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金先生徒弟的眼神总让我慎得慌......旁人说的医者皆仁心莫非是在诓我?
——萤光随记
苏灵与捧着书靠在马车内壁上,车外的热闹人声络绎不绝。
萤光掀开窗帘看了一眼,街边摊贩林立,显然是东市。
她放下帘子疑惑开口:“二小姐,这方向似乎并不是出城的路。”
自江南启程前往洛阳需先走西市边道出城,而后登船行水,一路向西五日后便可抵达洛阳。
苏灵与闻言放下手中书卷,淡声道:“许是还有旁人同行,苏家来这东市接人。”
金来馆内。
花双心中虽仍是不愿让青玉一同,但听闻萧京雪说明其中利害,思忖再三终究同意了,但神色如常未曾显露半分,只默默凝着萧京雪不语。
萧京雪见状无法,再次无奈开口:“二哥开价吧。”
见状花双这才眯眼笑着道:“果然还是小四最懂我心,那便再加五百金。”
萧京雪认命地将兜里的两张金票递了过去。这些年他接令虽是存了不少银子,然此次生死令还未有个苗头便没了几千金。
照此情势发展下去,怕是还未完令,他的钱就要尽数被二哥诓走。此行必须得手,如若不然,他真是亏死了。
萧京雪心中郁闷,走至窗边垂首。
街市熙攘,尘烟微扬。
一列马车在其中缓缓而行,街旁行人纷纷避让,位于中间的车厢帘幕掀开,隐约可见其中素白衣裙微动。
萧京雪凝眸,此时帘幕垂下,车内已被尽数遮掩。
青玉见萧京雪痛失千金,面无表情地又开始转他那薄刃刀,忙开口转移话题道:“花阁主,我们何时启程?”
花双将金票收好,心情颇好朝窗外抬了抬下巴:“来了。”
青玉:?
他走到窗边伸头瞧了一眼,果然已有几辆马车停在楼下,为首男子翻身下马迈步进了医馆。
花双扫了眼萧京雪易容后的脸,身上还穿着一身黑衣:“小四,你不换身衣服?”
“不。”萧京雪仍盯着楼下马车并未回头,惜字如金道。
花双听罢耸肩也不再劝,萧京雪此次同行已是定数,苏家再奇怪也不能如何,穿什么随他去罢。
楼下。
苏沐年迈步进馆,恰路过一个药童,他伸手挡住去路道:“烦请告知金馆主苏家已到,可以下楼了。”
药童歪头看了眼馆外,点头应是,转身上楼传话。
不过片刻,那药童一人下来了,苏沐年蹙眉问:“你们馆主呢?”
药童随意答道:“金先生说换身衣服就下来。”说罢进了后堂。
苏沐年只得百无聊赖地在原地等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楼上终于走下了两个身影。
为首的便是前几日为他看诊的金先生,紧随其后的是当时同去的少年,是金先生的徒弟。
不同的是,今日这少年穿着利落黑衣,并非那日的衣白胜雪。
他整个人因一身黑色略显沉郁,乌发束起,额前碎发随步而动,却显出几分少年意气。
上次相见苏沐年并未注意这位其貌不扬的金先生胞弟,今日再见只觉此人周身气质略有不同。
忽然,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是一位身形较矮面容青涩的男子,苏沐年上回在府中并未见过。
转瞬间,三人已至身前,苏沐年拱手一礼,扫了眼青玉对着花双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花双:“花玉,馆内药童。”
萧京雪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有这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癖好。
“他也要同去?”苏沐年闻言继续问道。
花双凝眸看着他,唇角微挑道:“当然,像抓药煎药这些事儿本人可不敢假手于人,若是出了差错,坏了金来馆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苏沐年被花双这么一怼,右手微微握紧剑鞘,熟悉的感觉再现,一时嘴好似打了结,不知说什么,面露尴尬地杵在原地。
他缓了片刻终是道:“既如此三位,请。”说罢转身出馆,将三人引至第二辆马车前。
花双掀帘一看,车壁雕琢精致,两侧软垫上绣工细腻,正中置着一张小几,其上一鼎小香炉,烟雾袅袅,香气扑鼻。
此般待遇可谓是给足了金来馆面子。
花双转身对苏沐年道:“多谢。”遂领着萧京雪和青玉上了马车。
萧京雪进车厢后忙掀开香炉盖子,用茶水将其浇灭。
然自苏家启程之时这香炉就已点燃,现下车内早已被侵染入味。
浓郁香味萦绕鼻间久久不散,萧京雪蹙眉掀开一侧窗帘透气,薄刃刀又现于指间,转出了残影。
青玉坐在一旁瞧着萧京雪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摇着头啧啧称奇,他上车后只觉这香味适宜,并不刺鼻。
他自入了君子阁后便察觉四公子对气味十分敏感,常人所感淡然无奇的寻常气味,在四公子鼻间似是会被放大十倍。
每次四公子完令归来,第一件事便是烧水沐浴,再去书阁待上一整日。
凡是与萧京雪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是故君子阁内众人从不熏香,就怕哪日经过被萧京雪闻出后引其不悦。
花双见萧京雪仍在窗边靠着,亦是无奈摇头,闭眸养神心道等会去跟那苏家大公子交代一声,往后莫要在车里或房中熏香。
*
萤光放下车帘,扭头对苏灵与道:“二小姐,果真如你所言苏家来这东市是为接人,方才大公子从那金来馆领了三个人上车。”
她歪头想了片刻接着道:“但是近日奴婢并未听闻府中有人受伤。”
苏灵与沉思,家宴那日苏沐年虽被父亲剑气所伤,但今晨两人相见,观其状态猜测他应是已无大碍。
她忽然又忆起那日,温明雪曾说温家大公子温泽受伤,父亲替其探望方才决定将出行之日提前至今。
彼时苏灵与并未多想,但现下苏家专程前往金来馆接人,可见此人身份定不一般,这般形势只能是金来馆馆主,金先生。
苏灵与抬眸,猜测道:“这金来馆之人所救治的并非是苏府中人,应是温泽。”
萤光大惊:“温泽?可是温家大公子?”
苏灵与略一点头,心道苏家和温家为救温泽竟请了这金先生出手,由此可见这温泽受伤定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罢了,苏温两家如何与她无关。
苏灵与止住思绪,抬手将窗帘往一侧挂起,阳光倾泻而入,洒落于手中书卷上。
她伸指摩挲着书上金光,指尖暖意流转。
日光被云遮挡,天际飞鸟穿梭其中始终徜徉于日光之下。
而流转的光线,终被厚厚的车壁遮挡,透过车窗照于纸上的金光不再,指尖余温如流水,转瞬即逝。
苏灵与垂首正欲放下车窗帘,前方缓缓飘来一股极淡的荔枝清香。
若是没记错,于她前面相邻的马车上坐的应是这些日子监视她的其中三位苏家弟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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