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说自己！”周祈宁的话像哑声粉，吸进去的人都闭了嘴。
刚安静半秒，季朝瑜像是粉没吸够，“读书的时候，期末靠求，靠捞。上班了，别人的话当耳旁风，什么都不听。”
周祈宁不服，她每一步都是按照季朝瑜说的做的，怎么会不对。习惯使然，周祈宁将自己的不服表现在了脸上，她提出质疑，“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你说的，我还拿手机记了下来。”
似乎是没想到周祈宁还拿手机记了下来，季朝瑜的眼底闪过意外，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不是这么教的。”
“拿就拿！”周祈宁说着要掏出手机，只是刚掏出手机，陈聿之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周祈宁想也没想就按下接听，在手机反应的几秒钟内，和季朝瑜说了句，“不好意思，季总，我接个电话，很快回来，嘉言，你放哪，等我回来弄。”
周祈宁快速走到窗边，映入眼帘的是可可对着她摇尾巴，嘴巴里一直在咀嚼什么东西，吧唧吧唧的，还带着汁水声，吃得特别香。周祈宁疑惑可可今天吃啥了这么香，凑近一看发现可可一会盯食物，一会盯她。
看来她出来一段时间还是有用的，之前在家里，可可眼里有了吃的，她就等于空白人，满眼满心满脑子都是好吃的。她的存在感为0。甚至她倒在可可面前，都是吃的第一。
现在她出来这么久，可可竟然愿意把吃东西的眼神分一个给她。愿意看她，可可是真的想她了。这出来一趟没白出来，有用！
因为是在外面，周祈宁把高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很小声地哄着可可。说她后天就回来了，要可可在陈聿之家等她来接。让它站上最后一班岗，马上就能回到自己的公主床。美好值得等待。
听到她后天回来，陈聿之在旁边挑了下眉，但没有很明显。
周祈宁又哄了会可可，见陈聿之一直没说话，以为陈聿之没什么事情，说着就要挂断视频。
蓦地，周祈宁望着可可吃东西的样子，像是想起些什么，她将话题对准陈聿之。
她扫视一圈，直直将目光盯向陈聿之，“你给可可喂了什么？它一直吧唧吧唧着，这么久了还没吃完。”
陈聿之等在旁边，像是终于听到她问这个问题了。
说着就要闪亮登场，“周小姐，你那天说要给我差评，我怕失业，只能讨好一下我的乙方了。你权力太大，能够决定我的下一单生意，是接到邪恶比格还是接到天使博美。”
周祈宁听着没忍住，“你的乙方是我好吗！麻烦你搞搞清楚，可可是你乙方的乙方！你越级了，陈聿之！我权力有这么大呢？那我祝你下单接到的是邪恶比格！你每单都是邪恶比格！”
陈聿之发出讥讽的笑，他微哑着声音，眼神带着刺，钉在她脸上“托你的福，我现在正在伺候的邪恶萨摩耶，两分钟就解决了我五个小时的成果。”
周祈宁梗着脖子，和陈聿之争了起来，“那只能说明你的晚饭好吃，能被可可看上你的晚饭，你偷着乐吧你！”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种刻意的平静，“周祈宁，我的时间，你打算怎么赔？”
周祈宁立马和可可撇清关系，“想得美！可可陪你做！一狗做事一狗当，又不是我吃的。要是我吃的，你找我！”
“周祈宁，你这个不讲道理的性子，怎么现在....”陈聿之话还没说完，声音停顿了下，手机那头传来了一声清晰的，冰冷的男声，“电话还没打完吗？牛肉丸打好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季朝瑜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聊天，周祈宁被猛然叫醒，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祈宁下意识往旁边瞟了一眼，眼神带着慌乱。
季朝瑜声音都带上了寒气，“不是要一起做牛肉丸？你忘记了吗？已经很晚了。”
“没忘，我马...马上来。”周祈宁回过神来，反应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和嘉言一起在季朝瑜的房间里做手打牛肉丸，周祈宁组织好语言说着要给陈聿之解释。
就一个瞟眼的微小动作，让陈聿之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刚拿起手机，周祈宁还没开口解释，一阵短暂沉默后，手机那边传来陈聿之的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随即是一句听不出情绪的，“周小姐业务真忙，不打扰了。”
一阵极快的电流声，陈聿之挂断了视频。
甚至周祈宁还没有来得及回应。
她愣愣看着手机，刚刚因为情绪上头发红的脸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浑身也变得发冷。
陈聿之挂断了她的视频，甚至连她的解释都还没听。
和陈聿之打视频的时候，周祈宁一直蹲在阳台的边角处，站起来的时候，眼睛一阵发黑，周祈宁感觉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倒了下去。周祈宁连忙扶住手边的支撑物。
过了会，周祈宁扶着墙壁走到料理台，因为血一下直冲脑门，季朝瑜站在料理台前，冷眼注视着她。
“还不过来？让我们等你？你工作的时候也是这个态度吗？让客户等你，你在旁边打视频？”
季朝瑜的话特别刺人，周祈宁心情本来就不好，而且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周祈宁呛了回去，“我工作态度好得很！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我处理一下私事怎么了！公司条例里写了处理私事判死刑吗？”
季朝瑜冷哼出声，“你的私事就是指和男朋友打视频，打情骂俏？那你的私事可是太大了！要上报联合国吗？”
周祈宁毫不退缩，“我的私事就是天大的事情！又没耽误干活，你管我跟谁打电话，我跟外星人打电话都是我的事情！”
“真是一心工作的好员工，公司年底应该给你多颁个奖状。”
周祈宁欣然应下，“谢谢季总，那我等着了，您还有什么公事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我去处理下私事。”
季朝瑜的怒火却是被烧的更旺，他走近周祈宁，灯光投射下来，整个人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那你说谈公事，好，你要是这次回去视频评估没达到我的标准，你延期学习期间的整体表现评估，我会重新考量。我想，这会直接关心到你的升职加薪和职位晋升？不然你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学习。”
季朝瑜摔门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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