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会游泳有个屁用,水里啥都有,电线竿子,电线都有,要是游出去死的更快,你看看,能看到边么?往哪里游?”
水里还会有动物尸体,可能,也会有人的。
他怕姜黛害怕,没说这些。
“嗯,那怎么办?”
“待会儿告诉你。”
谢洵扔掉没什么用的伞,低头再一次把姜小黑盆里的积水倒掉,把狗链子和脸盆缠在了一起,只留下短短的绳子头。
他把狗链的另一端放到姜黛的手中,然后,紧紧抱住她,“姜黛,不会死的,要是真活不了,我也陪着你一起。”
他浑身冰冰凉凉,并不暖和,可姜黛却觉得暖。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层层雨幕挡在眼前,都快看不清身旁的人了。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躲着雨滴,感受着他的体温,时间一点点过去,水没过了她的脚踝、小腿、膝盖,她推了推谢洵。
“怎么了?”
“姜小黑,我给它倒水。”
“我来,你别动,抓紧我。”
水流湍急,雨又大,很危险。
谢洵的眼睛始终观察着周围,他眼睁睁看着梯子被冲走,也怕冲过来什么大件的东西带着他们也被冲走。
他两条大长腿紧紧固定在房顶的烟囱上,当初收拾房子的钱没白花,这烟囱挺结实的。
姜黛感觉到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擦过了她的腿,她忍着没有尖叫出声。
水位没过了大腿,又没过了她的腰,这时,雨越来越小了,可水还在不停的涨。
姜黛收着绳子,装着姜小黑的大红盆飘在她身边,身前是谢洵有些温暖的怀抱。
身上被冰冷的水包裹着,没有一丝干爽的地方,很冷,浑身都冷。
“姜黛,看着我。”
她抬起头,发现谢洵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
谢洵眼中的她也是脸色惨白,就连平日里粉嫩嫩的粉唇都失了颜色。
此时的她,眼中淡然,只剩下坦然平静,恐怕谢洵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忘不了这一刻的她,很美。
他低下头,做了他很早就像做的事,吻上了她没有血色的唇。
姜黛没有拒绝,他很热情,热情到她难以招架。
他松开了她,薄唇在她脸上摩挲着,“姜黛,别怕。”谢洵手上抱得紧,他的唇划过了她的脸颊、眼睛、贴着她的耳朵,“要是再往上涨,你就坐我肩上,淹不到你的。”
“嗯。”
她一只手拽着姜小黑,另一只胳膊回抱着他,紧紧抓住他湿透的衬衫。
经历了车祸和丁云云的刺杀,她已经淡然了不少,可眼前的洪水就像钝刀子割肉,让人一点一点的被濒死的恐惧淹没。
她背后生起鸡皮疙瘩,那个阴冷的东西又来了。
这时候,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既然让她穿书,就一定有穿书的因果,她不会轻易的死去。
他再次吻住她,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如果今天他会死,他也要尽力让她活下去,可是他舍不得离开她。
直到姜黛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姜黛,如果能活下去,你就跟了我,咱俩永远也不离婚,好不好?”
她动了动冰冷僵硬的嘴角,裂开了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理智与仅剩的恐惧情绪在脑海中相互博弈,她的脑花依然在坚持,她轻声道:“我考虑考虑。”
谢洵算是彻底想开了,为了她,他连命都能拿出来拼上一拼,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哪怕他死了,也能给姜黛留下大笔的财产,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没有什么能让他放下眼前的姑娘,他根本就放不下。
“呵呵,有什么可考虑的?我爹有花不完的钱,咱俩努努力,都给他败光怎么样?让老头子在活着的时候,见识见识咱俩的能耐。”
谢洵笑的张狂,很帅,姜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直到跟他的心跳频率相通。
她笑了,这次笑的自然了不少,“你这么有诚意,我有一点点心动了怎么办?”
他笑呵呵抵住了她的额头,“那就从了我呗。”他再次吻住她。
雨终于停了,水位也没过了姜黛的胸口,压迫着她的心脏。
谢洵伸出一只手再次帮姜小黑倒掉多余的水。
“姜黛,上来,抱高点,还得再涨一会儿。”
他一只手伸进水下,托着她给她借力。
姜黛往他身上爬,犹如考拉抱树一般挂在他身上,她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
她低头看着他,他神眼中有着一股疯劲儿,也有着对死亡释然的笑意。
这一刻,她心动了。
疯就疯吧!
她苍白又冰冷的唇印上了他的眉骨,往下划过他眼窝,高挺的鼻梁,直到,吻上他的薄唇。
她退开了他还没够,追着她。
“呵呵呵,你真是个疯子。”
姜黛笑着躲开他,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这么疯,你怕不怕?”
“怕。”
“怕也晚了。”
水位还在缓慢的涨,可他们不再关心这些,生命的尽头,两个疯批纠缠在一起,眼里只剩下彼此,享受着临死之际的狂欢。
他疯,她又何尝不疯呢?
乖巧可怜的伪装下,压抑着的,是自私、坦然又疯狂的灵魂!
水已经没过了谢洵的胸口,显然是周边某些地方还在继续降雨,“上来,坐我肩膀上。”
他会尽力的,尽力让她活下去。
“再等一会儿。”
她冰凉的手指玩弄着他的喉结,那里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很有趣,也很性感。
想让她死么?她偏偏就死不了,那鬼东西永远别想让她崩溃投降。
谢洵勾出了她的疯批属性,他的体温也安抚了她,也驱散了她的不好的念头。
不疯魔不成佛,姜黛彻底解禁了,她那自私疯狂的灵魂仿佛冲破了躯壳,彻底的释放了。
“好。”
谢洵觉得她此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苍白的脸上看上去竟是有种妖冶艳丽的既视感,与平日的可爱乖巧全然不同。
但他就是喜欢,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得紧。
他埋进她的颈窝,不出片刻就制造了一片小草莓,她的手伸进他的头发,抓着揉着,放纵着。
耳鬓厮磨,驱散了一丝寒意,没人去在意水还涨不涨,更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乌云散去,月亮羞涩的露出了半边脸。
陈玉树的嘶吼打断了两人的亲热,“都什么时候了,还亲,这可咋办啊哥!”
陈玉树特别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就算哭出来了,脸上全是雨水也看不出来,只有那双通红的眼睛出卖了他。
姜黛回头看了一眼,借着月光,唐逸舒身上披着红色的雨衣特别有恐怖氛围。
唐逸舒盘着的头发已经散开了,在清冷泛白的月色衬托下,那一头长发像女鬼一样飘在水面上,她趴在陈玉树背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陈玉树的表情,呃,就十分痛苦。
“噗,哈哈哈,你们俩,呵呵,你们俩怎么这个造型?”
姜黛浑然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反而嘲笑着对面那俩的狼狈,果然,天塌了还得有个高个儿的顶着,这要是她跟唐逸舒在一起,早就淹死了。
陈玉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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