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对你起疑的?嗯,大概是在我们吃铁锅炖那晚。我告诉你,我感冒了,你把我送你的药还给我的时候。”王何驻思索了一下,决定舍弃她早早构思的长篇大论开头,直接从线索讲起。
“那有什么?”
“你当初感冒,我送你药的时候,你说‘屋中有一样的,还剩不少。’我给你的,一盒是感冒药,一盒是消炎用的头孢,你将这两盒药还我的时候,感冒药拆了,也用了几包,头孢却没有动。那你屋中,‘还剩不少’的,便是头孢了。你不需要它,因为你已经有这‘一样的药’了
可是那天我从贮木场回家,见你在喝酒,我劝你莫要饮酒,与药物相冲,你说,你对头孢过敏。
一个对头孢过敏的人,为何屋中会储存头孢……”
“很简单,我是这里的向导。
我没有你那型号的手机,却依旧会准备三接口的充电线——我会为雇我作向导的游客准备足够的资源,哪怕很多东西并非我所需要的。
一个合格的向导,总是这样,为游客准备好矿泉水、充电线、手电筒、暖贴,以及药品。”
“确实,如果仅仅储存了不需要的药品,也无法说明什么。可是,我在刘强壮的屋中,发现了治疗肝病的纸质药盒,以及里面货不对板的药。那泡罩里装着的,是头孢。
刘强壮的父亲酗酒,他的儿子也酗酒,那屋子的地砖缝里,还有些酒瓶的玻璃碎屑,应该是发酒疯砸碎了酒瓶,却没清理干净。他因为过度饮酒,染上了肝病,有人却调换了治疗肝病的药物,将头孢放了进去。
服用了错误的药物后,他又旧性难改饮了酒,酒精与头孢发生双硫仑样反应,却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于是,他就这样死了。”
“你还扒人屋里地缝看了?”赵尔雅的关注点有些跑偏。
“咳咳,只是随意看两眼。”王何驻有些尴尬,毕竟这种行为确实不够礼貌。
“那又能说明什么。乡里人要收纳药物,随便找个药盒装了,又如何与我扯上了干系。”
“因为刘大娘与她的哥哥。如你所说,刘大娘是个酿酒的高手,她酿的药酒,很受欢迎。我在她旧日居住的屋中,发现了乌头,这是一味毒性极大的药物。
嗯,我本来并不能够确认那屋是谁的,但我查了下当初下单民宿时手机内所保留的截图页面,上面有民宿老板的名字。
刘大娘,本名刘好。我在那屋的桌上,找到了蓝色圆珠笔留下的‘好’字,那字迹与刘大娘贴在客厅贩卖的药酒上的酒名很像。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她在写‘横’这一笔画的时候,喜欢在开头往下弯个小勾,实在很有特色。
乌头泡酒,大哥送走。刘大娘哥哥的死,恐怕不是所谓的酒精中毒。
他的儿子或许发现了这点,也因此失了性命。”
“如你所言,那只是刘大娘与她哥哥的恩怨,而且,刘大娘哥哥因酒精中毒而死一事,也并非我一人所言,村里人,包括刘家人,都这么认为。”赵尔雅反驳道。
“两年前,查奶奶离世,关于屋子的谣言便在雪草村传播开来——有人想买下这屋子,又不愿意支付让主人满意的费用。你作为查奶奶的孙女,父亲杳无音讯,这屋子的所有权便落到了你手里。可是那屋子,最后却卖给了刘大娘。
你协助刘大娘,除掉了放出谣言的刘强壮,你们各取所需,她为了掩盖谋杀自己哥哥的罪行,你则除掉了为难你的人。你住在这里,和原本的生活没什么不同,你帮助刘大娘将屋子改造成民宿,并教会她如何经营。
至于‘酒精中毒’的判断,就关系到这里的‘萨满’了。”
王何驻看了眼赵尔雅,却发现她似乎有点兴奋,面上竟微微熏红。不由在感叹她的心理素质。
“人们总觉得,萨满是懂医术的,他在这个村里,至少在药理方面,具有一定话语权。如果萨满告诉大家,刘大娘的哥哥死于’酒精中毒‘,那么,很少有人会怀疑这个结论。
你和萨满的合作,大概与‘雪神祭’有关,而且早就开始。或许,从你家死了位开发商,将他请去跳神驱邪时,就开始了。所谓的’一氧化碳‘中毒,恐怕不是意外。”
“你怎么发现的?”赵尔雅默认了王何驻的陈述。
“如果说那个倒霉的开发商的话,我在钉窗子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通风设置,当然,时间过去太久,我没有找到明显的不对劲。但是那屋子,若是将通风口堵了,或者做些其他的手脚,比如利用一下未及时清理的炕洞里的煤块,还是很容易发生意外的。
至于萨满,我说我住刘大娘家,他的第一反应是‘查丫头’家,他知道你是这家民宿幕后的主人。
当我提出‘禹步’的时候,你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对学习请神舞蹈的‘萨满’来说,并非什么生僻知识,但是对普通人而言,还是比较偏门的,知识会随着人的交际关系扩散。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仅仅因为,你的涉猎非常广泛。
但是,他卖我的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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