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对着江屿这狗日的玩意儿叫哥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士可杀不可辱!!!
季言现在的眼神要是能化成利刃,已经足以把面前的江屿凌迟千百遍,“我叫你大——”
一句完整的脏话没飙出来,又被江屿轻飘飘打断。
“也行。”江屿神色淡然,“那帮你上药。”
说完,他往床头柜上淡淡扫了一眼,问季言,“药在哪?”
“浴室?还是柜子里?”
“......”
季言眼里怒火更甚,后槽牙都快咬碎。
偏偏江屿视而不见,继续不知死活地发问:“你想我在哪帮你?”
他一只手撑在季言头侧,一只手扣住他企图挣扎的手腕,反压在床头,姿态散漫:“是在这里,还是去浴室?”
“你要是实在害羞,也可以关灯,我不介——”
“操你大爷!!!”季言忍无可忍,猛地抬头朝江屿撞过去,企图来个鱼死网破。
江屿早有防备,轻轻躲开,却也没完全躲开。
季言转而一头重重地撞到他肩膀上,肉碰肉,骨头碰骨头,咚的一声,挺闷,也挺响。
趁江屿疏忽间松了手上的桎梏,季言强忍着眼冒金星的眩晕,借机挣脱,迅猛起身,再一个猝不及防的强力翻身!
——上下攻势瞬间颠倒。
季言翻身而上,一只手卡着江屿的脖颈,凶狠地压了上去。
房间的空调送风声呼呼作响,连同季言粗喘的呼吸声一起,响在江屿耳畔。
季言额发半湿,凌乱地散落额前,眼神狠厉,像是要吃人,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锢住脖颈的力道足以让江屿动弹不得。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江屿笑了一下,没反抗,任他就这么压着。
“怎么,输不起?”
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让季言感到窝火。
“谁说老子输不起?!”
季言压着眉,梗着喉咙僵硬道:“我...我就没答应跟你赌!所以...这个惩罚也不能算!”
江屿挑了挑眉,轻啧一声,道:“还挺会耍赖。”
季言脸红气粗地反驳:“我都没跟你赌...算什么耍赖!”
“哦。”江屿半眯起眼,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许反悔。”
季言嘴唇颤了颤,面无表情地憋出一句:“不知道哪个傻逼说的,反正我没说。”
有的时候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也不是不无道理。
江屿嘴角的笑意更甚,语调拖长,似是在认真思考什么。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反悔?”
“你这么容易毁约,就这么把钱借给你,那这风险...”
季言连忙慌张道:“借钱是借钱!!!这两个本质不是一件事!你别混为一谈!!”
“不是说一诺千金么,这种小小的赌约你都能轻易反悔,那...”江屿若有所思。
“靠!!!你这变态的狗…”季言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叫就叫!!!”
“洗耳恭听。”
江屿狭长的眼睛向下弯了弯。
“......”
季言沉默一瞬,艰难地闭了闭眼,下唇微微一颤,愤愤然从喉咙里含糊地闷出两声。
“嗯...嗯...”
“听不清。”江屿淡淡评价。
草。
季言忍住羞耻,又哼哼憋出两个字:“哥...嗯...”
“还是听不清。”江屿说,“大声点。”
“你他妈耳聋吗???”季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强忍住想把江屿直接就地掐死的冲动,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地终于吼出一句,“哥哥哥哥哥!!!”
“这样你他妈还听不清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耳鼻喉科好好看看你的耳朵是不是耳背十级!!!”
“嗯。”江屿淡声应,“听到了。”
“......”
“就是有点凶。”
“差不多得了。”季言狠声警告。
“嗯。”江屿笑笑。
奇了怪。
季言看着那张极度欠扁的脸,心想,明明是他居高临下地扼住了江屿的脖颈,为什么现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反倒是他自己。
他的手还抵在江屿的颈下,冰凉的掌心似有似无地抵着他的喉结。
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发出的那点细微的震颤。
有点痒。
......
“不准备下去么?”江屿冷不丁出声。
季言手一抖,猛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这个姿势有点...难以形容。
他迅速收回手,僵硬又迟钝地翻身而下,却在中途被人拉住了。
?
“又干什么?”季言疑惑地抬眼。
“你后面还疼么?”
这语气平静得就像是跟问他今天吃了没一样自然。
“......”
季言耳根蹭地一下烧了起来,垮着一张脸怒道:“关你屁事。”
觉得这句尚不解气,他又鄙夷地觑了一眼江屿,无视客观存在,全凭主观嘲讽:“你以为你自己又多厉害?不、过、就、是、个、弟、弟!”
“...嘁,老子从昨天就不痛了,你以为?!”
说一个男人不行,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季言对自己这波开大嘲讽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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