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的景象全然不见,独身的隐蔽山洞转眼之间就变化成明亮通透的楼道。
一个接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向江莱围了过来。
她们有的满脸戏谑,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只剩冷漠。
江莱站在原地,下意识的从系统里掏出匕首。
可…系统消失了?
她僵持在原地,眼睛时刻关注着周围,人群一点点逼近,直到…
一个容貌清纯的女孩,恶狠狠地将江莱拉出风暴中心。
“79号,你就这么贱?就这么享受被注视吗?这种时候都要上前讨嫌。”
女孩厌恶的话语并不遮掩,但比起对方的态度江莱更加注意的是女孩语句中传达的信息。
79号?
这种时候?
江莱利用余光扫视周围所有同自己一般身穿白衣的女人们,她们每个人的裙子最尾端都会绣上一个数字。
江莱低头看去。
自己的是79号。
女孩的是56号。
江莱还来不及深思,就被眼前的“这种情况”吸引去注意。
“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跟男教护跑了。”
“要我说就是机构的问题,父母把我们送进来是学习的,她们就应该杜绝男人的存在。”
一对女孩在江莱身后低声嘟囔着。
江莱冷眼看着却也无法应对面前的情况。
一男一女被众人围困在中央。
男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昏死在地,女人身穿着与江莱同样的白色裙子,倒是精神抖擞。
除开挣扎这几下蹭到地上血渍外,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伤痕,仿若落逃的公主,哪怕被抓回皇宫,亲爱的家人们也不舍得对其施加残忍的刑罚。
被压在地上的女人嘶吼的解释着:“他是我哥!我亲哥,他只是来看看我…看看我…”
“哼…看你,看你就能鬼鬼祟祟地跑出机构?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一名身体健硕的女教官,举着戒尺来回踱步道。
“错了,就该罚!对了,自然也有奖励。”
“56号举报有功,奖励外出一天。”
“啊”唏嘘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站在江莱身边的56号自豪上前一步。
与此同时,女教官来到江莱面前站定。
“收拾收拾去一会你家人来探视。”
“好的。”
人群如潮水般散去,江莱的肩膀被人狠狠撞击。
轻微疼痛感让江莱从深思中回神。
是56号。
“79你别狂,就算你家人来给你撑腰,你要敢举报,我依旧能弄死你。”
“沾染了男人的恶臭气息,真期待你的灵魂洗礼。”
逼近的嘴脸,配上漫天纷飞的唾沫星子。
56号眯起一只眼睛恶狠狠地威胁江莱。
鉴于56号刚帮助自己的“友好”行为,江莱讪讪的闭嘴,一言不发。
56号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见其没有自己想要的反应,瞪了江莱一眼就转身离开。
雾气蒸腾,江莱喉咙滚动,弯腰吐出牙膏水。
随便摸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镜中的女人...
肤白如雪看不出一丝毛孔,容貌英气,脸部线条硬朗。
这绝不是她。
脸上的每一处都是整容都整不出来的差别。
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人影匆匆,无数陌生的面孔从江莱眼前掠过,变成另一个人也无所谓,处于另一个环境也无所谓。
但真正令江莱脊背发凉的从来不是这些可控事件。
而是这个地方对男人的厌恶。
江莱所在的地方是一所关于女性教育的机构,涵盖女性年龄从18到25岁不等。
这里头关着的不是像56号那样被父母送来摆正恶习的;就是79号这种被家人送来当人质的。
关于父亲,江莱从原主记忆里并没有得到任何正向的反馈,此次见面她怀疑也并非久别重逢的温暖相见。
江莱只身站在镜子前,掀开自己的裙子,统一的三角裤下是无法遮掩的缝合伤口。
江莱没当过男人,但她当过女人,如今与女人毫不相同的生理构造让江莱清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紧急。
裆部平整光滑并非是因为女性的身体,而是因为将男性部位完全切除后,随意缝上了一层皮。
这种拙劣的手法江莱不相信机构的人查不出来……
江莱将视线落到窗户外的56号身上。
“79号,家人探视。”
江莱被人带到探视间,一个空档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套简陋的桌椅,江莱环视一周,发现这里的监控设施倒是完备。
几平米的房间里,最起码放了三个摄像头,棚顶两个,桌子正前方是一个,房间里完全没有任何死角。
刚进来不久,一股浓重的酒味、烟味扑面而来,随机便是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男人穿着洗得泛白的衣服,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所有特征都在诉说这个男人过得很不好。
呵,也是。
谁家过得好的家庭会把孩子卖了当人质?还是79号这种滥竽充数的人质。
“女儿!”
男人跌跌撞撞抱住江莱。
瞧见79号迷茫的神色也丝毫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好久没见到你,你居然都长得这么大了。”
“五年前你刚来的时候,天天闹着要回家,每次都给我打电话,可怜兮兮的…”
旋即还掏出一沓泛黄陈旧的画,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家的模样,只不过画到人脸时,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植物替代。
“所以呢?”
江莱不想听对方墨迹。
男人眼里闪过怨怼:“进来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学会!谁让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生活!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要饭呢!”
江莱:“你有气没地方撒了?进来就是特意骂我一顿?”
“赔钱货!”
内心深处的情绪牵动着江莱的神经,她当即拍案而起:“我是不是赔钱货,你还不清楚嘛!”
委屈、愤怒、痛苦,三种情绪同时在江莱的心里翻涌。
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身体另一个人的存在。
眼泪无法抑制的倾盆而出,哽咽的哭腔,撕裂声音直达心底:“带我走,爸爸…求你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男人低着头没再维持表面的嚣张。
时间过了良久,直到江莱渴望此刻能一直延续时,男人开口了,打破这虚伪的平静。
“爸欠的债还不上了,这辈子爸对不住你,下辈子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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