浅笑,“她性子向来如此,只是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过一会就好了。等日后你们有时间好好相处,便知道她心思单纯,不是什么恶人。”
沈玉妍一声冷哼,“谁要跟她这种人好好相处?我只跟师姐你好不行吗?”说到后面这句,声音骤然软了几分。
殷素真莞尔一笑,温声道:“你既已入师门,日后可免不了同门中姐妹往来。不只是文君,还有殷虹那丫头,她因为家中溺爱,性子是有些蛮横,心地却不坏,为人也仗义。百草斋的事,我也听她说过了,所幸你本事高强,并未受伤。”
说着,递出手中的灵植,“她十分过意不去,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见你,便托我带上这几株月华冰菊,代她赔罪。”
沈玉妍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殷素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舌灿莲花,暗戳戳打探她底细不说,还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了。
殷虹会脸皮薄?她若是知道“不好意思”几个字怎么写,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还向她赔罪?她不咒自己立刻暴毙,就该谢天谢地了。
眼睛却盯着那几株月珠冰华不转了,“真的给我吗?不会又反悔吧?”
殷素真见她毫不掩饰的垂涎样子,不禁失笑,“放心收下吧,若还有想要的,尽管告诉我。”
沈玉妍心念一动,她眼下正急需许多珍贵药材,若向殷素真开口,她未必就不会给。只是过犹不及,她此刻的人设是天真蛮横的小师妹,索要太多只怕反惹她猜疑。
便只收下月华冰菊,嘴上还不认,“我可不是稀罕这些月华冰菊,不过是看在师姐你的面子上,才勉强收下的!”
指尖轻拂过冰菊细密绵长的花瓣,眼中的惊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相信有了这几株月华冰菊,她的《银海诀》很快便能突破到第三层了。
到时,她就可以向林羡风请教《玉清剑诀》,这剑诀虽只是地阶下品,却也是部不可多得的上乘功法,前期非常基础平实,讲究稳扎稳打,正合适此刻的她修炼。
殷素真见她这般爱不释手,便知她是口是心非,顺势笑问:“你既肯给我面子,那要不要再卖我个人情,搬来幽兰苑与我同住呢?”
沈玉妍将月华冰菊收进储物袋,闻言,眨巴了下眼睛,“与师姐同住难道有什么好处么?我都在三春山住惯了。”
“好处么……”殷素真略一沉吟,随即上前一步,伸手为她拂落肩头的落花,垂眸凝望她,浅浅笑道,“我亲自陪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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