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犯不着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
高娇娇笑着接过荷包,想了想,问林巧儿,
“三嫂,这样的荷包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小衡带回来一个同窗好友。
那人是个善交际的,家里还开了镖局,我想这个荷包带在他身上,兴许能帮咱们绣坊招揽生意也说不定。
最近外头不太平,大家都想求平安,这个样式正好应景。”
林巧儿觉得高娇娇这个法子不错,忙道,
“有是有,不过不是我绣的,是秋菊绣的,能行吗?”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她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绣的也好得很。”
高娇娇笑着道。
林巧儿便又拿出来一个柿柿平安的荷包递给高娇娇,高娇娇带着绣品和采购清单,拉着恋恋不舍的高春花和杜映梅回了家。
吃过午饭,就要启程了。
杜衡进屋拿包袱,回来的时候背了一大包,里面是给大伯和朱叔的酒,给大娘的糕点,给嫂嫂和小梅她们的糖果。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用的是他在书院抄书赚的钱。
就这还被大家好一通抱怨,说他乱花钱,怕他大老远背回来累到。
走的时候,包袱又被装满了。
除了能填饱肚子,可以当夜宵的肉干,和他喜欢吃的炒咸菜,还有大娘新给他做的中衣亵裤和鞋袜。
以及嫂嫂专门给他磨的虾粉,用油炸的花生和炒熟的芝麻,混着熬制的糖稀做成的花生酥,和她攒了好些天才攒出来了一小罐银鱼干。
连小梅也费心给他煮了十个茶叶蛋,让他带着路上吃,还有刚做好的薄被子和荞麦皮枕头。
这些东西,可比他带回来的东西值钱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爱护他的这份心意,让他觉得沉甸甸的。
凌十三受不了杜衡这副伤感不舍的样子了,连声催促道,
“下月中旬不就又回来了?你至于这样嘛,又不是生离死别。
赶紧走吧,他们都已经套好了车,在外头等着咱们呢。”
说着,凌十三就抓起了自己同样装的满满当当的包袱,就要往外走。
可鼓鼓囊囊的包袱突然动了动,吓的凌十三差点没把包袱扔出去,也把刚准备起身的杜衡吓了一跳。
“你,你包袱里装了活物?”
杜衡指着凌十三,脸色很不好看,
“你不会把那条蛇也装上了吧?”
今儿一早凌十三就跟高二宝他们又进山了,堪堪赶到吃午饭时才回来,一脸兴奋跟他说抓到一条特别好看的菜花蛇。
杜衡对此很是无语,蛇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哪儿有什么美丑之分?
可凌十三那脑子一向异于常人,杜衡不怕别的,就怕这家伙脑子抽风,真把蛇给带回书院,那可就麻烦了。
凌十三连连摆手,
“没,怎么会?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带条蛇回去?”
“那蛇呢?”
杜衡眯着眼,指着还在蠕动的包袱,表示不信。
凌十三叫屈不迭,
“哎呀,你怎么还不信呢?我真没带,你们都不让我玩,我就,就——”
“就什么?说啊!”
“就跟二宝他们把蛇煮了吃了,”
凌十三有点心虚地瞟了杜衡一眼,杜衡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中午非要塞到我碗里的那块肉?”
“嘿嘿,嘿嘿嘿。”
凌十三的傻笑让杜衡抿紧了唇,这小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就爱搞些有的没的。
还骗他说是鸡肉,他还奇怪一个锅里炖出来的鸡,怎么之前那几块那么有嚼劲,这块却特别嫩。
原来是蛇肉。
他又不是不吃蛇肉,逃荒路上别说蛇了,但凡是能吃的肉他都吃过。
不过既然不是那条菜花蛇,那包袱里动来动去的是什么?
院里传来了高娇娇的喊声,
“杜衡,凌十三,你们好了没?”
杜衡刚要应声,就听到包袱里传来一声奶呼呼的“喵喵”。
凌十三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只猫啊,我当是什么呢。”
说着,打开包袱,揪出了罪魁祸首。
被揪住了后颈的高小黄,一动也不敢动,眨巴着无辜的圆眼镜,看着眼前把自己提起来的坏蛋。
杜衡看到包袱里露出来的带盖小木桶,不由眼前发黑,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是活的鱼虾。
杜衡心累,问凌十三,
“你带这些回书院作甚?”
“养啊,这可都是我亲手抓的,你别看这鱼不大,可阳光一照,那身上亮闪闪的,别提多好看了......”
凌十三一脸理所当然,说的滔滔不绝。
杜衡只想离这个憨货远一点,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居然还要把鱼虾带回书院养,是嫌号舍里还不够乱,还是嫌招来的老鼠蟑螂不够多啊?
在杜衡绝交的威胁下,凌十三一脸不舍的把木桶还给了高二宝,让他帮忙把鱼虾倒入村外的池塘。
最后还不忘跟高二宝约着下次再一起进山打猎,他回头把自己的弓箭也拿来,争取进山打个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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