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共有四人,除却刚刚开口的方丛,还有三人分别名为何穹、连津北、段伏寒。
司南驻步了片刻,在瞧清几人的模样后,果断摇了摇头,冷淡道:“没兴趣,我不与修为低于我的人比试,等你们从月蕴期突破再来吧。”
言罢,也不管几人面上表情如何精彩,抬脚便要离开。
方丛磨了磨后槽牙,在何穹正欲追赶之时,抬臂拦下了他。
“好个倨傲之人。”方丛目送司南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眼中闪过精光,“我倒想瞧瞧,落败于我时,她那张脸上会露出怎样失意的表情。”
待几人离去,涂子传与涂子列方才从课室中走出。
“哥,那四人不正是……”涂子列才一开口,话音被涂子传打断。
“我知道。”涂子传面上冷然,“不要声张,莫要忘了堂主交代给我们的事情。”
涂子列重重点头:“没忘。但那仙子似乎并不知情,她今日帮了我们,我们还是提醒她一声。”
两人就此事达成共识,然而在寝舍区却并未打听到这人的所在。
直到下午上课时,两人才再次见到司南。
她踩着开课的时辰,几乎是与那位晋宁老先生前后脚进来。
这位晋宁先生今年已五千岁余,修为虽不是顶尖,在七洲之中却是长寿了,便是掌门见到他也得恭恭敬敬道一声前辈的。
他平素讲课最不喜学生没规矩,还定下了不早到便是迟到的条令,要求听他讲课的学生都得早一刻钟在课室落座,否则便要克扣弟子的规矩分。
这人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踩点啊?
方丛仍坐在上午的那个座位,见状支起下巴看好戏似的盯着司南,等着晋宁大发雷霆。
但直到司南安然无恙地在方丛身后落座,也没见晋宁说过半句不是。
方丛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盯着司南,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一处不同。
不止是他,课室内的所有人,包括涂氏兄弟,皆是满脸不可置信。
而司南只是撩袍坐下,不曾多言。
晋宁轻咳两声,将众人的目光引回自己身上,解释了一句:“方才在课室外与这位小友多嘴了几句,这才耽误了时辰。不必在意。”
“这堂课名为听风,共两个时辰。听风之前,劳请诸位静坐半个时辰,等心静下来,我们再聊聊,何为听风。”
弟子唉声叹气,晋宁笑眯眯地背着手。
司南闭目屏息,肩膀却让人戳了戳。
她微微侧头,见涂子传面色无异,手中的那张纸条却疯狂抖动。
接过一看,上面写道:“方丛四人心思歹毒,请务必不要答应与他比武。”
司南写了一句知道,那纸条又回到二人手中。
涂子列不明白她这句回答的意思究竟是会答应还是不会答应,涂子传也不能确定。
两人在课上互传纸条,被晋宁笑眯眯地用戒尺打正了脊背。
“专心。”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前方,“学学人家,规矩些。”
两人正了神色,不敢造次。
四十六峰的十八堂课不与各种术法招式相关,是为学生修养身心所设。
进入流光期后,修仙者便要经历一次重大的考验。
他们此生有两次选择自己道心的机会,一次是在初入道时,一次便在进入重明期时。
重明可谓是修仙者的第二次修道,踏入重明期,便意味着弟子要面临极为关键的抉择。
一步行差踏错,结果天差地别。
如行止山这样的大宗门,会有意识地在弟子进入流光期前安排修养身心的课程,只多不少。
是以这等课程不合格,后果远比其余课程严重。
课后,晋宁本欲留司南说话,但方丛几人跟得紧,晋宁也没能有机会。
司南落后老先生半步,顺着目光望向虎视眈眈的几人,又微微朝晋宁顿首:“原谅学生仍有要事在身,待此间事了,必携师兄一同前来问候先生。”
晋宁苍老如枯木的脸上,那双眼睛仍旧清明如初。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捋了捋花白须发,轻轻摇摇头:“戒律峰诸事繁杂,你师兄更是日不暇给,不必在意我一个老头子。”
“去吧,我这便走了。”他佝偻着背,渐行渐远。
行止山几与天齐的峰顶,夕阳霞色如金似幻,每一位行止山的弟子,都将身披这一道霞光,走向自己的命运。
司南立在原地,任由夕阳吞没了自己的影子。
“司暮,没想到你与晋宁先生这样的老学究还有话聊。”方丛抱臂上前,“明日无课,我再邀你与我比试,你来是不来?”
“我们不曾在传学峰见过你,想来你是久居戒律峰的,不认得我们几个。”何穹面带冷肃,“你可打听打听,我们即便是与晖朔期的弟子比试,也不曾落过下风。”
“难不成你是不敢?”连津北激道。
四人一同上前,将司南团团围住。
“我不想说第二遍。”司南略想了想,“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若能当着我的面胜过晖朔期的弟子,我便当你们有与我一战之力,应下你们的比试。若不能,还是免谈罢。”
“哎,何时轮到你谈条件了?”连津北撸起袖子,被及时拦下。
方丛答应下来:“好。”
他环顾四周,随手一指正在后方的涂氏兄弟,朗声道:“你们两个,明日与我们上擂台比试,敢不敢来?”
两人措不及防被点了名,对视一眼,都不作答。
其余弟子早在放课后便溜之大吉,课室周围只有这几人尚在。
连津北恨恨瞪了一眼司南,不耐烦地说:“你们戒律峰的人都如此胆小么?只是比试切磋,也需要犹豫这样久?”
涂子列愤愤不平:“关戒律峰什么事?你这人——”
涂子传拽住他的手,将人拉到身后,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即抱拳歉然道:“我兄弟二人在行止山身份尴尬,不便应战,还请道友另寻他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段伏寒忽地开口:“你们不就是担心自己师从谢君泽的事情会惹来麻烦么?如今司律长老已归,你们只要向她请示,她自然无不应允。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兄弟二人怔了怔。
他这话一语中的,说的倒也没错。
但二人这一月排课到四十六峰另有安排,该请示的另有他人,更别说司南如今去了宁息院,他们想请示也没处请。
涂子传又抱了一拳,仍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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