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每次童谣响起,镇上便会出事?”凌芜语调平平的问:“那为何你们不离开这里?”
客栈掌柜耷拉着肩膀,低声说:“我们走不出这个镇子.”
“呵......还真是报应。”凌芜敛眉冷声道。
掌柜的听出她是在讥讽,心中也觉无可辩驳,磕磕巴巴的接着说:“那首歌谣每隔几日便会出现,镇子上好些人都出事了。慢慢的,大家晚上便不敢出门,生怕......”
“生怕撞见鬼是吧?”凌芜凉凉的瞥了一眼那掌柜的。
“唔......其实镇上已经很久没有外人进来了,童谣也有阵子没响起了。所以你们昨日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诅咒已经消失了。”掌柜的丧着脸说。
“你倒是会想。”凌芜怼了他一句。
那掌柜的本就气弱,凌芜这一连串的讥讽嘲怼下来,他也不敢说话了。
闻昱看着他温声道:“当年,你是不赞同的吧?”
掌柜的倏地抬起头,闷声说:“嗯,可是没有用,我救不了他。”
闻昱:“那些人都是如何出事的?”
“有的是淹死的,有的是流血过多,有的是摔死的,对了......还有吊死的.......”掌柜的回忆着说。
“井底捞小勺,绣剪裁新袄......”闻昱低声念着,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两句歌词似乎是在预示死因。
闻昱:“凌姑娘,你还记得昨日听到的那几句古怪的歌词么?”
“溪边黑水涨,爬出小娃娃。指尖生绿藻,肚中养鱼虾......”凌芜轻声念着。
“这是在唱他自己。”闻昱肃声说:“当年他是被丢进河里淹死的。”
“后面还有几句,忽闻夜半语,谁来陪我呀?井底捞小勺,绣剪裁新袄......”闻昱清冽的声音缓缓念着诡异的歌词,直把那掌柜的听得汗毛直立。
凌芜道:“井底捞小勺.......昨夜跌进井里那个?”
闻昱点了点头。
“那......绣剪裁新袄对应的是......”凌芜拧眉沉声说:“还有一个死者?”
闻昱面色沉静的微微颔首,问那掌柜的说:“往日每次歌谣杀人的死者之间可有什么关联?”
“似乎没有,这歌谣出现的时间并不固定,每次......出事的人好像也是随机的。”掌柜的苦着脸说。
“你方才说,镇上许久没有外人来了,之前是有的?他们能离开这里?”凌芜突然问道。
“唉......之前有两位结伴出游的年轻公子曾来过,但没能出去,也出事了。”
凌芜二人闻言都觉得有些奇怪,那首杀人童谣是为了报复当初共谋害他的兰溪镇人,又怎么还会有外乡人受害呢?
打发走了掌柜的,凌芜低声说:“你觉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若是照掌柜的说的这般,昨夜童谣出现,镇上的人应该会像这掌柜的一般非常害怕不安,可是方才我们遇到的人都太平静正常了。”
闻昱点头道:“嗯,而且那两个外乡人与当年的事并无关联,怎么也会成为童谣索命的对象呢?”
凌芜:“走,去镇口看看。”
二人出了客栈,径直朝镇口去。路上遇到不少人,无一例外的亲切热情,但这些人似乎都对凌芜他们的去向很在意。每一个,都要问上句“这就走了么?”待知道二人只是随处转转,明显松了口气。
凌芜站在牌坊口,对身旁的闻昱道:“你不会术法,试试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闻昱应声朝外迈步,很快便走出十来步远。他突然停在一棵树旁,回身对凌芜说:“凌姑娘,你来看。”
临水的这棵柳树后,放着两个盛着糕点的瓷碟,地上有未燃尽的纸钱元宝,还插着几根线香。
闻昱:“在这里祭奠,应是烧给那个小孩儿的。”
凌芜点点头:“你能出镇子,说明他并不会对兰溪镇以外的人出手。那两个丧命的外乡人,应当不是被童谣所害。”
“凌姑娘,这两个瓷碟......好像是客栈的。”闻昱示意凌芜看碟子上的花纹。
凌芜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的石牌坊,扯了扯嘴角说:“看来,这个镇子还有秘密。”
二人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镇子上,在客栈门口与满脸急色的掌柜撞了个正着。
“又出事了!是隔壁的吴娘子......”
凌芜平静道:“吴娘子怎么了?”
“说是做针线活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桌上的剪子被打翻就......正巧扎进了胸口。”掌柜的讷讷道:“当场就没气了,血淌了一地......”
闻昱和凌芜不由对视一眼,闻昱蹙眉低声念道:“绣剪裁新袄......”
凌芜:“这是都应验了?掌柜的,之前那两个外乡人是怎么死的?”
“一个是从桥上掉下来摔死的,还有一个是被树上悬着的麻绳勒住脖子吊死的......”
闻昱肃声道:“听起来倒像是意外,只是好好的人怎么会从桥上掉下来,再者说,正常人也不会被悬在眼前的绳索套住脖子挣脱不了吧?”
掌柜的叹道:“因为......因为那晚他们都喝醉了......”
那日,两个年轻公子原是要离开的,只是不知怎的与镇长家的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便说约着一同去镇长家用晚膳,第二日再离开兰溪镇。
两人一直在镇长家待到亥时末,酒足饭饱后婉拒了要留客的镇长一家,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我在客栈里等了大半宿,也不见他二人回来,便以为是留宿在镇长家了.......谁知,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发现他们都死了。”
闻昱:“你为何会认定他们也是被歌谣所害?”
“因为童谣的最后两句......纸马过木桥,红绸系月梢。”
溪边黑水涨,爬出小娃娃。
指尖生绿藻,肚中养鱼虾。
忽闻夜半语,谁来陪我呀?
井底捞小勺,绣剪裁新袄。
纸马过木桥,红绸系月梢。
凌芜听完忽的笑了一声,凉凉的说:“这镇长一家倒是好心态,明知有童谣索命,还留人做客,更是放心让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自行在深夜离开。”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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