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一声低喝:“干嘛呢?”
大婶手一抖,年轻男子一步抢上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碗,看着浑身湿辘辘的女人,又看看心虚的大婶,再看看屋子里的布置,八仙桌上摆了茶水,供钵里燃尽的灰,什么就明白了。
郁七轻将碗咚地一声磕在桌上,声音低沉道:“我叫你照顾她,不是叫你给她喂毒!”
大婶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中邪了,我给去去邪!”
郁七轻将碗推到大婶前面:“我也觉得你中邪了,既然它这么灵,那你自己喝!”
大婶:“……”
郁七轻:“你回去吧,不必再来!”
大婶:“唉,不是我……”
“回去!”
大婶:“……”
这么好的一门差事,说没就没了,她心痛得扼腕。
大婶走后,这泥屋子就只剩两人。
郁七轻看着眼泪汪汪、下巴黑漆漆衣领都湿透了、幽怨看着自己的姑娘,赶紧去打了盆水进来给她洗漱。
又默默进房收了套干净衣棠出来,之后进灶房烧水。
小炉烧开水,大灶烧热水洗澡。
烧水得秏些功夫,此时天色已晚,郁七轻沉默地收拾背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兔子,两只山鸡,还从里面掏出药材。
他沉默地收拾,背篓越掏越有,仿佛无穷无尽。
宋云织换了衣服,这一套明显是男生的衣服,衬着她更加萧条了,这男生是真的高大,裤管衣服都露着长长一截出来,她得卷好几节。
她定了心神,出来看到他掏背篓有些好奇,这简直就是百宝箱呀,探头过去。
郁七轻抬眸扫她一眼,她尴尬地轻咳两声,还是忍不住好奇,探头看了一下篓子,一下子有些失望,没有什么东西了。
郁七轻将背篓收起来,提着兔子,抬眸幽幽地又看了她一眼。
见她没有回避的意思,挑了挑眉。
宋云织还不明所以,郁七轻突然拿小刀一刀将兔子割喉,颈间的血汩汩冒出来,双腿不断地扑腾挣扎。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
宋云织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猛地捂住了双眼,扭过了头去。
禽兽啊!居然当着她的面也不提醒一下,就如此将一只活生生的小动物杀死了!
她老家在乡下,也不是没见过旁人杀猪杀鸡,但她从来都会回避,别人也会提前通知一声。
只有这个人,居然当着人家的面也不说一声,就这样割开了那只可怜兔子的脖子,淋漓的鲜血都被她看了去。
她觉得她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了,无辜的大眼睛一直萦绕在她眼前!
然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好不容易张开眼睛,看到更加血腥的一幕。
男人已经活生生地将兔子皮给剥下来了。
刚才皮毛白净顺滑的兔子一下子变得血淋淋的。
如此惊悚的一幕,她未曾见过,而这时候就直直地展现在她眼前,她差一点缓不过气来。
作为一个只看漫与动漫的现代人,血都是五颜六色的。鲜血都不多见,哪里见过如此惊悚的画面?
但这是古代,她害怕也不敢出声,自己生着闷气回了房间,闷闷地坐在床上。
太阳落山了,屋子变得很黑,只有一点点火光映照进来,除了外面有一点点声音,几乎就像没有人一样,仿佛她处身一个蛮荒之地。
她自己又害怕,忍不住又出了去,悻悻地坐在男人旁边。
这个时候,郁七轻已经开始将兔肉架起来烤了。
看到去而复返的女人,郁七轻没甚意外,也不发表意见。
不知道烤了多久,肉滋滋滋地冒出了香,今日只吃了一顿的宋云织已经饿了,抽了抽鼻子摸摸瘪瘪的肚子。
她很瘦,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肉帮忙扛饿,一饿是真的饿得慌,身体都发虚。
借着火光,郁七轻静静地看她,粉嫩的脸颊染了点黑没洗去,额角破了一口,血红红的,细胳膊细腿一折就断,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溋着水珠,看着别提有多可怜。
宋云织觉察到男生的视线,看过去,对方早已垂眸,修长的手指转动木棍,将兔肉翻个面烤。
明暗交替的火光将男生映得五宫如刻,越发俊削。
宋云织有意跟他套近乎,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又有些害怕,这个男生看着没有恶意的样子,那个大婶看着也没有恶意的样子,最后还不是喂她吃灰!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又觉察到男生的视线,一抬头,一只兔腿送到了她跟前。
郁七轻示意她拿。
宋云织有些错愕地指着自己:“我我先吃吗?”
郁七轻拧眉看了她一眼,直接将棍子塞到她手心去。
宋云织莫名有些感动。
许是饿极的缘故,这烤的兔肉还挺香。宋云织未曾吃过兔肉,只觉得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大口大口地吃了几口,忍不住问:“你往里面加入了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她眼巴巴的看着男生,等了一会,她自己又尴尬了。
人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啥,她撅了撅嘴,慢慢地吃起来。
这个地方真是好无聊啊,她说的话没有人听得懂,人家还会以为她是疯子,以为她中邪了,要喂她符水。
可是这个世界的人都说那种方言吗?她完全听不懂,这种陌生的地方,连最基本的语言都听不懂,她该如何在这里生存啊?
完全依靠眼前的男人生活吗?
她才不想过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她得学会这里的语言才行。
她吃着香喷喷的兔肉,幽幽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生,这个人闷得要死,似乎也没有要教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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