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佑和郑易欢一周没来上学,孔哲以为罗佑也跟着她走了。
可那个周一,他回来了,还带回了郑易欢死亡的消息。
他说,他亲眼看到她从楼上一跃而下。
那天他等在那栋别墅外,等着郑易欢变成自由的鸟儿飞出。可是他只听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声,那是她的妈妈,她说:“是你,勾引的他!是你,害他想和我离婚!”
他冲进别墅,强硬地带走了她。他的眼角被她妈妈扔出的烟灰缸砸破,鲜血流了一脸。
罗佑把她带到了自己小小的出租屋里,告诉他,如果她想,以后这就是她的家。
她趁罗佑不注意拿了水果刀想要割腕,被拦住后心如死灰哭着告诉他,她不想活了。
他把她的双手绑起来,每天喂她吃饭。他觉得她是一时冲动,她以为她总会想通,如果她需要陪伴,她想去哪里他都愿意奉陪。
可她还是挣脱了他舍不得绑太紧的绳子,他赶到天台时,她回头对他笑着说:“如果你是我哥就好了。”
他对孔哲说,是他逼死了她。
后来,他被警察带走了。
郑易欢失踪一个星期,监控拍到是罗佑带走了她。警察在罗佑家找到了绳子和头发,经过基因比对,那确实是死者的头发。
她从他家楼顶跃下,天台没有监控。
郑易欢的妈妈指认,就是他带走了她女儿,她女儿就是他杀的。
孔哲去帮罗佑说话,他说出真相,却没有人相信他。孔哲抱着那个女人的腿,求她为罗佑证明,他没有杀人。
女人冷漠地推开他。
那栋别墅太大了,太冷漠了,也太空旷了。
没有人可以证明。
孔哲声嘶力竭地对她喊:“你已经毁掉一个孩子了!你还要再毁掉另一个还没到15岁的孩子吗?”
可她还是那么冷漠。
孔哲做了所有努力,可那些证据都那么无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相信,罗佑是无辜的。可在没有其他种类证据予以佐证的情形下,他的证人证言并不能被法院采信。
后来罗佑告诉他,别救他了,他罪有应得。
最终因为罗佑还未成年,判了十三年。因为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又陆陆续续减刑三年。
那件事以后,孔哲和他爸爸的关系就变僵了。
他考去重点高中,考去重点大学。陆陆续续攒了一些钱,然后回到这所高中附近,开了家书店。
其实,他的人生轨迹又何尝没被改变呢?
故事讲完,孔哲靠着椅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又推了推眼镜。
夏至摇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把上面的拉花搅成乱糟糟一团。
“所以那些谣言,是他传的吗?”沈方与问道。
孔哲点了点头。
两人来书店的那次,孔哲就问了罗佑关于夏至的事情。他看得出来,罗佑对夏至特别感兴趣。可那天和两人交谈了几句孔哲就知道,罗佑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孔哲劝罗佑,不要去招惹夏至。
但他从来都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昨天孔然放学后来书店找孔哲,正巧碰到她哥和罗佑在争执。她听到孔哲说:“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过分吗?你传播这种谣言,和当初郑易欢的妈妈有什么区别?”
罗佑脸色阴沉:“你别他妈给我提那个人,关于她的事都别提。”
孔哲冷笑:“说的都是屁话,干得都是破事儿。”
罗佑气得脸通红,攥了攥拳头丢下一句“少管我”就走了,路过孔然时还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孔然替她哥气不过,这些年她哥和她爸关系一直不好,她理解她哥,也尊重她哥做的所有决定。可这个人,和她哥说得一点都不一样,完全不值得他哥为他做这么多。
她走到孔哲身边:“哥,你别管他了。”
孔哲叹了口气:“那个叫夏至的小姑娘也真够可怜的。”
“谁?”孔然瞪大眼睛。
“......夏至。”孔哲瞬间就猜到了:自己妹妹可能和这个小姑娘认识。
叫这个名字的不多,盐城一中更是只有一个。孔哲希望能帮到这个女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孔然。
孔哲知道,那女孩很聪明,事情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想为罗佑隐瞒什么了,无论夏至做什么都是他自己应得的。
罗佑找人打听到和夏至同班的孙浩很看不惯她,他找到孙浩,告诉他一些关于夏至的亦真亦假的消息,于是谣言就这么传开了。
沈方与还想再说什么,夏至却突然站起身:“我们走吧。”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沈方与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嘴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点点头。
孔哲放下咖啡杯:“罗佑他......”
“今天谢谢你了,不过有关罗佑的话,不必再说了。”沈方与出言打断他。
“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有人亏欠他,但那个人不是我。”夏至神情冷漠,语气淡然。
孔哲已经同如从前一样,为罗佑做了力所能及的所有努力。才25岁的青年脸上的表情却像一个久经风霜的老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已经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了。”
他靠在椅背上,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昨天孔然问他:“哥,你后悔吗?”
他摇了摇头。
他从来都问心无愧。
书店里打着暖色的灯光,一道阴影突然将孔哲笼罩住。
孔哲抬头,沈方与站在他面前,光被他的身影遮住,孔哲有些看不清他的脸。沈方与语调缓慢:“人都是会变的,这么多年,你变了吗?”
孔哲沉默着。
沈方与转过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指着右边繁华的街景笑了笑:“那边景色也不错。”
下意识看向那片五颜六色灯光的功夫,门口的人已经消失了。孔哲向他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最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你说的对,我困在这里太久了,也该去外面看看了。”
夏至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沈方与才带着两瓶饮料回来,她下意识问:“怎么这么久?”
沈方与把口袋里放热了一些的暖贴递给夏至:“贴在下腹。”
书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生理期要注意保暖。
夏至接过暖贴,微凉的手指上传来让人安心的温度:“谢谢。”
从书店出来后,沈方与发现夏至变得有些沉默。他趁着红灯换了几首轻松舒缓的音乐:“心情不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漠?”夏至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沈方与闻言挑了下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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