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十三低垂着头,尽力反驳。
其实是有的,晏安宁去滕王府那日,他躲在对面的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
后来便听到茶馆面店的那些婆婆大爷们磕着瓜子,议论着晏家女儿在外私会外男一事,还说胡家三公子钟情她多年,愿意受点委屈既往不咎迎娶她进门。
说到后面,有几个吃茶群众似乎是代入了胡老三,开始数落晏家姑娘不知好赖,遇见了这么痴心的公子哥儿竟然还要跑到外面吃野味。
真是不知检点。
先前的锦衫坊的几位绣娘曾为晏安宁说过几句话,可大伙儿普遍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即便原先胡家的恶行早已世人皆知,一旦涉及到知州大人家唯一的女儿轻佻出格这种惊天大瓜,胡家的事儿便也显得没那么刺激了。
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最后竟成了些入不得耳的风流话。
十三终于坐不住,主子交代时刻盯紧滕王的吩咐也不放在心上了,他从屋脊几步一跃,步伐轻快来到了晏府柴房旁围墙外的树上。
他见到晏安宁满院子转悠,搬几个小木箱垫在脚下,对着围墙顶部望洋兴叹,呼了口气又从箱子上跳下来,他便猜出个大概,晏安宁应该是被关了紧闭。
他抬起头说:“不过姑娘这几日还是待在家中的好。”
晏安宁奇怪:“外面出事儿了吗?”
十三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听晏安宁已经叽里呱啦叫了起来:“是不是那姓胡的孙子到处蛐蛐我了!”
虽然十三不知道蛐蛐是什么意思,他认为自己常日被养在暗室,不了解外头的一些俗话也是正常的,但大致意思能够推测出来,就是胡之洲不干人事。
见十三闭口不言,晏安宁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我就知道,那胡之洲干不了别的,只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下次见到他不给他刀了我就不姓晏!”
十三点点头,轻轻道:“嗯。”
院墙那边突然响起了丫鬟的声音:“你们见着小姐了吗?”
另一个小丫鬟回道:“刚刚还来问我们要梯子呢,现在不知到哪儿去了。”
“老爷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小姐在屋里头睡觉呢,可别把小姐寻梯子的事说出去了。”
院子外脚步声渐渐逼近,十三慌乱间准备原路翻出去,衣领却被猛地一扯。
晏安宁把十三拽进了柴房,关上门,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嘘,被发现我就出不去了。”
柴房昏暗,十三屏住呼吸不敢妄动,视线贪婪地滑过晏安宁的面颊。眼前的姑娘生得很是明媚,眼尾微微翘起,笑时面悬两弯月牙。
他不自觉吞咽,喉结滚动,嘴唇微启,在晏安宁的指腹上轻轻刮蹭了一下。
感受到对方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晏安宁触电般收回手,在十三肩头的布料上反复擦拭。
“你把口水搞我手上了。”
......
等到柴房外重归寂静,晏安宁才悄悄开了门从里面出来,她走到围墙下,掂量了下高度,回头问十三:“有没有什么办法翻过去?”
“当然有。”十三唇角扬了扬,“姑娘得罪了。”
话毕,晏安宁只觉得胳膊被人握在手里,紧接着双腿腾空,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围墙上。
十三站在围墙下仰头喊道:“跳下来。”
晏安宁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太高了,你去找个高点儿的箱子放在下面。”
“我接住你,放心吧,快跳,有人来了!”
晏安宁回头看到几个丫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只要稍稍一抬头便能看见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双眼一闭,一脸豁出去了的样子把身体往下一摔,被十三拧小鸡一样平平稳稳拧了起来。
“好啊,你变坏了,你刚才是故意把我放在围墙上的是不是?”
十三眼角耷拉,颇为委屈道:“姑娘又误会了,我只是怕一下颠簸太过,姑娘受不住。”
晏安宁哭笑不得,眼前这人看起来和暗卫的身份是一点边也沾不着。
她此番费了劲想出去是为了去找叶清祎,既然这个胡之洲她们晏家得罪不起,那滕王府的人总该得罪得起吧。她大步流星朝着滕王府的方向前行,十三在晏安宁身后,离她三丈远的距离跟着她。
路过一家茶馆时,门外的一张桌子四周围满了人,人手一把西瓜子,脸上表情精彩,嘴里时不时横飞唾沫。
“知州大人的千金你们见过吗?听说生得如花似玉,哎哟喂,那胡老三可是着了她的道。”
一个大娘摇头晃脑道:“怎么没见过,我男人经常去帮晏大人办事,我有幸跟着去了一两回,夫人对我那是热情得不得了。”
旁人反手杵了她一下,促催道:“说重点,晏小姐长得如何?”
那大娘将嘴里的瓜子沫一啐:“就是个人样呗,还真能长出一朵花儿来?”
另一个人打断她:“听说她在外面不止一个男人,晏大人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才一直着急给闺女说亲事。”
“我还觉着奇怪呢,这晏家姑娘今年都十八了吧,怎么一直不嫁人,原来是在外头养野男人了。”
“有伤风化。”
“伤风败俗。”
“有辱门风。”
“搞不好啊,这两人的娃娃都快生出来了嘞!”
“什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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