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江屿身上的热气挟裹着一股淡淡的海盐气息,像是夏夜海面上飘过的一缕热风,压迫性地朝他袭来。
季言下意识咬紧牙关挡住这股强势的侵袭,第一时间想把人推开,却在刚触到江屿身上紧实又滚烫的肌肤后,又猛地像被烫到似的剧烈往回一缩。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秒时间里,江屿已经强硬地撬开他的领地,不顾他的躲避,触碰,勾缠,啃咬,生涩又强势,粗鲁莽撞又小心翼翼。
“唔——”季言双眼瞪大,开始奋力挣扎,却不料已经失了反击的最佳时机。
江屿已经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趁他不备,利落又强硬地将他的双手反剪至身后,一只手如同铁壁般锁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季言的后脑勺,五指穿梭于黑软的发丝间,攥住他的发尾,根本不让他有躲的机会。
季言反抗不能,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用了点狠劲,淡淡的血腥味逐渐在撕扯对抗中蔓延开来。
江屿动作一顿,眉头轻蹙,原本紧闭的双眼冷静地睁开,正好对上季言恼羞成怒的眼神。
“草,看我不咬死你这…唔…疯唔唔唔!!!”
季言以为江屿会因此偃旗息鼓,狠话刚放出一半,又被凶狠地堵了回来。
……
草!!!疯了!!!真他妈是只疯狗!!!
于是两个人开始互相撕扯各不相让,接下来的进攻和抵抗都不留余力。
“喵呜——”外面两只猫咪的嚎叫愈发缠绵和亢奋。
“哎哟这么晚就别叫啦小祖宗!再叫我明天就带你去做绝育!!!”布偶的主人无可奈何的训斥声透过一堵墙隐隐传来。
……
请问谁能来帮他把面前这条疯狗也拉去阉了??!!
季言被折腾得舌根发麻,终于败下阵来。
客厅里,明亮的白炽顶灯下,透明的玻璃桌面倒映出了一对几近重合的身影。
呼吸声粗重。
季言双手被反剪至身后,整个人被抵在桌边,发尾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易攥住,后背被迫向后仰,弯成一道脆弱的圆弧。
“江,狗…放,放开…唔…让你…爹喘…唔…喘口气…”
季言憋得脸颊通红,动弹不得,呼吸不畅。
快要窒息的前一秒,江屿终于退开,在季言剧烈喘息的空挡,用指腹帮他抹去嘴角沾染的一抹红。
末了,才淡淡地评价一句:“确实挺甜。”
果酒的味道被他强行掠走了一半,虽然被舌尖上淡淡的血腥味掩盖住大半,但他还是尝到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甜。
季言活动了一下几近僵硬的手腕,眼里满是怒气汹汹的杀意。
“甜你大爷!你这个臭不要脸只会搞偷袭的狗东西!”
“哪里偷袭了?”江屿紧了紧腰间的浴巾,悠悠道,“我不是提前说了么?”
“提前?!!!”季言恨不能一拳给他砸过去,“你说那叫提前?”
“提前一秒钟也是提前。”
“行,”季言咬牙切齿,面露凶意,“那我也通知你一声。”
江屿挑眉:“?”
“江狗受死!!!”季言攥起一拳就要呼上去。
江屿早有防备,轻巧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拳。
“这就是你对甲方的态度?”
“.…..”季言悻悻地收回拳头,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冷哼一声,“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行为。”
“按理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江屿慢条斯理地分析,“接吻,应该包含在你的义务范围内。”
“所以我亲你,很合理。”
“凭什么接吻是我的义务范围?”季言不服反问,“说白了,我们只不过是单纯的床上关系,上.床才接吻,不是你随便想想就能…”
“凭一百三十万,”江屿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能划定你的义务范围么?”
“.…..”季言一时语塞,想说你他妈欺人太甚,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改了口,“你他妈欺…亲就亲,还又咬又啃的,谁亲嘴像你这样?”
他动了动几近麻木的嘴唇,不小心扯到了破口,嘶地吃痛了一声。
“不是你先咬的么?”江屿道,“跟你学的。”
季言反应很快:“你…你吻技太烂,还不让人抗议?”
“可以。”江屿淡淡道,“接受合理的批评指正,以后争取勤加练习,精进技术。”
“.…..勤加练习?”季言意识到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谈过恋爱,应该比我更有经验。”江屿散漫道,“可以教我。”
“.…..”
季言顿时哽住,莫名有点心虚。
虽然说自己是谈了三年的恋爱,但其中两年半几乎都是异地,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见了面他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保守派,最开始连手都不敢牵…后来鲜少有的几次,也是乔元主动,还每次都是蜻蜓点水,碰到一下就分开,就因为这,总是被谢飞嘲纯爱战士。
江屿这狗实在不像正常人…上来就啃,又吸又咬…吮得他舌头都麻了…以他过去的恋爱经验,还不足以进展到这种程度…
但再怎么样,也绝不能在江屿面前表现出来他不行。
说到底,尊严更重要。
季言只能嘴硬道:“滚,要练自己练,别拉上我。”
“自己怎么练?”
“……”
“对着自己的手嘬。”
“不会”江屿挑眉反问,“你示范一下?”
“.…..”
示范你个头。
季言面无表情道:“你练又不是我练。”
江屿:“可我怎么觉得,你也需要练练。”
?
季言猛地呛了一声。
“肺活量太小,太娇气。”江屿淡淡评价,“不持久。”
???
“还有,”江屿狭长的眼尾弯了弯,笑了一声,笑里藏刀似的,“作为甲方,我觉得你欠缺的不止肺活量。”
“.…..”
被牢牢抓住把柄·被甲方折磨得体无完肤·表面强行微笑实则心里一万个mmp飘过的乙方小季,配合问道:“还缺什么?”
“简单。”江屿扫过季言微微泛肿干裂的嘴唇,走过去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手边,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沉声道:
“以后可以试着练练——”
“怎么回应我。”
“.….”
喂,妖妖灵吗?可以把这该死的不要脸的狗比甲方拖出去揍一顿吗?
“我拒绝。”季言奋起反抗,“你可以左右我的身体,但别想左右我的意志自由!”
“那这钱…”江屿百无聊赖地把玩起桌上那枚银色打火机,尾音拖长,话里有话。
季言被迫咽下满肚子脏话,忍着想刀人的心,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练就练!!!”
“嗯。”江屿勾起嘴角,明知故问,“那你现在意志自由么?”
像极了一个无良的黑心资本家逼问被自己压榨的员工:“你是自愿加班的对吗?”
“呵呵。”季言冷笑一声,压着声音警告道,“江屿,我劝你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江屿笑了一声,“行,留一线。”
“你嘴唇有点干,”江屿把水杯递到他面前,“喝完水去洗澡吧。”
说着,他顺手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到季言手边,云淡风轻道:“下次别再掉东西了。”
.…..
季言黑着一张脸喝了大半杯水,刚把杯子放下就见江屿朝自己的房间走。
“喂,你去我房间干嘛?”
江屿:“搬家。”
“今晚就来?”季言皱了皱眉。
江屿:“不然呢?”
季言:“...合同都没签,不行。”
江屿:“我亲你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行。”
“.…..你给我说不行的机会了吗?”
“搬完打款三分之一。”
“...少废话,赶紧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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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磨蹭着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多了一套新的枕头和被子,自己今早刚换的那套网购回来的几十块的老款红花三件套也一并被换成了简约配套的浅灰色。
床不大不小刚好能塞下两个人的被子和枕头。
江屿换上了一件柔软棉质的黑色居家服,半坐起身,后背倚着一个柔软的方形靠枕,横屏拿着手机,看姿势,像是在打游戏。
自己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个…狗的感觉,真是让人束手束脚。
季言慢吞吞地走到衣柜前,随便挑了件T恤和短裤,背对着江屿匆匆套上。
胡乱擦了擦头发,磨磨蹭蹭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拉开被子一角,僵硬地坐在了江屿旁边。
两人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挨蹭到一起,季言避之又避地往旁边挪了挪。
“来一把?”江屿刚结束一把游戏,示意季言。
“行。”季言点点头,拿来手机迅速上号。
江屿已经开好了房间,等季言上线就点了邀请。
他的头像换回了以前用的动漫头,和季言正好一个偏左一个偏右。
“你玩什么?”季言问他。
江屿:“随便。”
“那射手吧,”季言‘好心’提议,“发育路,没射手那么无聊,会轻松点。我玩打野,帮你抓。”
“行。”江屿没迟疑,把常用英雄换成了三个呆射,伽罗,后裔,鲁班七号。
呆射通常来说没有有位移的射手灵活,自保能力差,但总体伤害更高,后期伤害爆炸,是威胁对面的一大隐患,但也容易被对面集火猛攻,强切后排。
尤其一旦前期发育不起来,后期的作用跟超级兵差不多。
第一把,江屿在一楼,在季言的怂恿下选了个鲁班七号。
一选不出意料一定会被对面针对,对面几乎是秒锁了个花木兰和牛魔,全是突脸英雄,前期还ban掉了能净化解控的鱼,卤蛋的存活率大大降低。
五个位置里没有一个是辅助位,季言拿了一手露娜,做好了后期一打五的准备,对抗路是万金油吕布,可以补真伤伤害,中路是安琪拉,大招能解控,前期伤害爆炸,能稍微缓解一下前期伤害疲软的弱势,
而五楼最后,选了个瑶,尤其是在对面提前选了个伽罗的情况。
众所周知,伽罗是最克制瑶护盾的英雄,瑶本来就靠刷护盾保护后排,伽罗的被动可以对其护盾造成一次等额伤害。
这瑶还把干扰换成了斩杀,一看就是来抢人头摆烂的。
光看阵容,就处处被压制,不仅前期露娜的野区保不住,后期对面一旦发育起来,更是没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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