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不是看你自己?”
“读书当官让你当上诰命夫人,岂不是无上荣耀?”
温晚照想了想,的确风光啊,不过她成为诰命夫人还能继续经商吗?
她可不要时时端着架子做好份内宅事。
“虽是好风光,可不适合我啊,我既不想主持府中事物,也不想去宴会社交。”更不想抚育儿女,传承家风。
沈砚之笑笑:“你真是,不同凡响。其实也有例外,若能得皇上特许,说不定还能让你继续重操旧业。”
“这皇上的特许,难不难拿啊?”
“那要看你我的本事了?”
温晚照:……我?
“若是你能乐善好施,成为宁州首富,得皇上青睐,有何不可?”
沈砚之说得轻松,温晚照倒也跟着畅想了美好场景。
“富我倒是相信我一定能富,但这首富……”
她觉得不太行。
“看来得着重想想啊,不是牺牲你就是牺牲我。”
从她自身利益来看,肯定是现在经商来得好,多自由啊,还能当甩手掌柜,要她真的那个达官贵人打交道,她可没有那个心眼子啊!
最关键是,她志不在此,要是每日围绕沈砚之过活,她不敢想,人生多崩溃啊。
“我觉得一时想不清也正常,要不你过几年再想着当官入职?”
“为何是过几年?”
那当然是我要跑路了!温晚照越发觉得这里规矩多,什么都能压死人。
“你现在毒都没解,病殃殃的,有精力去当差?”
沈砚之低低笑了。
“娘子说的是,这事从长计议,一时也急不来。”
温晚照点点头,心中情绪多样,仰头看天看云,视线随意,不经意间和春杏对上了眼。
看这丫头眼神不安,温晚照朝她招招手。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小春杏不高兴了?”
春杏小声无奈地喊她:“小姐,你别打趣我了。”
“我怎么就打趣你了?”
春杏不说话了,只瞪她一眼。
“小姐,到底什么情况呀。”
“有我出马你还不放心?”
温晚照笑笑:“放心,店里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别愁眉苦脸了。”
“都怪我,我招惹了他。”春杏懊恼地低下了头。
温晚照皱眉看她,招惹?
“说说看,你们之间还有孽缘?”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好像有点死掉了,整个人很丧很颓靡,身上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我以为他吃不起饭呢,就随手给他一个包子。”
春杏还说她就只给了一个包子,发了很多次散心,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给自己找来一个麻烦。
他当时上门找春杏时,春杏吓了一大跳,因为春杏根本认不出这两人,用天差地别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如果早知道他是因为招惹的风流债被人打的,说不定她也要上去踢上两脚呢。
“怎么,你为你做了善事而后悔吗?”
春杏点头:“要不是因为我多管闲事,要不然也不会招惹来一个麻烦精。”
“春杏,不用自责,施善是你心地善良,是一个好品质,不用为了一个个例就否定自己做的好事,去责怪良善的自己。”
这个时代是有很多乞丐和吃不起饭的人的,能在范围之内做一些好事,温晚照并不觉得是什么坏事。
“可我怎么赶他都不走,我好害怕他真的赖上我,我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春杏的杏眼憋的通红。
这还是第一次见春天露出这幅模样,可见是真的委屈害怕极了。
“怎么还想这么远去了,这种人我怎么会让你们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你吗?你小姐我可不是吃素的,打他几顿就老实了。”
春杏带着一点哭腔:“可是他不是说他家很有权吗?”
“小姐,打的话要偷偷打,套个麻袋,夜黑风高的打,凭他再叫也不理他。”
“小精灵鬼。”温晚照点了点她额头。
“不怕他家,论官级,你姑爷家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春杏圆眼滴溜溜地望向沈砚之,又很快低下头。
沈家哪里会为一个小丫头出头?
但她没说出来,只是对小姐道了谢。
“别怕,以后出门都带几个男丁,反正不能一个人出门了。”
春杏惶恐:“哪里这么夸张呀!我不用的,天下人也不都是想他那般没脸没皮。”
温晚照见她这样,知道是说不通的。
只能严厉道:“必须叫!又不是不给他们月钱。”
春杏只能糯糯答应了。
“好了,反正不要多想,要是这几日实在害怕便不要出门了。”
春杏走后,温晚照还琢磨了一下这个事情,就因为一个小包子。
那是不是说明李松源还是渴望一丝丝温情的。
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呢?
既然他是花花公子,要是不能人道,岂不是会让他痛苦一辈子,也不会再出来祸害良家妇女?
温晚照越想越可行。
那怎么让他不能人道,这值得深思。
“娘子,我想到一个好方法治治他。”
沈砚之抓过他的手,掀开白纱附耳低语。
听完的温晚照:“你这想法很不错。”
“那你赶紧吩咐人去准备准备。”
温晚照第一次搞事,兴奋地搓了搓手掌。
——
李松源躺了几天,按捺不住,又想出去潇洒快活。
心里又想着那个赌约,他倒是迫切想知道对方搞什么把戏。
只是被幽禁在李府不能出去,要是他偷偷出门肯定不能带高手了。
这样容易吃亏,把他愁得不行。
思来想去,他决定找他那些狐朋狗友,能借到几人是几人。
说干便干,直接前往风月楼找人。
他心里得意着,丝毫不察有人在如影跟随。
慢悠悠在街上逛着,时不时跟人打个招呼,顺便撩拨一下美人。
正兴致上头时,忽然眼前一黑,身体被一股力拖着飞速移动。
他着急大叫,下一秒却被劈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晚照见着他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心里舒坦了。
沈砚之雇了人出面请了一大帮乞丐过来,此时正在李松源身上搜刮。
那些乞丐嫌神子碍事,给解开了,又去拽他外衣。
“这家伙身上就这么点银子。”
“还不如他这身衣服值钱,扒了扒了。”
“还有他头上的玉冠。”
温晚照同人在暗处看着:“他怎么还没醒?”劈过头了?这样都不醒。
“要是还不醒就泼冷水。”沈砚之淡淡出声。
“就是嘛,也该让他湿湿身。”这声音是故意掐出来,听得温晚照一阵浑身起疙瘩。
她暗暗搓了搓手,拉着沈砚之低声道:“你请的这男人靠谱么?”
沈砚之拍拍她的小臂:“放宽心。”
“哼,瞧不起谁呢,奴家有的是本事。”依旧是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温晚照下意识离人远一点。
这个男人身量极高,骨架稍粗,肤色不算白,但擦的粉极厚,脖子和脸有一定的色差。
他装扮成一女子,穿着嫩粉色的衣裙,裙摆仙仙欲飘,轻盈摇曳,再加上一斗粉纱斗笠,但看背影,也只是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姑娘。
“她”身上施了香粉,十步之内都能闻到。
反正温晚照第一眼见到他时是很诡异的。
“他醒了。”沈砚之拉了拉温晚照衣袖。
温晚照和粉衣男人望过去。
李松源好不狼狈,头发散乱,脸颊脏污,眼神迷茫。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开口就是骂骂咧咧:“哪里的穷酸臭乞丐,敢打劫我,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个的怪不得脏乱臭吃不起饭,就你们这个德行,活该吃不上。”
有一个乞丐对着他的就是一耳光:“小贱人,不就是有个狗官爹,跟你大爷我比还嫩着呢,装你爹呢!”
“有本事把我放了,绑着我算什么?”
又有一个乞丐对着他的头来了一下:“你真他娘的是二愣子,让你跑了去告状?”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叫我爹灭了你们!”
“哎哟我好怕怕哦,不中用的恶心玩意儿。”边说还又踢了他几脚。
“你们在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你们……”声音怯生生的,但还是站出来说话了。
温晚猛地皱眉,怎么还真来了一个好心人。
她迅速看了一眼旁边人,眼神示意: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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