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收起所有聘礼,连同婚书,一起放入乾坤袋。
临走时,哥哥对她说:“若是无事,就回来看看,若有事,就算了,你只记住,哥哥我还活着的时候,这里就还是你的家。”
言下之意,哥哥死后,白府就不再是她的束缚,不用挂念他的后人。
白牡丹点点头,给了哥哥一些改善身体的药丸,让他也分红苕一些,希望他们能活的长久,然后离开了。
她准备去流浪了,不然她也没家,除了修炼还能做什么,现阶段也没心情修炼,就想着走哪算哪,四处转转吧。
走之前她想好好看看这洛阳城,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陌生了很多,下次回来不知道又会过多久。
从宽阔大街走到羊肠小道,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身粗布衣,发上老实的系着发带,肩挑一单柴火,露出的手腕上有些红肿,看上去是受了擦伤。
“不会是他。”白牡丹喃喃道,但还是跟了上去。
她已是地仙修为,自然能隐去身形,跟上前一看。
是吕洞宾,他怎么会在洛阳,还这身打扮,他的护体灵光呢?怎么没有自动修复这么小的伤口。
她想问,但还是藏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
吕洞宾从天地之极出来后,观音菩萨告知他,血咒已解,但是他一身灵力全部消散,大士又告知他,如果想继续修炼,唤出宝剑名讳即可,但倘若他选择继续为仙,必死至亲至爱之人。
吕洞宾知晓她指的是谁,他不敢。
所以他放弃了,选择做一个凡人。也不想呆在吕府,那里处处是修炼的痕迹,干脆来了洛阳,她的家乡。
八仙除了何仙姑其他人都来劝说他,不明白他为何选做凡人。
吕洞宾谁也没告诉,也让何仙姑不要说出去,不想师傅他们去找她,她不喜欢他,何苦让她受这份罪,不见面就是最好。
白牡丹看了一天,吕洞宾砍柴,拿去卖,卖了钱,买东西吃,然后回家,休息。
而这个家,就是很寻常的破旧房子,比不得吕府豪奢,也及不上逍遥居雅致。
他是个凡人,白牡丹意识到。
随着劳作伤口又渗出血,看他无奈的笑了笑,擦去后绑上,也不涂药,这样能好?
乘吕洞宾出去了,她往茶里添了点药粉,不敢多,一多他肯定会发现,又四处看了看,乱成这样,算了,当一回田螺姑娘,帮他收拾一下。
白牡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接近吕洞宾,明明一直以来要远离他的是自己。
但想做就去做了。
在吕洞宾回来前,隐身离开了。
吕洞宾回到家,看到整齐的屋子,沉默了,他想到一个人,却又不敢相信是她。
“应该是仙姑他们,”他喃喃道。
白牡丹也不好自己出面,只好去找红苕,想着让红苕以后帮忙,照顾着点吕洞宾。
至于为什么不找哥哥,吕洞宾名义上可是她的夫君,她哥聘礼都给他了,叫他知晓吕洞宾在这,还不杀过来。
他是在红苕府门堵住白牡丹的。
白牡丹看着他不语。
吕洞宾开口道:“我现在叫吕彦,要一起喝杯茶吗?”
她跟在他身后,去了某个茶肆。
端起吕彦为她倒的茶,喝了一口,她问:“你已经好了?”
“血咒已经去除,我现在很清醒。”吕彦笑了笑,继续说:“以前做的糊涂事,我都给忘了。”
“哦,”白牡丹应了一声,有些支吾,但还是开了口:“你为何在洛阳?”
吕彦不回答,他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红叶呢?”白牡丹继续问。
吕彦低下头,回答:“我扔了。”
见他这个样子,既然他想让白牡丹这么认为,她便顺他的意。
“好的。”然后站起身,准备要走,走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告别:“拜拜。”
再也不见了吧。
走到茶肆外,黄昏时候,逢魔时刻,刮起了的大风,吹得秋天的落叶到处都是。
白牡丹捡起被刮到身上的红叶,想着,这风还挺应景,凄凉的美感都爆棚了,感慨天公作美,让这场别离格外有情调,也算为这几生几世画上句号。
正想着,却被急着赶路的人撞到。正营造气氛呢,谁啊!没看见有人啊,她有些气闷。
茶楼上的吕彦听到那句“拜拜”就愣住了,他只听白牡丹讲过这个,在做东华的时候,那还她抵抗做情劫的另一人;在白府门前,那时她要跟吕洞宾去修行,和亲人说再见;在刚刚离去的时候,她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他的世界。
看着窗外红叶纷飞,他突然好心慌,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什么,站起身,追了出去。
整整衣衫,准备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面前,抬头一看,是吕彦。
刚刚才告别,这家伙又出尔反尔。
撇撇嘴,白牡丹将手放在大手上,借力起身。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突然想起王母娘娘的话,“你还欠人一桩深情。”怕指的不是宁氏,而是眼前的他。
看着吕彦的眼睛,平静还带着笑意,果然,眼眸里还是只有她。
没办法,谁叫她魅力大呢,又长得这么美,很久没虚荣一把了。
干脆点吧,白牡丹,不给个回应,怕是永远都缠绵下去。她对自己打气。
大不了就挂了,情劫嘛,追着你跑,躲都躲不掉,干脆认输,还能咋滴。
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吕彦,以前就觉得这小子帅,不亏。虽说她没那么喜欢,但有好感就可以了,娘不是后悔让她修炼了,干脆满足她的心愿。
想着,她从乾坤袋里掏出婚书,递给吕彦。
“喏,你的东西。”
吕彦眼中惊喜更甚,但随即看到白牡丹手缩了回去。
“不对呀,上面的人名是山西吕氏洞宾,你不是叫吕彦吗?我找错人了,对不起啊。”说完,朝他笑笑,转身要走。
一,二,果然没到第三秒,就听身后的人无奈得说:“我叫吕洞宾。”
呵呵,这就是男人。
白牡丹跟着吕洞宾回他的家。坐在桌前,她打开婚书,问他:“吕洞宾,你这婚书可有去衙门备案?”
“尚未。”吕洞宾坐在她对面,手放在膝盖上,做得端端正正,怕她挑刺。
“那我们最多算是未婚夫妻啊,”白牡丹想,总算没有不明不白成了别人的妻子。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亲。”吕洞宾赶忙表心意。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白牡丹认真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想确认下,眼前的人,是因为剧情关系,非要喜欢白牡丹这个人,还是只喜欢白牡丹这个人。
“在还是东华的时候,我看见你在蟠桃园摔了一跤,你还说了脏话。”吕洞宾回答的很流利。
我艹!
“那时你看见了?!”那时她来这里的第一天。
“嗯,那时我觉得你有些特别,还叫荷花仙子去帮你。”吕洞宾早就看过东华关于白牡丹的记忆,印象很深。
原来,那时救她的人也是他。
“怪不得我要以身抵债了。”她不自觉说了出来。
“什么?”
“不,没什么,”白牡丹摇摇头,站起身,找了个空地,把聘礼都从乾坤袋里取出来,说道:“这些,我爹娘都收下了,我哥他都还给我了。”
这下子该明白了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吕洞宾狂喜,一下子冲过来抱住白牡丹,“谢谢,谢谢你!”
她的意思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都有了,聘礼收下,哥哥送出门,只待拜堂,他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想到这,吕洞宾眼角都有些湿润。他一直以为没希望,也不敢有希望,一直以为白牡丹对他无感,他将心思埋藏很深,东华的时候,明白却不敢,吕洞宾的时候,不明白却被吸引,直到血咒解除,他才认清自己。
他爱白牡丹,所以宁可做凡人。也因为他爱她,所以当她愿意了,他就什么都不想顾忌了。
汉钟离来了,看到吕洞宾抱着白牡丹,气的大骂:“原来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一个白牡丹!”
看他们分开,吕洞宾还紧紧握着白牡丹的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他面前,想要劝说:
“洞宾啊,人不能那么自私,只为了自己的欢愉,你这样,师傅看了很心痛啊,你真是枉为神仙。”
“你不要再说了。”韩湘子也到了,止住汉钟离的话,想拉他走。
汉钟离被拉向门外,嘴里还不停叨叨:“穿山甲已经练成魔功,八仙再不归位,天地都要变色了。”
“我受够了!”白牡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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