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想了很多,陆宸朝是陆京洲的堂哥,打断骨头连着筋,想要拿到陆家,拉拢人心是必要的。
再说了,陆明月已经被她打怕了,纵使心里有气,也不能不懂事。
他们俩背后可没有坚实的靠山,想要的都得靠自己争取。
要是完全撕破脸,代价可不只是失了人心这一条。
岑予衿自己开车回到陆京洲住的院子。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瓷器碎裂以及陆京洲崩溃怒吼的声音。
“滚出去!一个二个都给我滚出去!”
“不许碰我!”
“不许出现在我房间。”
岑予衿的心咯噔一下,熄了火之后,下车冲进房间。
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陆京洲依旧穿着那件被姜晚樱撕扯开的衬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中紧握着一个沉重的玻璃花瓶。
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而滚烫,额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通红的额角和脸颊。
他的眼神迷离,显然是药效仍在猛烈发作,甚至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此时的刺激变得更加狂躁。
但那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和警惕,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周围试图上前安抚的佣人和医生。
“滚!都给我滚!”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怒气,“不准碰我……脏……都不准过来!”
“砰!”又是一声,他将花瓶狠狠砸在脚边,碎片飞溅开来,成功逼退了那些试图靠近的人。
“二少爷,您冷静点,医生帮你打镇定剂就好了……”
他看起来是应激了。
“滚开!”
岑予衿的出现,让慌乱无措的佣人们如同看到了救星。
“二少奶奶!”
陆京洲浑浊的目光也猛地扫了过来,带着同样的凶狠和排斥。
但在看清是她的一瞬间,那凶狠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
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要将他淹没的委屈和脆弱。
他举着花瓶的手微微颤抖,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
岑予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很显然,过了这么久……那一针镇定剂还没打下去。
药效还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翻涌,折磨着他,难受了一个小时。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对周围的佣人和医生挥了挥手,声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音尽量平稳“你们都先出去把门带上。”
“二少奶奶这……”医生看着陆京洲那极不稳定的状态十分担忧。
“出去!”岑予衿语气斩钉截铁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陆京洲身上“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她的威严震慑住了众人医生和佣人们只好依言退出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陆京洲粗重痛苦的喘息声。
岑予衿一步步走向他脚步很轻生怕再次刺激到他。
“阿洲。”她声音放得极柔像羽毛拂过水面“是我笙笙~没事了他们都走了现在只有我。”
陆京洲摇头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一步步向后挪动“别靠近我你也出去你也出去!”
岑予衿没听他的扶着他朝着楼上走去“没事的阿洲我陪着你。”
陆京洲感受着她身上的寒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贪恋着她身上的温度和似有若无的香气!
更难受了。
“笙笙我要去洗澡脏!”
岑予衿见他没有那么抗拒了
进了卧室岑予衿还没有进浴室呢他先冲进去了先一步把门锁了“媳妇儿你去客卧洗澡……今晚自己涂妊娠油……别管我了我洗个澡就好了。”
岑予衿:“……”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涂妊娠油。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想干嘛陆京洲我是穿着金圣娘娘的刺人小衫吗?你不敢碰我!”
“不行!不可以!!我不要!!!”
岑予衿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以及压抑着的极度痛苦的闷哼心焦如焚。
她用力拍打着门板“陆京洲!你开门!你一个人在里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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