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越抱着林舒薇冲出雅间的那一刻,走廊上混乱的光影和人声如潮水般涌来。
吊灯的光线在奔跑中晃动成斑驳碎片,服务员的惊呼、其他客人的议论、远处隐约传来的救护车鸣笛。
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心慌到**。
他的脚步仓促而沉重,怀里的林舒薇面色惨白如纸,呻吟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鲜红的血迹在她浅色的裙摆上晕开,像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正不断蔓延扩大。
那红色刺得周时越眼睛发痛,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全部心神,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能感觉到林舒薇身体轻微的颤抖。
“坚持住,薇薇,救护车马上到了。他的声音嘶哑,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林舒薇没有回应,只是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痛苦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周时越心下一紧,正要加快脚步,视线却在这兵荒马乱的瞬间不经意扫过对面半开的雅间门。
那扇门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
门内光线柔和昏黄,与外界的喧闹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雕花木门半掩,透过缝隙能看见雅间内的陈设,深色木质桌椅,墙上挂着水墨画,一盏落地灯洒下温暖的光晕。
而最刺目的是坐在宽大椅子里的陆京洲,以及他腿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岑予衿。
他的前妻!
她整个人蜷在陆京洲怀里,侧着脸,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未来得及收起的浅淡弧度,双手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悄悄话,那样子看起来放松而开心,与走廊上的混乱格格不入。
陆京洲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肢,姿态亲密而充满占有欲,另一只手还抚在她的发间,指尖缠绕着一缕黑发,像在把玩最珍贵的所有物。
他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怀中的人,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此刻竟有几分罕见的温柔。
周时越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怀里的林舒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他像是没有听见,视线死死钉在那幅画面上。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攥住了他——有震惊、有错愕、有难以置信,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刺痛感,尖锐地扎进心脏最深处。
“时越……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目光却无法从对面移开。
岑予衿的笑容,她依偎在陆京洲怀里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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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全然的信任和放松。
这些画面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入他混乱焦灼的脑海。
让他动弹不得,定在原地。
她是他的。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出来,强烈得几乎让他窒息。
她应该是他的!
可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他怀里抱着的才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为了他,林舒薇的腿落下了残疾,她为他付出了一切。
两种声音在脑海中激烈交战,周时越感到一阵眩晕,头痛欲裂。
他死死盯着岑予衿,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不情愿或勉强,可是没有。
她甚至主动往陆京洲颈窝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陆京洲就在这时掀起了眼皮。
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门口那道近乎失魂落魄的视线,眸光冷淡地迎了上去,恰好将周时越眼中的空白与震动尽收眼底。
陆京洲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笑意里掺杂着冷意和挑衅,像是在无声宣告着什么。
怀里的岑予衿似乎对门口的凝视毫无所觉。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花,下意识地往陆京洲温暖的颈窝又蹭了蹭。
“救护车还没到吗?好像没声音了……”她含糊地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刚打完哈欠的柔软鼻音。
她的注意力显然还在走廊那场未落幕的戏上,完全没有发现主角之一正死死地盯着她。
岑予衿甚至微微侧头,想从陆京洲肩头往外看,却被他轻轻按了回去。
“别乱动。”陆京洲低声说,声音里有一种岑予衿熟悉的温柔,但若是仔细听,还能辨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陆京洲的目光仍然锁定在周时越身上。
他看见对方抱着林舒薇的手臂在微微发抖,看见那双曾经对岑予衿漠不关心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震惊,有痛苦,甚至有一丝……不甘的嫉妒?
这个认知让陆京洲眼底的冷意化开,被一片浓稠的温柔覆盖。
但那温柔是给怀中人的,给门外那个人的,只有冰冷的警告。
他没有回答岑予衿的问题,也没有理会门口那道僵住的身影。
在岑予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低下头,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深入,却足够缠绵,带着明确的宣示意味。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更紧密地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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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自己,彻底隔绝了门外可能投来的任何视线。
在这个吻里,有占有,有保护,还有一种深沉得难以言喻的情感。
“唔……”岑予衿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如蝶翼。
但很快,陆京洲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了她。
虽然疑惑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她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她能感觉到他今天有些不同——吻得更用力,拥抱也更紧,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对抗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思考这些。
陆京洲的吻有种魔力,总能让她忘记周遭的一切。
她放松下来,开始浅浅回应,感觉到他因为这个回应而呼吸一滞,随即吻得更深了些。
周时越如遭雷击。
怀中林舒薇痛苦的呻吟变得模糊而遥远,眼前只剩下雅间内那刺眼的一幕。
陆京洲低头吻着岑予衿,那样自然而独占。
而岑予衿竟全然接受,甚至隐约回应。
透过半开的门,他甚至能看到陆京洲手指插入她发间的动作,温柔而占有欲十足。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和尖锐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是他亲手把岑予衿推开的。
是他选择了林舒薇。
可为什么,看到岑予衿在别人怀里,他会觉得这一幕如此刺眼?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心底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在尖锐地叫嚣,却抓不住丝毫头绪。
“周先生!救护车到楼下了!”经理焦急的呼喊从走廊尽头传来,紧接着是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轮子滚动的声音。
怀里的林舒薇发出一声更虚弱的痛呼,身下的血迹似乎又扩大了一圈。
现实冰冷的恐惧再次攫住周时越,他猛地回过神,逼迫自己移开视线。
不能再看了。
他对自己说。
可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又瞥了一眼。
陆京洲已经结束了那个吻,但没有放开岑予衿。
他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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