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手和脚都有些麻了,星奏羽衣扭了扭手腕,被疼痛唤醒:“嘶。”
对面正在用电脑总结情报的降谷零抬头:“星奏小姐?醒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屋内有些黑,电脑屏幕的蓝色荧光让安室透看上去有些孤寂。
星奏羽衣脑海里冒出“孤寂”这两个字时,自己也愣了一秒。
再仔细一想,待在木马公寓的安室先生确实和平时的他不相同。
会更松弛些,像受伤的小兽回到自己的巢里休整取暖。
“不过,做晚饭之前,请允许我先帮星奏小姐的伤口进行消毒。”
安室透不知道从哪拿来器具齐全的医疗箱,摆在桌子上。
星奏羽衣忍不住想,安室先生受伤的时候会坐在沙发上咬着牙冒冷汗为自己处理伤口吗?
“嘶,好痛!”蘸着碘伏的棉签碰到伤口的一瞬间,星奏羽衣眉头紧锁往后躲去。
“抱、抱歉!”降谷零立马正襟危坐,他虽然已经很努力控制力气了,但果然还是忽略了星奏小姐不像他一样经常受伤所以耐痛力很弱的事实。
星奏羽衣摇摇头,另一只手悄悄攥紧手心,给了安室透一个安慰的笑容:“没关系,是我刚才没有做好准备,安室先生请继续吧。”
星奏羽衣记得冈岛医生曾跟她父亲汇报过,说按道理她这种心理状态的人应该耐痛力很强才对,却意外地很怕疼。
安静而紧张的氛围在空中悄然流淌。
降谷零有一种他拆炸弹时都没有这么紧张的错觉。
等消好毒时,两人才发现一颗好奇的小脑袋在一旁盯着。
“弥、弥音小姐!”星奏羽衣被吓了一跳,莫名有些心虚,脸颊渐渐绯红了起来。
弥音摇头:“不对,母亲应该喊我‘弥音’!”
“诶?……好。”
收拾医药箱的降谷零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听到崽崽点名他:“还有父亲和母亲!也不应该叫对方叫得那么生疏!嗯……让弥音想想。”
星奏羽衣看了一眼提着医药箱去厨房的安室透,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
和安室先生的拖鞋是同款呢。
嗯?
准确来说,还有弥音小姐。
啊,不对,弥音。
弥音有些没太睡醒,摇了摇脑袋,努力把父亲母亲和蝙蝠侠叔叔猫女阿姨的身份对应上。
她印象中,蝙蝠侠叔叔和猫女阿姨大多数时候是互喊名字的,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时。
但弥音肯定不希望父亲和母亲这么生疏的。
她又想了想,终于记起了猫女阿姨私底下对蝙蝠侠叔叔的称呼。
“父亲你应该叫母亲‘宝贝’!然后……母亲,母亲随便!”弥音点点头,她就是这么偏心。
毕竟,猫女阿姨说了,母亲为了让她出生,受了很多很多苦。
正在等待任务发布的星奏羽衣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好。”
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叫「安室先生」好像是显得很生疏来着。
降谷零关上柜门,他自然不可能接受弥音的建议,毕竟他跟星奏小姐又不是真情侣。
不过确实不能一直用「星奏小姐」来称呼了,否则那些灰衣小丑一定会起疑的。
羽衣小姐?
好像也很生疏,要知道连毛利老师这种第一次见星奏小姐的人都能自然喊出来。
“星奏小姐……”降谷零走到桌子前,以一种微俯视的角度笑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星奏羽衣,“我能称呼你「羽衣」吗?”
其实只是简单的称呼,连剧团里那些比星奏羽衣年纪小的自来熟后辈有时候都会这么喊她。
但简单的几个音节经过金发男人的唇齿,莫名染上了让人心跳加速的鼓点。
“当、当然可以。”星奏羽衣低下头,盯着露在拖鞋外的粉色脚指甲,“那我……我可以叫安室先生「透君」吗?”
似乎有些烫嘴的称呼含糊地被少女喊出。
降谷零愣了一秒,忽视短暂紊乱的心跳,笑着点头:“当然了。”
弥音歪着脑袋,小小的食指戳了戳星奏羽衣的耳朵:“母亲是不是生病了……耳朵和脸都好红啊。父亲!弥音申请帮母亲量体温!”
“我、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热。”
为了证明,星奏羽衣还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拿远了些。
降谷零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虽然这么说,星奏羽衣确实感觉脑袋有一种发烧的感觉,蒙蒙的像是糊了一层雾。
她咬着嘴唇,脑海里不断响起安室透喊“羽衣”的声音。
屋内的温度似乎热得让人有些待不下去了。
于是,正准备询问晚上想吃什么的降谷零看到星奏羽衣突然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弥音和哈罗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
“那就……按照羽衣和弥音喜欢吃的来做吧。”
*
原本定好的练舞计划,因为突然受伤被迫推迟。
星奏羽衣把弥音送去幼儿园,突发奇想借了几本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波洛咖啡厅。
风铃随着关门开门的声音不断响起,星奏羽衣站在马路对面,静静地看着戴着围裙的金发男人笑着为顾客点餐、制作,突然有一种难以融入对方生活的错觉。
尽管,他们此刻从法律上来说,理应是对方最亲近的人。
要过去看看吗?
可以当做是路过,再很低调地点一些吃的,蛋糕或者咖啡什么的。
但是,会给透君带来麻烦的吧。
星奏羽衣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旁边路过但是很兴奋的女大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像一群活泼的小麻雀。
“啊,真的好帅啊,感觉看见那个笑容一整天都会格外有干劲呢!”
“就是说啊!我才连着去了一周,那位金发帅哥就记住了我的喜好,呜呜呜,这谁能忍住不心动呢?!”
“虽然但是……这不是正好说明安室先生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完全不适合做男朋友吗?”
“也是……我反正是完全没法忍受跟别人分享男朋友的温柔的!”
星奏羽衣看着地面,明明是用左手提着书,她却觉得右手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会很介意吗?丈夫对所有人都这么好。”粉发男人停在星奏羽衣旁边,咪咪笑的表情看不出是敌是友。
但因为对方和小兰小姐是熟人,星奏羽衣姑且当做他没有敌意,于是礼貌地笑了一下。
“如果介意,不妨跟他说说看?”粉发男人这么随口一说,假装没瞥见咖啡厅里笑容逐渐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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