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自己捂着点伤口。”
姜黛指着他的额头。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下了车,谢洵动动胳膊动动腿,也下了车。
她终于放下心。
“骨头没断,脑袋上磕了下,有点迷糊,没啥事儿,不过,那位就没这么好受了。”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那辆小轿车。
“你真没事儿?”
“身上有点疼,其他没啥感觉。”他伸出手,轻柔的抚去她脸上的血渍,那是她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
她没有激动的抱着他,只是那双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生怕他有个闪失。
“怎么,怕我死了?”
谢洵嘴角勾了勾,却看不出平日里的痞气,他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这个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可姜黛却浑不在意,“怕。”
那句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跟他所做的相比,语言太过苍白。
“我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了?”
他吊儿郎当的说。
“我还是给你当牛做马吧,如果以后有这个机会。”
还以身相许?你当是古早偶像剧呢!她听见这个词都能脑补出一堆狗血剧情。
围观的人们看见谢洵下了车,有松口气的,也有好奇小轿车司机怎么没动静的,还是担忧居多,可看谢洵脸上带着血,也都没敢上来搭茬,礼貌的跟两人保持着距离。
两个小时后,医院里。
谢洵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事儿,可医生怀疑他有点脑震荡,也怕有其他并发症,需要住院观察一周,他胸前肋骨处撞上了方向盘,撞出了大片的淤青,索性没伤到骨头。
小货车起步没那么快,虽然千钧一发之际拦住了对面的车,却不如高速前进那么大的冲击力,对面的轿车虽然加速,但也是个破车,那个速度撞到人会很严重,但小货车比轿车高出一些,没有轿车受到的冲击那么大。
小轿车司机已经查出喝酒了,伤的也严重,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被送往市里的大医院治疗。
至于算是交通事故还是刑事案件还得后续调查,也得等小轿车司机醒了再盘问。
“唉,你可真是捡着了,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程燃还处在后怕中,姜黛却冷静下来,一言不发的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子上。
“我没啥事儿,不用住院一周吧,有那个必要?”
谢洵抗议道。
“不行,你老老实实在医院住着。”
姜黛非常认真。
“那你陪我住院?”
“嗯,我陪你。”
“行,那咱就住。”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姜黛还是不放心。
“哎呦,媳妇儿,我胸口疼。”
程燃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少爷耍无赖,哎呦,谁来戳瞎他的眼睛,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单身狗可见不得这个。
谢洵就像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个人似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出去给我姐打个电话,这事儿让她处理,那个肇事者一定不能放过。”
敢伤他媳妇,就得付出代价。
“我这就去打电话。”
姜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她从浴池出来,前前后后的也有其他几个行人,可那辆车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穿过来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多点,没跟谁结过仇,难道真的是意外?
这到底跟剧情有没有联系?
谢洵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此时的她跟平时那种柔弱可怜又不同,她认真又严肃,眉目间蒙上一层阴影,就连平时那层水雾都不见了,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她。
他出言安慰:“害怕了?没事儿,你老公是个祸害,禁活。”
姜黛没理他的嘴上占便宜,抬起头,一双杏眸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你救我的时候就没想想你自己?”
“想了,我觉得我死不了,哎呦,我手疼,有点肿了,来帮老公揉揉。”
他伸出了左手,手背像是磕到了,有些红肿。
她那双眼没了平时的调皮,也没有柔弱可怜,只有真诚的感激。
“你刚才怎么不跟医生说?”
“不是开药了,你给我抹抹就行。”
姜黛打开病床旁小柜子的抽屉,拿出一管药膏。
她一只手握着他的掌心,另一只手轻柔的把药膏涂在他红肿的手背上。
“姜黛。”
“嗯?”
“别怕,会查清楚的。”
姜黛脸上被碎玻璃划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伤口已经止了血,上了药,医生也说了不会留疤,可谢洵还是看着那细小的伤口,还是觉得碍眼。
一个多月过去,姜黛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变成自己的样子,是个白白嫩嫩的小美人,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变化,也清楚自己柔弱外表的杀伤力,可现在,她不想装了。
谢洵救了她的命,至少,她应该坦诚相待,而不是总装样子忽悠他。
他感觉手上痒痒的,手指抽了抽,刚好握住姜黛的手。
“嗯,我不怕,你头还疼么?”
怕也没用,改变不了什么。
“有点。”
程燃忙前忙后,忙完了住院手续也给谢晴打了电话,不出意料,对面一听谢洵出车祸了,劈头盖脸就是给他一顿骂。
他没辩解什么,他来这就是为了保护谢洵的,这事儿虽然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总归是他这个保镖不称职,才让谢洵受了伤,他就应该二十四小时盯着少爷。
他刚做完心理建设回了病房,发现人家两口子拉着小手你侬我侬呢。
谢洵朝他使眼色,二十年的相处他哪看不懂,那是让他滚蛋,别耽误人家谈情说爱。
程燃刚决定二十四小时盯着少爷,就被少爷一个眼神打发了,还得体贴的把病房门给人关上。
唉,谁能想到他家怼天怼地的少爷谈个恋爱都能拿命去玩儿呢?
唉,这姐弟俩真是的,两头不能得罪,他委屈。
“姜黛,不早了,你也上来睡会儿。”
谢洵可不会让姜黛回家,说实在的,他身上这点伤真的啥也不是,他以前在国外闹的时候,打个架头破血流都不算大事儿,没挨枪子儿哪能算个大事儿,这点伤算个球?
他就是想让她陪他,能多一些跟她相处的机会。
他是有先见之明的,让程燃给他弄了个单人病房,还是个双人床,他这心机可一点都不能浪费。
“嗯,我去洗洗。”
她洗完自己,又打了水过来,想让谢洵也擦擦。
“媳妇,你给我擦。”
谢洵抬起红肿的手晃了晃。
“少来这套,你还有另一只手呢。”
姜黛白了他一眼。
谢洵抬起另一只手,用那只肿起来的手指着上面一个小小的口子,是被玻璃划伤的,不细看还真看不清,再晚个两小时就长好了。
姜黛无语,只能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陈玉树两口子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
这两口子知道姜黛他们出去了,可他们都要睡了,姜黛还没回家,唐逸舒就有点着急了,无论陈玉树怎么安慰还是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还好程燃路过他们家的时候进来说了一声,这夫妻俩才知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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