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三演了这么半天,等的就是徐六。
听到他问,扭头没好气道,
“提那个扫兴的人作甚?你今儿怎地来的这么早,书院大门都还没关呢。”
徐六屁颠颠下了马车,单指勾着个小包袱,吊儿郎当走过来,大咧咧往凌十三旁边一坐,叹气道,
“你当我想啊,那还不是我老娘,嫌我考的太差,非逼着我早点来。”
凌十三给徐六倒了杯茶,一脸感同身受道,
“我还不是一样,怕被老娘打都没敢回家,结果被杜衡唠叨个没完,这么早就让我回书院,还让我背书。
我看见书本就犯恶心,还背书?
背个**啊!
我要是读书那块料儿,早就考中秀才了,哪儿还会被逼成这样。”
徐六深以为然,他都说了八百遍不想读书,想子承父业当捕快,哪怕一天到晚去巡街,天天值夜他都乐意。
可他爹娘就是不肯,还整天骂他没出息。
他就想不明白了,难道这世上除了读书考功名,就没别的路可走了?
两人同命相怜,满腹抱怨,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投缘。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春香院,徐六郁闷道,
“我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事事不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了门,小桃红还染上了风寒不见客,搞的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摸到。”
终于等到了机会,凌十三立刻惊讶道,
“你说啥?
小桃红不见客?
可我今儿在街上还见到小桃红了啊!”
这下轮到徐六震惊了,他急忙抓着凌十三追问。
凌十三便将自己无意中看到小桃红上了一辆马车的经过说了出来,严格按照高娇娇的吩咐,不具体描述。
只含糊说看了两眼,着重突出男人一把将小桃红搂入车中,马车经过时,听到了里头的笑声。
徐六气的脸都绿了,恶狠狠骂了句,
“小娼妇,居然还耍小爷!”
就猛地站了起来,抬脚要走。
凌十三一把拽住徐六,连声道,
“兄弟,你要干啥?
书院马上就要关门了,咱们得赶紧进去!”
“你替我请个假,就说,就说我家里有急事。”
徐六甩开凌十三,包袱也不要了,拔腿就走。
凌十三赶紧追上去,想要拉住徐六,徐六猛地回头瞪着他吼,
“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就别拦着我!”
“我,我不是要拦你,我兴许是看错了也不一定,你先跟我回书院,回头打听清楚了再说.......”
凌十三苦口婆心,一脸后悔自己多嘴,紧追着徐六不放。
徐六本来就是个暴躁直肠子,要不也不会跟凌十三这么投缘,凌十三不劝还好,越劝他这火气越压不住。
见凌十三跟狗皮膏药一样紧跟在后头,徐六干脆一脚把他给踹翻,拦下一辆刚送完人正要返回的马车,直奔春香院。
凌十三跌坐在地上,高喊了几声,见马车走远,这才捂着肚子走回茶摊,拿上自己和徐六的包袱。
茶摊伙计满脸八卦,故作关切过来询问。
凌十三苦笑着摆手说自己没事,就急匆匆进了书院大门。
前脚刚踏入书院大门,后脚守门人就把大门给关了。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凌十三实在按捺不住成功的喜悦,高高扬起了唇角。
但不过片刻,他就掐着大腿压下了笑意。
按照杜衡叮嘱的,装作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子冲到号舍,找到跟徐六交好的几人商量对策。
就在徐六一鼓作气冲到春香院时,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已经悄无声息在书院传开了。
徐六在春香院大发脾气,老鸨为了不引火烧身,只得透露出杜有才的身份。
再三强调她也是碍于杜有才是知府大人的连襟,实在不敢得罪,才让小桃红出去作陪的。
徐六一开始还差点被唬住了,毕竟他爹只是个衙门的小捕头,跟知府大人比起来,屁也不算。
可仔细一想,他好像在哪儿听过知府大人家的八卦,再一回想,不由拍腿指着老鸨的鼻子大骂,
“好你个老货,居然敢拿那种下流货色来吓唬小爷。
你当小爷不知道呢,知府大人才不认这个便宜连襟呢。
那个姓杜的就是个破落户,知府夫人可怜他,让他当了护院。
他非但不知感恩,还千方百计拐骗了夫人的表妹,都把夫人给气病了。
他俩成亲的时候,知府大人和夫人都没出席,只让下人去送了个礼,压根不认这门亲戚。
你还敢拿姓杜的来压小爷,逼着小桃红出去陪客。
小爷我可是真金白银花了钱,一月五十两银子包着小桃红呢.......”
老鸨一听这话眼珠乱转,哭天喊地说自己也是被杜有才给骗了。
为了赢得徐六的信任,还把杜有才住在哪个客栈,从哪些药商手中采买了多少药材,都统统告诉了徐六。
徐六立刻杀去客栈,把刚换好衣服,准备去赴宴的杜有才揪住狠狠揍了一顿。
杜有才借着知府的名头,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尤其这种小地方无权无势只有钱的商人,对他都是巴结的很。
知道他明日要走,特意设宴为他送行。
哪知被徐六这个莽夫一脚踹开了门,一把揪住了衣襟,然后劈头盖脸一通骂,沙包大的拳头一个劲儿往脸上打。
客栈掌柜听到杜有才的惨叫,急忙跑上楼。
见徐六把杜有才摁在地上,一拳接一拳,打的杜有才满嘴流血,生怕闹出人命,忙不迭喊着伙计去衙门报案。
徐捕头做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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